2015年12月18日 星期五

摩西五經作者與來源

開始時,我們必須指出五經是隱名的作品。內文沒有提到摩西,也沒有提及其他人。古代文獻(當然包括舊約)的作者通常都是隱名的。古代近東的「作者」,不是現代的「作家」。他的責任是記錄舊有資料,所以受著「傳統」與「方法」的限制。當時的「文獻」,是共同而非個人的產物。

   
話雖如此,五經事實上有很多地方表明其內容主要是由摩西而來。摩西曾被形容為寫作的人,內容有︰歷史事實(出十七14;民三十三幻2),律法或規條(出二十四 4,三十四 2728)及一首詩歌(申三十一22)。這些經文提及摩西敘事、立法、作詩等寫作活動。除了上述直接說明他是作者的地方以外,極可能有其他段落,參與在寫作過程之中。

   
在其他被擄之前的文獻中,一些分散而又重要的敘述,記錄了摩西的寫作活動。被擄及被擄後期的文獻,就察覺更多這種說法了。若我們小心分析,便會有鮮明的發現︰
(1) 被擄後期文獻(歷代志、以斯拉記、尼希米記、但以理書等),常指出五經的作者是權威性的,他們大量引用五經。「摩西五經」這個名詞,在這時才首次出現。
(2) 被擄以前的歷史書(約書亞記、撒母耳記、列王紀)很少提及摩西的寫作活動,所有指稱都屬於申命記。
(3) 早期書卷(被擄之前的先知書)沒有上述指稱。這個進展模式表明了五經傳統是發展性的——起初人們只把摩西的名字,置於部份的律法上(申命記),然後擴展到所有的律法,最後到整卷五經。此一過程延續到新約。新約經常提及五經,稱之為「律法」或「摩西之書」(可十二 26︰路二 22︰徒十三 39),或只稱「摩西」(路三十四27),稱整本舊約為「摩西和先知」(十六29)。此外,在他勒目及教父著作中,指出整卷五經作者為摩西的見證,就更廣和更為一致了。

摩西五經之形成

首 先,我們務必依據聖經,避免把已有的觀念套在聖經之上,例如說它的文體是怎樣的,它的神學又應該是怎樣的,凡此種種,都應避免,要讓聖經為自己講說話。與 此同時,有關五經發展及來源的理論,必須視之為理論而矣,它們是試驗性的,當更多事實出現時,我們必須存開放的態度,容許自己的理論有修正的餘地。

   
研究經文及傳統的時候,有兩點需要在此一提。

第 一,聖經資料及其他不同的傳統,都一致地指出,摩西曾經撰寫歷史記述、律法,及詩歌。極多的證據指出,古代近東的文獻,甚至比摩西早幾個世紀的,由一人寫 出不同文體的情況,並不罕見。因此我們大可以肯定摩西在五經形成的過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這個結論有很高的可信性︰至少,敘事的大綱以及律法的資料,若 不是由他執筆,也是在他的影響下寫成,因此五經所反映的環境和事件,都具相當的真實性。縱使我們認為摩西無可能寫了現存的五經,但是,基於上文那些一致及 相關的證據,我們可以肯定,五經是在摩西影響下寫成的,他是五經寫作過程中重要的策動者。

   
第 二,我們也要考慮到經文的複雜性、經文的分布,以及有關五經來源的傳統進展。這些文學上的現象,顯示出五經是一本複雜和綜合性的作品,要經過長時間的傳遞 和累積下才能完成。我們用信心肯定,上帝的靈激發摩西說話和寫作,也監管著它的發展過程。縱然過程的細節難以確定,不過主要的發展方式是可以確定的。在埃 及為奴的時期,族長故事主要以「口傳」形式保存,到了摩西時代首次以文字記錄下來。

至於出埃及記和曠野時期的詩歌及散文便依附其上,它們可能在大衛時代的早期寫成文字。到了王朝時代,以色列人面對新的生活形式,記錄立國初期的事件和意義,就成為當時要務︰摩西時代的各類文件,經過編輯,便以不同的版本出現。

被擄之後(主前五世紀),以斯拉在重建國家的時候,把那些文件集合而成一本經書。這個論點有以下的論據支持︰聖經承認以斯拉是文士的首腦,他研究摩西的律法(拉七小1112),他的責任是教導聖經,並指導人民在猶大及耶路撒冷實行律法(142526)︰ 猶大傳統亦一致認為以斯拉是妥拉的最後編輯者︰當巴比倫人入侵以色列,以色列的生活和國家遭受摧毀,人民也被擄到國外,國難所帶來的衝擊,激發他們收集古 籍,並將經卷定型,以致他們的傳統得以保存;這是一個很合理的理論。最後,無論這個過程有什麼細節,我們都應該像奧伯萊(Albright)一樣,作出以下的結論︰

   
「一 般來說,五經的內容,都比最後成書的日期更為古老;新的發現不斷肯定這些古代文獻記載了準確的歷史細節。雖然我們需要承認,確有一些後期的資料附加在『摩 西傳統』的核心之上,不過,這些附加資料,都只不過是反映古代制度和習慣的正常進展,或者是表明了文士努力保存有關摩西的傳統。因此,若否認五經擁有摩西 的基本個性,那只不過是一種極端的批評而矣。

   
為了解釋為何五經文理如此複雜,舊約學者在最近兩個世紀發展了「底本說」的理論,假設現存的五經,是由不同的底本選輯而成。

   
按 照底本說的理論,五經背後,共有四個主要的文獻。分辨的方法,是找出可劃分的經文段落。區分的標準有︰缺乏連貫性、論題的次序、用「耶和華」抑或「以羅 興」作為上帝的名字,以及重複的材料︰然後把各個段落組合成四個底本,組合的標準是︰詞句、風格和神學觀點;如果相似,便組合起來,若有同一故事的兩個平 行記錄,便劃分在不同的組別。四個底本分別是——(1) J(耶和華一詞的德文為 Jahweh)出於猶大,主前九五一八五年,由創世記到民數記都有出現。(2) E(EIohist),出自北國以色列,大約是八五一七五年,由創世記到民數記均有出現。而部份學者又認為J典及E典北國亡國(七二一)之後,結合成JE典。(3) D(Deuteronomist),粗略來說,五經所采用的D典資料,包括了申命記,及附加在約書亞記至列王紀之間的「歷史結構」。D典的完成日期,通常認為是六二一年,當時約西亞王在聖殿內尋到的律法書,可能就是D(王下二十二3一二十三25)。它被加在JE內而成JE D典。(4) P(Priestly),被擄或被擄後短期內寫成(六至五世紀),內容包括記敘、族譜,以及有關禮儀的宗教性材料,散布於創世記到民數記的經文。但基本上,P典把以色列各時代的律法集合起來。四人底本最後合成JESP,編者是P典學派的成員,現有的五經,就是他們的工作成果。

   
耿克爾(H Gunkel)基本上接納底本說,他大約在一九○○年介紹了「文學形式歷史」的觀念,為批判研究帶來新的動力。他所用的分析方法,不是把經文的基本單位組成較大的底本,而是獨立來研究個別經文單元,從而決定它的文體,更重要的,是決定和研究它的「生活處境」(Sitz im Leben),因為「生活處境」決定作者的討論觀點。這個新方法可能產生極激進出口理論,但如果用得恰當,對了解五經是非常有幫助的,尤其在研究詩篇及福音書就更有價值。
以往那些來源批判及假設,大都只成屬測而且問題重重。當然,五經有不同來源是無可置疑的事實,但是,我們是否能從嚴密的經文裡劃分各個來源,就很成疑問了。
神揀選那些受感的作者、編修者,及傳處者,經地長時間的過程才產了五經;其實,去詮釋這個最後成果,豈不是更重要嗎!
上文的討論,表明五經是一卷複雜的文獻,他是長期傳遞和發展的複合產物;不過,有一件事實是極之重要的——五 經具備統一的結構。無論最後成書日期在何年何月,或發展過程有多長,又無論是誰或那一群人把大量的歷史敘述合成現有的樣子,最重要的焦點,還是最後這本五 經。縱然五經來源複雜,但那貫徹的統一性,很有力和富創造性地,把各部份連結起來,這不是很重要嗎?文學批判和分析之所以危險,不在於否定五經所記的內容 是從上帝而來,也不在於否認舊約啟示的屬靈價值︰真正的危險是——當學者不顧及五經的整體性,而只專注於分析,便會把五經分化成不相干的片段,結果這樣就不能真正掌握裡面那確實存在的統一意義。

   
舊 約研究的最新動向,是愈來愈肯定上述的事實,學者承認,以往舊約研究只注重歷史性的分析,以及研究某段經文的歷史處境,以重建它的底本或追尋其傳遞過程, 但卻忽略了經文的研究,並且沒有對經文本身加以詮釋。我們可以中肯地說,就算比例上不多,還是有不少的舊約研究,走歷史演變的分析進路,以及認為唯有先了 解經文的成書過程,才可以正確詮釋聖經;但可惜這些過程的理論,大部份只屬假設性質︰其實,唯有現存經文,才是客觀的材料。近年逐漸有更多舊約研究改變方 向,轉而分析、描述,及評價經文本身,以此為研究目標,而不是以研究經文作為追查歷史的工具。另一個新發展是「正典批判」,此方法肯定正典的現狀,是以往 「信仰的群體」所定立的,所以集中研究經文在正典中的形態和功能。這一派的學者指出一個「批判學後期的另一選擇」,這個選擇認真地考慮歷史批判學的成果, 但同時亦研究正典本身的形態,尋找此正典在以色列人的信仰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以色列人從妥拉去了解其信仰,五經的形成便成為這種了解的基礎。對聖經的編輯者來說,五經是以色列人屬靈生活的基石,也提供了一精確的規範,我們可藉此了解立約的子民如何了解摩西的傳統。」
因此,我們所用的基本方法和步驟,是客讓五經本身,以現在的姿態出現,因為這是以色列人編輯的最後版本,其內容記載了他們傳統之中最富創造性的年代,也見證了上帝在這個族長和摩西的年代為他們所作的事情。

2015年10月12日 星期一

認識加拉太書的背景和主題



    為了要正確的查讀加拉太書,我們要認識這卷書的背景和主題,這是非常重要的。新約裡的各卷書都有特殊的背景。為著這些背景我們感謝主,雖然大部分的背景並不十分積極。主用消極的背景作為釋放神聖啟示的根據。背景越消極,主就越有機會釋放祂的啟示。

    背景越糟,就越需要上帝的啟示。我們若看見這事,就會為著所有消極的背景感謝主;因著有這些背景,所以纔必須寫出新約中的各卷。約翰福音是新約中,為了反對一種消極背景而寫成書的一個好例子。這卷福音書寫於第一世紀最後的十年之間。那時有一種趨勢,甚至在基督徒中間也否認基督的神性。有些人懷疑基督的神性,有些人甚至否認這個真理。使徒約翰以這樣的趨勢為背景,寫了這卷福音書。沒有這卷福音書,我們就無法對基督的神性和祂的永存有充分的領會,我們也無法領悟基督如何能成為我們的生命。但藉著約翰福音,我們清楚看見基督的神性是永遠而絕對的。在這卷福音書中,我們對永遠的生命,以及基督如何能成為我們的生命,也有明確的看見。倘若在第一世紀末沒有這樣一個黑暗的背景,這卷美妙的福音書也許就不會寫出來了。

    保羅的書信也是根據某些背景寫的。例如,哥林多前書是因著哥林多教會中的混亂和分裂而寫的。我們若沒有哥林多前書,就不會認識基督如何能在各樣的境遇中成為我們的享受。這卷書描述對基督的享受,描述的方式是在新約別處找不到的。為著在哥林多的混亂,使這封書信能寫出來,我們應當感謝主。

    歌羅西書也是根據一個特殊的背景寫的,那時文化的背景侵入了在歌羅西的教會。在這樣文化入侵的背景之下,保羅寫了這卷美妙的歌羅西書。沒有那個背景,今天我們就不會有這卷書。

    同樣的原則,在改教時期,因信稱義的恢復,也是由消極的情況和黑暗的背景產生出來的。沒有這樣的情況和背景,因信稱義的真理就不會像今天這樣清楚。這個真理不能再糢糊下去,因為黑暗的背景使牠明確的突顯出來。

    現在我們來到加拉太書的背景。加拉太書寫於主後六十年以前,比以弗所書、歌羅西書還早。加拉太書是在保羅被囚之前,他職事的初期寫的。

    為了正確的經歷教會是基督的身體,我們需要加拉太書。我們需要正確的經歷並領會這封書信所傳輸給我們的一切。今天我們若要實行教會生活,就需要認識加拉太書中所啟示的基督。

    加拉太書啟示基督與宗教並宗教的律法相對。上帝藉著摩西所頒賜的律法,乃是猶太宗教的根基;猶太教建立在律法上面。加拉太書啟示,我們為著教會生活所需要的這位基督,乃是與律法和宗教相對。

加拉太書是一卷冬天的書



     加拉太、以弗所、腓立比和歌羅西,四書合成一組,構成新約神聖啟示的心臟。

    所以,這四卷書非常重要。以弗所書論到教會是基督的身體,歌羅西書說到基督是身體的頭;加拉太書和基督有關,腓立比書與經歷基督有關。在歌羅西書和以弗所書,我們清楚的看見頭與身體;在加拉太書和腓立比書,我們看見基督以及對基督的經歷。

    一年如何有四季,我們基督徒的經歷也照樣有四季。這就是說,我們經歷主,會經過夏天,也會經過冬天。冬天的經歷對我們是有幫助的,因為這樣的經歷使我們豫備好,在春天有新的開始。在冬天,各樣的生命都消減了;藉著冬天所發生的消減,生命就豫備好再長出來。因為在屬靈的經歷中,我們需要被消減,所以我們必須準備好在命定的時候過冬。我們可以說,加拉太書是一卷冬天的書,牠使我們消減,並除去一切不該長存的事物。然而,這個消減卻為著一個非常積極的目的:使我們豫備好,在生命裡有更進一步的長大。

    我們都需要被消減。不僅在天然或屬世的事上,甚至在屬靈經歷的各方面,我們都需要被消減。為了在主裡更進一步的長大,我們需要被消減。在我們基督徒的生活中,有些事物也許很好,合乎聖經,並且是屬靈的;但只要這些事物不直接是基督自己,就不該長久在我們這裡有地位。在我們基督徒的生活中,惟有基督自己該有永久的地位。所有其他的事物,甚至最屬靈的經歷,都必須消減。

    為了使這個消減發生,上帝命定了冬天。在基督徒的生活中,我們絕不該盼望夏天沒有止境;反之,我們該盼望春、夏、秋、冬循環不已。每當我們對主的經歷到了冬天,我們該得著鼓勵,因為春天、夏天會在適當的時候來到。所以,我們該得著鼓勵,願意被消減,好使我們能有另一個新的開始。我希望加拉太書的這些信息能彀達到這一個目的。

新約導論 - 加拉太書



    雖然這封書信名為加拉太書,但卻不是寫給一間地方性教會。一章 2 節是指出本信是寫給「加拉太的各教會」,教會一詞是眾數。

    保羅在第一次和第二次旅程都有到過加拉太地區,而且都在幾個地方工作過。在第一次的旅程主要是在別加、安提阿(不是差派保羅的安提阿教會)、以哥念、路司得和特庇等地方。而第二次的旅程除了重訪以上的地區外,更加北上去了加拉太其他的地方。

    從書信中的 6,保羅說:「我希奇你們這麼快離開…..」顯示保羅是寫於離開這個地方之後不久的時間。於是乎,保羅所指的加拉太眾教會,是指第一次的那幾個地方,還是第二次旅程的較大範圍的加拉太地區,就成為學者研究的重要課題。

    學者在這問題上通常用上南加拉太,或是北加拉太來論述。因為研究保羅口中的加拉太眾教會,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如果是南加拉太,即是在保羅第一次旅程之後,他回到安提阿即寫成本書信,則此書信便成為新約最早的一卷書了。大約寫於公元50年。

    若然不是, 是在第二次宣教旅程時寫的話,則帖撒羅尼迦前書就是新約的第一封書信了。大多數學者會同意是南加拉太,即是本書是新約最早寫成的書卷。不過,縱然較多數學者認為是南加拉太,都是主觀的推測,沒有確實的証明。

    作為普通的信徒,我們還是關心書信究竟有什麼的教導,我們需要去學習的。

2015年10月8日 星期四

羅馬時期 (西元前63年 - 西元70年)



    希臘國在西元前63年被羅馬大將龐比(Pompey)所征服,猶太人從此轉在羅馬鐵蹄下苟安度日。羅馬政府並不強迫統一人民的語言、信仰、文化和生活方式,並且透過強大的統治組織、經濟,給人民許多好處。

1.羅馬帝國疆土遼闊。羅馬人以完善的法律和行政系統統治了地中海一帶國家共五百年。為了便利交通而建大路(條條大路通羅馬)。沿途也屯置兵站以保安全。希臘語仍是普通話。書卷學術也發達。(這些便利可從使徒行傳中見到)

2.羅馬皇帝也准許各地有分封王(如中國的諸侯)與巡撫管治。殺人王大希律是猶太地的分封王。(他在行將就木之年害怕那「生來作猶太人之王」的出現而殺猶太全地的嬰孩(2)。他的兒子希律安提帕任加利利王四十三年(4 BC-39 西元)。他騙了同父異母兄弟的妻子希羅底作自己的王后。

   施洗約翰指責他們而遭斬首示眾(6:17-29)。因良心作祟,他以為耶穌是復活的施洗約翰(14:1-2)。後來他聯合了猶太地的巡撫彼拉多處死耶穌。

3.羅馬的統治所產生的衝擊和便利,使到許多猶太人(稱為猶僑)分居各地 (Diaspora)。這些猶僑的思想也比較開放。(這些猶僑也比較容易接受福音)

4.民族主義精神仍潛伏在猶太人的血液裡。一些熱血青年組織了奮銳黨(Zealots) 進行顛覆活動。在西元67年,他們帶領猶太人與羅馬公開對抗而引起王帝的憤怒。於西元70年,聖城被羅馬大軍犁為平地,連退兵(遊擊隊)也死在死海邊。(耶路撒冷的猶太人教會因記起主耶穌的吩咐(24:1-2)而提早退至曠野(Pella這地方)(以後猶太人教會就此沒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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