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5日 星期四

最後吩咐及禱告(星期四)

 

耶穌在離開世界以前,跟門徒說了許多話。約翰福音十四~十七章有詳細的記載。

 

1.你們不要憂愁

 

可以想見的,當門徒知道耶穌快要離他們而去時,他們的心裡都很憂愁。這是可以理解的,他們跟從耶穌已經有三年了,現在耶穌要跟他們分離,他們將何去何從?

 

耶穌這樣安慰他們:祂先去是為了預備地方,祂還會再來接他們去(約十四1~3)。祂將留下人所不能奪去的平安給他們(約十四27~28)。他們還要再見到祂,那時心就要喜樂了(約十六22)。

 

2.應許賜聖靈

 

耶穌離開世界以前,曾經應許要差遣聖靈來(約十四16~27)。

 

聖靈的工作是什麼?約翰福音十四26說,聖靈會讓門徒想起耶穌說過的話;十六8~14說,聖靈會叫人知罪、歸向上帝,也會引導門徒進入真理。

 

一個基督徒決志以後,開始會對自己思想或行為的任何不義敏感,甚至自責,這其實是聖靈已經開始內住作工的印證之一,讓他常常謙卑悔改歸向上帝。但是,聖靈所帶來的責備經常也帶來主赦罪的平安。只要信靠主,我們就不必再受良心的控告(來十22),可以坦然無懼地來到施恩寶座前,得憐恤,蒙恩惠,作隨時的幫助(來四16)。你有這樣的體會嗎?你經歷過聖靈在你身上的引導嗎?

 

什麼樣的人可以領受聖靈呢?耶穌說過,上帝樂意把聖靈賜給求他的人(路十一10~13)。

 

彼得曾經向那聽他講道而受感動的眾人說,「你們各人要悔改奉耶穌基督的名受洗,叫你們的罪得赦,就必領受所賜的聖靈。」(徒二38)

 

領受聖靈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表現?使徒行傳記載,有的人在領受聖靈時會說方言(徒二1~4)。

 

的確,說方言是聖靈的恩賜之一,但它並不是唯一的恩賜。第一位殉道的司提反,當他被聖靈充滿時,講了一篇很長的道理,但並未說方言(徒七54~56)。

 

聖靈隨著祂自己的意思,分給各人不同的恩賜(林前十二4~11)。

 

最重要的是在加拉太書五22~23所記載的,聖靈會結出這樣的果子來: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

 

3.禱告的應許

 

耶穌在登山寶訓中,曾經說過,「你們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太七7)

 

現在,祂快要離開世界,又再一次強調,門徒若奉主的名,無論向父求什麼,就必得著(約十四14~15,十五16)。

 

是否我們無論求什麼,上帝都會垂聽?怎樣的禱告才會蒙垂聽?

 

耶穌在客西馬尼園的禱告,給我們一個很好的榜樣:「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太廿六39)

 

在約翰福音十五7,耶穌講得更清楚:「你們若常在我裏面,我的話也常在你們裏面,凡你們所願意的,祈求,就給你們成就。」

 

只要我們在主裏面,明白天父的心意,照天父的旨意祈求,祂就會垂聽。但如果我們根本不求,或者妄求,那就得不著了(雅四2~3)。

 

4.葡萄樹與枝子

 

耶穌用葡萄樹與枝子來比喻他和門徒親密的關係(約十五1~10)。

 

與主常連結,我們才能夠多結果子,榮耀上帝。離了主,我們什麼也不能做。

 

今天,我們要如何才能與主保持密切的關係?

 

爭論之日(星期二)

 

耶穌在進入耶路撒冷的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二,與當時猶太的宗教領袖有許多的討論與爭論。

 

1.辯駁耶穌的權柄

 

耶穌行事像是一個有權柄的人,引來當時宗教領袖們的質疑。祭司長和長老們前來挑戰耶穌的權威:「你仗著甚麼權柄做這些事?給你這權柄的是誰呢?」(太廿一23)

 

耶穌十分技巧地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反問他們另一個問題,就是有關施洗約翰的洗禮,究竟約翰的洗禮是從人間來的或是從天上來的。施洗約翰雖然死了,但是他的事蹟與見證是眾所皆知的,百姓們都相信約翰是從上帝那裡來的。祭司長不敢回答耶穌的這個問題,因為如果他們說約翰的洗禮從人間來,百姓不會放過他們;而如果說從天上來,約翰曾經見證耶穌,說耶穌是上帝的兒子,比他大,是上帝所差來、要用聖靈施洗的那一位,如此,耶穌的權柄自然沒有疑義。耶穌藉著這樣的反問實際上已經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他的權柄是從天上來的。

 

2.納稅給凱撒

 

法利賽人和希律黨的人結合要來陷害耶穌。這兩種人原來是互相有敵意的,一個主張分別為聖,不與世俗摻雜;另一個則結合權貴。他們在信仰方面的主張亦不相同,但是為了陷害耶穌,他們竟然可以結合。

 

他們非常聰明,要就耶穌所說的話來陷害他,而且先稱讚耶穌一番,讓耶穌沒有防備。但是耶穌比他們更有智慧,他不但一眼就看穿他們的用意,而且能夠用另一種思考方式來跳脫他們所設下的圈套。

 

他們的問題是:「納稅給凱撒可以不可以?」

 

耶穌如果說不可以,他就會觸犯羅馬律法;若是回答說可以,則會觸犯猶太人。

 

耶穌用錢幣上的凱撒像來回答,「凱撒的物當歸給凱撒;上帝的物當歸給上帝。」(太廿二21)

 

3.撒都該人論沒有復活的事

 

撒都該人屬於祭司當權派,他們不相信死人可以復活,這是他們的邏輯:如果有復活的話,夫妻關係會產生混亂,像七個兄弟都娶過一個婦人,復活之後怎麼辦?因此不可能有復活的事。耶穌指出他們的錯誤在於不明白聖經,也不曉得上帝的大能,復活之後是沒有嫁娶的;而且,聖經說上帝是亞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上帝,上帝是活人的上帝,不是死人的上帝。

你對上帝的想法是否修正過?從前的想法如何如何,現在卻改觀了,你有這樣的經驗嗎?其實現在的想法也不一定完全正確,我們需要保持彈性,願意隨時修正改變。這就是成長呢!

 

4.耶穌發問

 

這回輪到耶穌發問了。耶穌問法利賽人說,基督與大衛的關係如何,如果基督像他們所期待的是大衛的子孫,為什麼大衛還稱祂為主?他們不能回答祂的問題。你對這問題的看法如何?

 

羅馬書一3~4說,「論到他兒子─我主耶穌基督。按肉體說,是從大衛後裔生的;按聖善的靈說,因從死裏復活,以大能顯明是上帝的兒子。」

 

可見,基督是有雙重身份的,以人子來說,祂是大衛的子孫,但是就神性來說,祂是上帝的兒子,這點有耶穌的復活可為憑證。

 

5.耶穌責備法利賽人

 

接著耶穌責備法利賽人。法利賽人有什麼特性,讓耶穌這麼嚴厲地責備他們?

 

一般人都認為法利賽人很虔誠呢!原來許多看起來是敬虔的事,不一定是真的敬虔。

 

雅各書一26~27比較真正的虔誠和假虔誠時說,真虔誠就是看顧在患難中的孤兒寡婦。

 

法利賽人最大的問題就是能說不能行,而且自以為義。我們要如何才能避免落入像法利賽人這樣的陷阱?

 

由以上可以看見,當時的人和耶穌有許多討論。從這些爭論當中,我們可以發現,主耶穌的智慧遠超過一般人,甚至超過當時的法利賽人和文士。如果是你,你要問耶穌什麼樣的問題?你發問的動機是什麼?

 

社會學研究方式的問題

     許多人批判這一新研究學派的價值,簡述如下:

 1.模式的誤用

用現代理論來研判歷史情境時,常沒有先問:這些現代模式是否適用於古代的資料。從前的「耶穌生平」學派將他重塑成當時流行的自由派教師模樣。許多社會學研究者,對以色列或教會也採用同樣的方法。例如,迦葛經常忽略早期教會不合乎他千禧年模式的層面。在學術圈子裡,這種問題很常見,而倡導這方法的人也不例外。學者常想好一種模式,要套用在資料上,而只挑選合乎這個模式的團體,然後再從以色列或教會中摘取一些合乎這理論的層面。他們刻意刪除外在模式和聖經資料之中不相符的部分。畢斯德稱之為「個人偏見的問題」,他呼籲「想要採用」其他模式來展現聖經理論的人,要「全盤檢討其資料」。

    許多時候,社會學是證明一種學說的理論性工具,而不是用來研究一個運動的工具。對哥特瓦爾德(1979)最常見的批判,是他將解放理論強加於資料之 上。他的理論為,以色列對迦南人的「社會-經濟革命」,主要是為爭取平等,而不是一神信仰的問題。耶和華是革命的標記,而不是原因。所以,迦南的征服,核心乃是社會與經濟,並非宗教。隆恩(B. O. Long)指出:「現代分析的模式,將他說成一個古代的革命社會,而宗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聖經神學似乎成了一種解放社會神學」。山內的評析更負面:「哥特瓦爾德雖然學識淵博,卻將他的理念偏見讀入了舊約,因他將聖經和考古學的資料丟在一邊,只憑想像來重塑。」

2.修正主義

批判學者時常會有一種先存的觀念,就是聖經所記載的歷史是錯的,需要修正。這並不是社會學方法的問題,因為這類方法的本質,傾向於認真看待聖經資料,好過先前的學派。然而,其中不少人是採用歷史批判法的結果,並假定這些結論是有效的。哥特瓦爾德便是如此。提依森談到社會學研究中歷史的問題。歷史學家「完全倚賴那些倖存的資源」,但這些檔沒有一樣被視為社會圖解聲明的支柱。太多時候,神學主張被視為社會聲明。以假說為可靠,這類問題層出不窮。建立在模糊證據上的學說,還能怎樣測試呢?回答是:要認真看待聖經的經文,視他為詳實的歷史資料。

3.一般化的傾向

「架構-功能模式」的問題為:他以社會橫截面為中心,而個人的貢獻則毫無地位可言。提依森將耶穌和使徒放在一起,稱他們為「流動的領袖人物」,卻幾乎不談他們之間有何差異。耶穌和保羅的創意天分,被社會力量所取代,認為這才是讓他們能有貢獻的原因。這一點也不合理,因為真正的天才(伽利略、莎士比亞、牛頓、愛因斯坦)都超越他們所置身的社會。由於未能將個人的貢獻列入考慮,又誇大社會壓力的地位,所得的結果往往是扭曲的。畢斯德譴責「社會學理論將資料一般化,以迎合解釋理論的傾向」,因為在教會中「其實社會結構差異非常大」。我們不應將合一性強加 在差異性上。

4.資料的貧乏

現代社會學常沒有長時間廣泛收集資料,就驟下結論。比較起來,聖經的資料已經相當缺乏,而我們所有的,也不是社會學的術語。把神學聲 明解讀成社會學證據是錯的,若想這樣做,要非常謹慎。例如,伊利奧特必須辯稱,「客旅」和「寄居者」(彼前一1、17,二11)是術語,指散居各地的猶太人,而不是神學的隱喻,指基督徒是世上的「寄居者」。我不認為他在解經上是正確的,而該書既是以這一點為關鍵,其社會學的深度也 就值得懷疑。

    馬里拿回應道,現代研究的任務是預測性的,因此需要很廣的資料庫。既然將社會學用在聖經上,「是以有效的綠由(重塑過去的情形)為取向」,所需要的證據並不那麼多。然而,這種說法有爭議性,因為現代社會學不單具預測性,也具描述性。斯克羅格斯(Scroggs)說,「研究者必須非 常小心、嚴謹,注意防備過度熱情」。

5.只是表像而已

山內指出,布格(Peter Berger)特別強調這一方面。可是像社會學這樣一種經驗系統,天生就會將宗教現象放在人類範疇中的尾端。以色列和教會的屬靈經驗,被解讀為內在因素(如社會)的產品,而非出於外在(如超自然)的影響。布格本人曾說:「社會學理論,就其自身的哲學而言,必須視宗教為人類的投射。」

6.簡化主義

將所有層面都根據社會因素來解釋,就是簡化主義的作法。當然,許多人辯稱,現代方法已經勝過了這種障礙。馬里拿聲明,用模式來解釋資料,並不是簡化主義,可是他並沒有講清楚,以色列和教會的層面如此廣闊,如何才能顧及資料是否真正符合的問題,避免用概括性的模式來涵蓋。比較複雜的模式,的確更可以避免這類錯誤。然而,在這一點上很容易犯錯。例如,艾德華滋(O. C. Edwards,1983:444)批評伊利奧特(1981),因為他假定所有小亞西亞的居民都可以算為有居留權的外國人,或小亞西亞主要是鄉村地帶。伊利奧特過分簡化證據,而誇大了自己的說法。彼得前書背後的情形相當複雜,若從一般性的觀察而言,伊利奧特提供的資料相當有用;然而,從廣面來看,他卻無法證明自己的假說。提依森在研究哥林多時儘量避免簡化主義,但在研究門徒時卻仍落入了這個陷阱。提依森提升了「流動領袖」宣教士階級的地位,而使教會中固定的領袖(如腓 利、提摩太、提多)成為次要,居於附屬地位;這完全是人為的區分。李其特說:「提依森只是將相關資料排列在一起,沒有再進一步分析。他並未提出任何模式,來對資料作出令人滿意的解釋」。

7.理論的混亂

社會學的理論多如牛毛,其中有些比較有效,但是使用者常未看出,在將他們應用到聖經資料上時會產生困難。山內指出,整個社會學界都有這種現象。他引用鍾斯(Gareth Steadman Jones)的話:『它的物件特性模糊而善變,它的定義不穩定,它的知識大半都無法累積,它傾向於輕易接納理論潮流,它的一些「定國國律」相當平庸。由此可見,他的理論基礎尚有爭議,並不穩定』

    這種資料與理論或模式之間缺乏關聯的問題,正是處理聖經資料時會出現的問題。處理者會犯抽象謬誤,就是嘗試將古代活潑的情景,放進現代抽象的觀念中, 使得原初狀況的生命與氣息都被抽離。斯克羅格斯建議用兩種方法來克服這種傾向:

(1)徹底瞭解這些方法,清楚知道可以應用在資料上的程度;

(2)在解析古代狀況時,要對先存的理論保持警覺。

8.決定主義

社會科學是研究人的行為,所以就定義而言,上帝的作為之可能性幾乎已經排除在外。當然,把社會學用於聖經的人很清楚這種傾向,也儘量小心,不但注意現象界,也為本體界留下空間。然而,因為這學科的任務就是找出經文背後的社會因素,神的成分局常遭忽略。例如,從領袖的角度來研究保羅時,社會現象受到重視,而聖經所強調的神的任命,則常似乎被社會團體的需要所取代。再者,社會成為所有人類行為的絕對控制,因為每一項事 件都是由社會因素來解釋。這種過分強調社會影響的作法,是決定主義;因為聖經將一些事歸於上帝,但他們卻以社會來取代。

9.分化理論的傾向

為要支持某個理論,作者常從「兩者皆然」的狀況中,硬說「非此即彼」。主張初期教會以低階層為主,或以高階層為主的爭論便是如此。迦葛親自指出,兩階層中都有人信主,可是他認為,教會的焦點是受欺壓的人。但是司密特(R. H. Smith)將馬太福音和他的受眾作了一番很有意思的分析,指出他們是中產階級。米克斯(W. A. Meeks)的研究是我所見最詳盡的,他證明,福音所接觸的社會階層很混雜、不明確,從該撒家裡的人(腓四 22)、方伯士求保羅(徒十三 7)到奴隸和被褫奪公權的人都有。米克斯的結論為,保羅的受眾代表「城市社會的橫切面」。不過,我懷疑米克斯將城市與鄉村社會分離的看法。雖然伊利奧特的理論稍嫌過分,但他顯示,彼得前書的受信地點,與保羅第一次宣教旅程的各地,都是相當鄉下的地帶。

 

2020年11月4日 星期三

耶和華的長子

      雅各的十二個兒子與約瑟的兩個孩子不斷繁衍,直到他們在埃及為奴期間成了大國。作了四百三十年的奴隸之後(出十二40),雅各的子孫已經受夠了;他們呼求上帝的幫助。

     幫助是從摩西這個人以及耶和華的話與神蹟式的干預而來的。摩西被任命為永生上帝新的發言人,他的第一個行動就是明確地命令法老︰『以色列是我的長子……容我的兒子去』(出四22-23)。耶和華的此刻要藉著他所行的被看成是『父親』︰他使以色列人形成一個國家;他撫育並引導這個國家。這就是為父之道。摩西對以色列人最後的演說中,就是這樣跟他們說的︰『他﹝耶和華﹞豈不是你的父,將你買來的麼?他是製造你、建立你的』(申卅二6)。

     這節經文清楚用單數來代表整個以色列的共同體。舊約聖經提到個別的以色列人時,用的是複數(例如︰『你們是耶和華你們上帝的兒女』﹝申十四1﹞)。但是個別的以色列人,嚴格來說也是一個『上帝的兒子』,因為他是選民中的一個成員。

     在古代的近東,君王宣稱他們是某位神明之子是相當普遍的,在埃及特別是這樣。一般認為,法老是經由神明與皇室後代有了性關係之後生的——所以,以色列人很小心地避免任何有關神子身分的觀念。但是,當上帝用『我的長子』這個稱呼時,它所代表的不是一個心不在焉的綽號,或是一種詩意的恣縱,而是與上帝的呼召和上帝拯救以色列人出埃及同為不可或缺的部份。

     以色列人兒子的身分表達出一種關係︰以色列是耶和華的兒子,但在意義上不僅限於某個國家的公民,某個公會的會員,或是某個老師的門生。希伯來文的ben,『兒子』,在不同的上下文中確實可以看出這些意義。但是,這裡所指的是一種家庭的關係︰組成上帝家庭的百姓。以色列並非以收養的關係形成一家,或僅只是民族的、政治的、或社會的單位︰而是由這個家庭的『父親』上帝所形成、所拯救、所保護的一個家。

     以色列既為真兒子,就必須在行動上效法他的父親。凡父親所是的,兒子應該熱切的去達成(也就是『你們要聖潔、如同我是聖潔的』﹝利十九2﹞及其他各處)。就兒子的身分來說,他必須看重父親的願望,並且要藉著遵行父命表達他的敬意和謝忱。另一方面,作父親的應該向兒子表示他與他親切、忠實交往中的慈愛。

     在另一方面,『長子』(bekor)的頭餃通常指的是所生的第一個兒子(例如,創廿五25),或是破開母腹(例如,出十三2)。轉變的意義如此處所用,指的是『第一等』、『出類拔萃』。如此,這個頭銜就授與接受者繼承的特權與殊榮,以及特別的愛顧。

     當另有一個兒子被指定為『長子』時,長子繼承權就被取代。原本附在這個地位上的一切,此刻就在恩典中被遷移、栽植。被改名為以色列的雅各就是如此。在真正的出生別上,以掃是居首位的,然後才是雅各(創廿五25-26);但是蒙上帝恩惠,並因著被稱為他『長子』而感訝異的是雅各。同樣的,以法蓮是約瑟的第二個兒子,可是耶利米把他當作是上帝的『長子』(耶卅一9)。

     『我的兒子』和『我的長子』兩詞有其集體的含義與概念,但其重要性卻不常為舊約的讀者與神學家所察覺。『後裔』是一個集合名詞,最先出現於創世記三15,被用來代表整群與他認同的人,或指將要來臨之終極性的代表人物。『我的兒子』和『我的長子』也有同樣的雙重功用。它們都是集合名詞,用來代表或包括一位將要來的人物,以及許多已經相信他的人。

     那麼,當同樣的詞彙用在彌賽亞耶穌身上時,新約讀者應該不會感到訝異。他也被人用當時已成為專門術語的詞句來稱呼。他也從埃及被救出,並賦予同樣的家屬稱謂『我的兒子』(太15;參何十一1)。還有,他是上帝的『長子』, prototokos(羅八29;西一15,18,來一6;啟一5)。而他與一切信徒所分享的頭銜prototokoi,與全以色列在舊約中所分享的是一樣的(來十二23)。整個新舊約都有詞彙、身分與意義上的一貫性。這不是偶發事件,而是上帝有單一計劃與合一子民的顯著證據。

喪禮的悲哀

 

 

阿摩司書五章1-17

 

在古代以色列,葬禮是一個特別悲傷和哀悼的日子。雅各死的時候,約瑟為他哀哭了七天(創五十1);同樣,當掃羅死了,葬禮延長了一星期(撒上三十13)。在先知傳道的現階段,他的信息尖銳到好像從墳墓旁發出的一樣。這一段以悲哀的話開始(1-3節)並以同樣的話(16-17節)結束。在兩者之間,混合著希望和失望的話;但是死亡的臭氣滲入整段,並不斷發出「尋求耶和華就必存活」的邀請(4614節)。

 

我們雖然不能肯定,但很可能當阿摩司講述這些話時,遇到了和前面相同的情形:在伯特利和吉甲再次有個盛大的節日舉行(5節)。可能阿摩司也再次利用這個機會,去達致他的目的。如果朝聖的節日延長了七天,他的喪禮哀歌可用以喚起聽眾一星期。這樣,藉著他的話,他巧妙地轉變一星期的節日為一星期的哀喪。

 

如此悲哀的話開頭(2-3節),含意是低沉的;這個悲哀是為以色列人,但正常情況下,這種悲哀只用於死亡發生之後。就像一場驚夢,整個事件發生在一種難以想像的情景下。有一大群快樂朝聖的群眾,阿摩司卻在他們中間大為悲哀,好像有死亡發生一樣。

 

在四至七節中,先知講述的好像稍為光明一點。他邀請他的聽眾去「尋求耶和華並存活」;雖然他所講的一直是死亡,但這裏提到存活。不過這句話是帶有諷刺味道的;朝聖者以為他們的確是在尋求耶和華,轉向祂的聖地。因此第五節結束時用了一句有力的文字遊戲,阿摩司譴責他們虛假尋求的聖地「也必歸於無有」。

 

先知講述的次序,被八九兩節奇怪地打斷了;這兩節看來好像與上下文不能配合。它們很明顯是從一首詩上取下來的幾行;這首詩是讚美上帝創造眾星和星座(昴星和參星),用祂的大能統管萬有。當我們讀一至十七節全文時,會感到這兩節甚不一致;但是當我們了解到阿摩司講這些話是在節日中,我們便開始明白其意義。這首詩可能是在吉甲和伯特利過節的群眾所唱聖詩的一部分。這裏阿摩司引錄了大家所熟悉的字句,表明那位以大能創造宇宙萬物的上帝,就是掌管人的生和死的主。

 

先知接著又對照了有創造大能的上帝,和愚昧的世人(10-13節)。世人恨惡真理,貪圖邪惡;他們剝削窮人,為自己積蓄財富;他們受賄賂,忽略義人的請求。十一節可以意譯為:他們建造大的房屋,但卻不能長住其中;他們種植許多葡萄園,但卻來不及品嘗所釀的美酒。

 

阿摩司在十四至十五節中再一次正面陳詞;在這兩節中沒有諷刺的含意,且帶有一線希望。如果他們能求善,而不是惡,他們將有機會再次從墳墓裏起來,活過來。雖然這兩節經文說到了以色列信仰的基本道德真理,但是只講而沒有保證。可能惡勢力太強太有力了。所以阿摩司立即繼續他前面的演講,並得出結論(16-17節)。在這裏重複說哀哉、哀哉,它們聽起來頗像以色列的喪禮的結束。

 

阿摩司先知悲哀的喪禮宣講,是他的預言中最黑暗的幾頁。作為文學作品來讀,它是夠傷痛的。特別是相對著以色列人歡樂的節期,在那種興高彩烈的背景下,先知這些宣講,更顯得悲哀。

 

 

耶穌在約但河外(比利亞)傳道

 

比利亞相當於舊約的基列地,新約從未提及這名稱,但猶太史學家約瑟夫曾提到它。新約有幾次指這個地方,用的字眼是「約但河外」(太十九1;可十1;約十40)。

 

其實比利亞這名稱在被擄時期就開始使用了,它指的是約但河東16公里 寬之地,南起哀嫩河,北到雅博河與雅姆克(Yarmuk)之間。它地勢很高,樹木很多,有長達1000公尺 的懸崖,可俯視約但河。

 

在舊約時期,它可以說是一個受歡迎之地,因為流便、迦得、瑪拿西半支派的人看到它,竟然不想進入迦南。摩西答應把這片土地賜給這兩個支派半,只要他們的男丁仍然和其他人一起進迦南並肩爭戰。耶穌時代,在比利亞居住的是猶太人,和加利利同樣受希律安提帕所統治。由於它和加利利、猶太皆相鄰,猶太人從加利利到猶太,如果不願意經過撒瑪利亞的話,就可取道比利亞。

 

耶穌在向北隱退之後、前往耶路撒冷受難之前,曾到約但河外,亦即比利亞小住一段時日(太十九1~廿16;可十1~31;約十40~十二11)。

 

路九51~十九28所記載,有些屬於耶穌在比利亞傳道的時期,有些則收錄耶穌在各地的教訓,但未標明時間地點。本課將沿馬太福音的路線來走,路加福音只挑選十五章「失錢,失羊與浪子」的比喻來加以解說,約翰福音則選耶穌使拉撒路復活的事件。

 

2020年11月2日 星期一

啟示錄與一般啟示文學

 

  啟示錄是啟示文學的一個公認例子。「啟示文學」是現代的名詞,指主前二百年至西元一百年內所流行的一組文學著作。這個名詞的定義並不太簡明,因為所包括的範圍很廣,與別類文學也有不少的重複。但一般來說,啟示文學是指歷史偉人(例如亞伯拉罕、摩西、或以斯拉)從天上(例如藉天使)所得的啟示。啟示文學的資訊多是以極生動(有時瀕於怪誕)的象徵作為傳遞的媒介。此等資訊的出現往往是在苦難之中。作者堅決的相信,讀者所遭的困苦不是一條末路,到了時候,上帝必施行拯救,必會消滅那惡者;而上帝的拯救往往又是與彌賽亞的降臨,上帝國的建立是分不開的。啟示文學的作者對其當代是抱悲觀態度,不相信人藉己力可以戰勝惡勢,只有上帝才能勝過惡者。也許因為重點在上帝,所以這一類文學很少涉及道德的教訓。惡者的權勢不是道德提高就可以解決的,而是全憑上帝大能的干預。啟示文學中不乏借先知偉人的口所重述的歷史。此等「預言」,當然,都可以不折不扣的應驗,但只是到作者的年代為止,涉及未來的事則是「含糊」的,因此學者們不難以此破綻斷定作者的年代。

 

  將啟示錄列入啟示文學也是不無道理。不錯,啟示錄與其它啟示文學一樣,也是充滿啟示性質的象徵,這些象徵有時很難解釋,還有,啟示錄也是期望上帝國的降臨,新天新地的建立。啟示錄且也提及天使,或由天而來的啟示。但有幾點,啟示錄與其它啟示文學是分庭抗禮,迥然不同的,簡列如下:

 

  1. 啟示錄作者屢次自稱所寫的是預言(一3;二十二7101819)。啟示文學與預言文學是不同一類的,而啟示錄的作者自稱屬於預言的傳統。啟示錄與預言文學一脈相傳的就是啟示錄所傳遞的是上帝的話(一2)。

 

  2. 啟示錄又具有預言文學的另一特色,就是道德公義的堅持。悔改的資訊貫通整本啟示錄,其中尤以七封信中對教會的警告悔改的要求(二5162122,三319)是最典型。

 

  3. 啟示文學是以歷史名人的名義來寫書,因此是半隱名之作。但啟示錄的作者自道名姓,清清楚楚(一4)。

 

  4. 一般啟示文學的特色是悲觀,啟示錄則不然。約翰雖然相信撒但在末世將猖獗橫行,但他並不認為他所處的世代是完全掌握在魔鬼手中。歷史對約翰而言,正是上帝成全救贖的舞臺。在啟示錄中,罪惡雖被暴露無遺,但書信的基本觀點是積極樂觀的。

 

  5. 一般啟示文學的作者是借預言之名回顧歷史之實。他們假古人的名義,預言未來之事直至作者自己的世代為止。啟示錄卻完全兩樣,乃是承襲先知的傳統,以作者的時代為出發點,預言將來之事。

 

  6. 賴德(G. E. Ladd)認為「在啟示錄中,歷史與末世論之間有一種抗衡的關係。書中的獸是羅馬帝國,同時又是末世論中的敵基督;但二者相同卻絕不相等。當時亞細亞的教會固然遭受逼迫,但第一世紀的歷史卻沒有任何記載是與啟示錄描繪的逼迫情況完全吻合。歷史上的羅馬帝國與未世論中敵基督在啟示錄中陰影相重相迭,難分難辨。啟示錄以末世論來解釋歷史;惡勢力在羅馬手中正是末世論的具體應驗」。

 

  7. 一般啟示文學充滿離奇古怪的異象,且有天人天使甚至上帝自己從旁詳加解釋。異象的全部資訊往往也會靠這些解釋而產生。啟示錄中間也有類似的講解(例如天使解釋騎朱紅色獸,穿朱紅色衣服的婦人的奧秘,十七7以下),但一般來說,啟示錄只記述異象,而將解釋留給讀者自己去揣摩。

 

  8. 一般啟示文學是仰望彌賽亞之降臨,期待這位降臨的彌賽亞在人類歷史上成就新事。但在啟示錄中,新事已經成全,彌賽亞已經來過,而且已獲得決定性的勝利,並且還要再來。約翰筆下,自創世以來已被宰殺之羔羊令人印象至深,這羔羊就是已來的彌賽亞,而這位彌賽亞已奇妙的因著在十字架上的死而大獲全勝。羔羊身上有死的印證,卻同時又是萬王之王,萬主之主。

 

 

啟示錄釋經派別

 

  眾所公認,整本聖經中最難懂的書卷之一就是啟示錄,或作啟示書(Apocalypse),因 apocalypsis 乃是希臘原文啟示錄一書的頭一個字。書中充滿了奇異的象徵,如多頭多角的怪獸,以及海水三分之一變成血(八8)等難以想像的超然現象。現代讀者只覺啟示錄十分奇怪,對解經家們一套套空想的預言理論,更不感興趣。這些理論之虛構天才只有其荒誕程度可與之比美。

 

  正因如此,除了個別的章節諸如第七章有關子民得贖的異象,以及末兩章的新天新地,絕少有人想到要看啟示錄。我們知道要尊敬啟示錄,因為它是聖經的一部分,但我們對書中神秘色彩的內容卻感到局促不安,於是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只有約翰福音或羅馬書才是我們的興趣所在。

 

  這真是遺憾的事,因為啟示錄中許多教訓正是針對著二十世紀的時弊。聖經英譯者腓力斯(J. B. Phillips)告訴我們,翻譯啟示錄時使他經歷到無比的興奮。他覺得自己幾乎飛離了熟悉的今世時空,而進入了完全不同的另一境界裡,那境界不是虛無飄渺的世界,而是充滿了上帝的榮美和公義的永遠國度。

 

  研究啟示錄最要注意的是不能一刻忘記書中一再強調的永恆。啟示錄的教訓對我們這一世代可謂空前的重要。今日列強的一切決策都直接影響到每一個市民。我們儘管對所有主義理論都不感興趣,但我們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我們的命運就是無法不受莫斯科和華盛頓的影響。我們懷疑自己是否就是列強手中的抵押品。世上沒有一個人願意看到核戰的大災,連執政掌權者幾乎也不願意,但我們是否無法避免成為核戰的犧牲品呢?我們的政治家,權力不管多大,好似也無法控制世上的惡勢力,然則這些惡勢力真的是魔鬼撒但的力量嗎?啟示錄的資訊正是針對這些問題。當初啟示錄的物件就是一小群處境困難、心中充滿疑問:「究竟是誰在掌權」的人,啟示錄就是向他們解釋權勢的問題,因此啟示錄不愧被譽為「權柄的神學」,雖然權柄是帶著愛的,因為書中大獲全勝的是被殺的羔羊。

 

  這個觀點不是傳統的看法。歷代的解經家對啟示錄有許多不同的解釋,以下是各派的一些摘要:

 

a. 已過派(The 'preterist' view

 

  以第一世紀的教會為啟示錄之始與終,認為全書是針對當時教會之遭遇,此外別無他指。羅馬帝國在這觀點中占極重要的地位。這一派的優點是使啟示錄與當時的信徒息息相關,在研究初期教會史料上也有不少貢獻,但缺點是令啟示錄對後來的信徒完全失去了意義。在此我得加上一句,今日的學者多多少少均接受了這一派系的一些觀點。

 

b. 歷史派(The 'historicist' view

 

  認為啟示錄是上帝所默示的全人類歷史。書中的象徵刻畫了整個的西歐歷史之綱領,包括未來,直至基督再來為止。這見解使啟示錄,或最低限度使啟示錄的一部分,對現世代有深長的意義。人類全部歷史掌握在上帝手中的確令人信心大增。但啟示錄若主要是針對未來的世代,那麼當時的信徒不會得著甚麼,只有莫名其妙的份兒。我們卻堅信,當時的收信人對啟示錄必有一定的瞭解。再者,還有令人費解的,啟示錄若是預言世界的末來,為何絕口不提西歐以外的國家?這一派還有一個弊病,就是眾議紛紜,莫衷一是。啟示錄果真默示了人類全部未來的歷史,解經家起碼應該可以辨出一個大同小異的歷史端貌吧?不然張三李四,各說各的,又有什麼意義?而事實上這派系正是如此,意見眾多,協議則沒有。

 

c. 將來派(The 'futurist' view

 

  認為除了前面幾章,啟示錄全部是末世預言。七印等等都是基督再臨之前將發生的事。這觀點以末世信徒為啟示錄之唯一物件,而忽略了初期及其它時代的信徒。若說啟示錄對這些非末世信徒有何意義的話,就是表明上帝有祂永遠的計畫,如此而已。

 

d. 象徵派(The 'idealist' view

 

  認為啟示錄所記載的不是實在的歷史,不是當時之事,也不是後來之事,而是一些概念和原則。啟示錄是以詩體闡明神學的觀念。啟示錄敘述的不是初期、後期、或來世教會的遭遇,而是上帝在人類歷史中,所作所為之原則。這個觀點無疑使啟示錄擺脫了時空之限,而對歷代信徒有同等意義,但這樣完全拒絕承認啟示錄的歷史根基也絕不是合理之事。

  看來以上各派均有利弊,我們必須綜合各家的優點,才可以對啟示錄有一個滿意的瞭解。啟示錄是寫給初期教會信徒的,因此我們必須以當時教會之情況為出發點;事實上我們若想明白這本深奧的書,先決條件就是緊記當時的教會情形。

  在當時,福音已遍傳亞細亞的羅馬行省各地。信的人便作了基督徒。信徒們正接受拿撒勒人耶穌是上帝之子,是基督,這位基督被猶太人厭棄,釘死在十字架上。借著這樣的死,祂為祂的子民成全了救恩。在天上,這位基督是有可能被這樣稱呼的:「你曾被殺,因自己的血從各族各方,各民各國中買了人來,叫他們歸於上帝」(五9)。基督已為我們受死,死後復活,大獲全勝,並要活到永永遠遠(一18)。祂已升入了高天,到了時候還要再來,毀滅世上的國,建立上帝完全的國度。這是一個令人鼓舞的資訊,而當時的信徒正是如此熱烈的相信,他們盼望那應許之日到來,上帝完全的旨意將在全地上通行無阻。

 

  但是甚麼也沒有發生。

 

  教會仍是小小的一群。不錯,人數不時有加增,但絕不似行將征服羅馬帝國的大軍。羅馬帝國繼續橫行,壓迫殘暴有加無減,惡人稱雄。拜偶像的仍然拜偶像,拜皇帝為神的勢力也日見猖獗。基督徒因為不肯屈服而惹嫌,也有遭受公然的迫害,殉道的殉道,入獄的入獄。

 

  起初令他們成為信徒的資訊今日在那兒?基督再來的應許又在那兒?一切仍然依舊,與創世以來毫無分別。在這樣的環境中仍然可以分辨上帝的作為,實在需要很大的信心。而不論何時,一般信徒都不是大有信心的,他們會懷疑當初是不是信錯了,一切是否只不過是一場過眼雲煙?基督教是否只是聖堂裡的宗教,在政治舞臺上是完全無能為力的?信仰是否只是一個美夢,不堪社會現實、政治現實之一擊?大權的掌握者其實是皇帝和他的爪牙。

 

  啟示錄是寫給一群心中充滿這些疑問的人。我們切勿以為啟示錄是個拼圖遊戲,寄給一個吃飽飯沒事幹,且又酷愛猜謎的教會,作為運動腦筋的消遣。不,啟示錄是寫給備受壓迫,滿腔疑難,彷徨失措的小小教會。約翰的書信是針對這些人的需要而寫的。

 

  讓我們拿七印封嚴之書卷的打開為例。這書卷無疑就是人類命運的書卷。第一件要注意的事就是「在天上、地上、地底下,沒有能展開能觀看那書卷的」(五3)。未來的奧秘對我們是隱藏的,這書卷是封嚴的。但見異象的人獲得保證,「猶大支派中的獅子,大衛的根,祂已得勝,能以展開那書卷,揭開那七印」(5節)。約翰於是又看見「有羔羊站立,是被殺過的」(6節);這分明是曾被釘死十架的基督耶穌。祂上前來,將書卷拿過來時,頌贊之聲頓起,由寶座旁的長老及活物開始,然後千千萬萬的天使加入,最後「天上、地上、地底下、滄海裡,和天地間一切所有被造之物」(13節)都同聲唱和。

 

  就這樣,約翰指出,未來不是屬於羅馬大帝,不屬於任何掌權者,任何聖品名流,任何一個人或一群人。未來是屬於為我們受死成全救恩的基督,只有祂配揭開人類命運的書卷。我們,和我們的命運全在祂手中,這個事實是天上的眾子和天使所承認的,最後連世上一切凡有氣息的都必一同承認。在這段書信中,約翰讓我們一瞥未來,讓我們對誰掌管一切的事實有一點點的認識。真正的權柄屬於猶大的獅子,基督。雖然由現勢看來似乎剛剛相反,但今生的一切絕不影響上帝掌握最終的權柄這一個事實。

 

  整本啟示錄中,約翰一再強調的就是以上這一點。他一再領讀者到幕後,使他看見世上一切掌權者不過是成就上帝的永遠計畫。人是永不能叫上帝敗退的。啟示錄中一幕接一幕的異象,都是再三強調最高主權屬於上帝,上帝掌握人類命運的這個事實。啟示錄利用當時羅馬帝國的時事作為實例來表彰上帝的權柄,所以啟示錄是紮根在真實的歷史上,然而書中所闡明的真理卻是永遠不變,歷久彌新。今日我們仍一樣看見上帝的權柄在運行。約翰的結論──最終權柄屬於上帝──對今日的我們,與第一世紀受逼迫的小教會是同樣的中肯。

 

  有人對啟示錄的象徵感到頭痛,尤其覺得難以想像一些特別複雜的異象(請問有誰看見過一隻十角七頭的怪獸呢?),又有人認為書中的異象前後不大呼應。不錯,但我們必須曉得,約翰是一個語法藝術家。每一個異象的意義應該從那異象本身追尋。異象是否能以想像,異象與異象間是否呼應附會都不是異象的目的。異象的目的是闡明觀念真理。

 

  該雅特(G. B. Caird)指出,象徵的意義不常是千篇一律的。他以軍事司令部中的地圖為例,圖上小旗的移動有時是代表已成的事實,有時是代表將要採取的行動。「約翰異象中奇怪和複雜的象徵就好比這些小旗,是以圖代表世界的事故。這些小旗亦是有時是描寫事實,有時則是決定行動。」換言之,這些異象有時是將事實的真相揭露,也有時是將上帝末來的計畫啟示。這些異象甚至可能預表推動上帝計畫之重要時局形勢。

 

 

熱門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