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9日 星期四

一個被熱烈討論的神學題目:永世的基督與歷史的耶穌


       一個很熱烈被討論過的二十世紀神學的題目,它好像是把我們所信的救主分割成為兩個不同的位格,一個是永世的基督,一個是歷史的耶穌。永世的基督是在永恆界裡,歷史的耶穌是在暫時界裡。

       在二十世紀的時候,受了德國十九世紀新派神學動向的影響,基督在信仰中的地位已經被竄改,已經被質疑受神化的果效,而新派神學要把人帶回所謂「歷史上的那一個人,是很簡單的、很善良的、很親近上帝的人,是一個很平和的人,是一個很無私、捨己、犧牲、全然成為全人類榜樣的那一個普通人」的嚮往。

    到了十九世紀末葉,德國的神學界已經從承認基督為主的傳統的信仰中間,放棄超自然的因素,進入一個只把基督當作完人典範來作為他們所崇敬、所尊重的一個人類的榜樣。換言之,基督不再成為敬拜的對象了﹔基督也不再是我們敬拜、事奉的主,也不是我們以生命順從來跟隨的主﹔而是我們在生活上跟隨的榜樣,成為我們生活上的一個模範的作用。這樣,「基督是主」跟「耶穌是人」就分開來了。

    「基督是主,那不是我的信仰﹔耶穌是人,那是我的追求。」

    基督的神性是加上去的,耶穌的人性是本來有的。耶穌的人性是實實在在,是真體的,是可信的,是真正存在過的,而他的神性則是本來沒有的,是教會從起初藉著使徒再加上教父們想像出來,把他絕對化、神格化,就變成一個我們要信而根本不存在的上帝。其實這種新派的動向,不是從十九世紀才開始的,而是從十七、十八世紀就開始蠢蠢欲動,到了十九世紀就被正統化,就被系統化,就被絕對化,然後變成一枚炸彈在教會中間等待它爆炸的日子。
       包珥(Ferdinard Christian Baur, 1792-1860),杜平根學派(Tubingen School)的神學家,他是新派這一方面很重要的一個開創人物。比他和士萊馬赫(Friedrich Daniel Ernest Schleiermacher, 1786-1834)更早一百年,已經有人在這件事情上開始思索,探索怎樣可以把整個基督教的信仰推翻掉,把基督徒所信的基督拉下來。他們強調基督不過是一個人,一個良善的完人之模範,把他的人性提高到一個地步,使人不必再相信他的神性,而只接受他的人性,提倡他的道德。

    到了士萊馬赫的時候,他否定啟示論,否定基督的神性,否定聖經是上帝的話,否定神蹟的存在,否定基督是童貞女所生,否定基督的死的代贖性,否定基督復活的歷史意義,對教會裡面需要一位主,就是成為中保救贖者,基督神人二 性的雙重本性在一個位格中間的實體的否定,這些東西全部否定了以後,他就以同樣的名詞加以不同的解釋,用近代神學中間以人為本的探索的結果,重新解釋傳統的神學名詞。

       這樣,從士萊馬赫、包珥以後,立敕爾(Albrecht Ritchl 1822-1899)、威爾浩生(Julius Wellhausen, 1844-1918)、哈納克(Adolf Von Hamack1851-1930)、赫珥曼(Wilhelm Hermann1846-1922)等人,他們幾乎在各自的著作中間提到耶穌的時候,前面都沒有「主」這個字。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心裡面不能接受他是上帝,不能接受他是永恆者到肉身中,從永世進入暫存的這種「道成肉身」的神學。他們只把耶穌當作一個人,一個最尊貴的人,一個最高級的人,最聖潔的人,最良善的人,最和藹的人,最有使人和平功能的人,最親近上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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