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8日 星期一

應許的日子︰第九世紀


如今大衛的『家室』和所羅門的『聖殿』都已建立了,上帝的應許在進展中也達到了預期的高潮。因此,在出埃及記中所宣稱的︰以色列要成為雅威的兒子、他的百姓、祭司的國度和聖潔的子民,這應許在大衛的後裔中延續且更新了。上帝應許他將擁有一個永遠的王朝、寶座和國度,這一切將成為人類的大憲章,上帝未來的統治者在大衛的後裔中已經隱隱可見了。

先知與應許

  這時期的先知,本來可以將注意力集中在上帝普世的計劃和國度上,但可惜的是,以色列人的罪佔據了先知們大部份的注意力。即便如此,在這些審判的話語中,卻仍帶著對上帝永恆國度的熱切期望——就是從前在應許中所宣告的。

  這就產生了應許教義中的精髓,正如Willis JBeecher所注意到的一個雙重特性︰這是一個對未來時代不變的預言,也是為著同時代能應用的宗教原則。

因此,先知的應許不是一堆零散的預言,也不是非要等到基督顯現的重新詮釋後,才有意義。如果先知們只是預言未來,那麼他們的資訊焦點,就只在事件前的預言和事件後的應驗這兩件事上。然而,這種對預言的看法或許自認為恰當或正統,但卻不能簡單扼要地掌握舊約作者和眾多信徒的心意。所以Beecher認為對他而言,寧用『應許』這詞過於僅用『預言』。他對這兩者的差異做了最佳的描述,因為先知們的應許︰

是為了使用的目的而採用這種方式。應許、方法和結果同時出現在腦海中……如果應許包括一連串的結果,正如一個已應驗的預言,我們可能在任何一個結果子句之前,連接一個預言的句子。至今我們所想的可能是對的,但如果我們硬要在應驗的應許項目上堅持己見,那麼我們將導致不恰當,甚至可能是錯誤的應許和應驗的觀點上。要正確明白預言的要素,我們必須要看見在其他因素中的亮光。每一個應驗的應許就是一個應驗的預言;但更重要的是,要將它當成一個應許而不僅是個預言而已。

  同樣重要的是,先知的話和所提及的歷史、地理,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先知們的資訊不盡是宣告一些含糊的刑罰聲音,也不是一些不相干、不連貫的預言,更不是僅在預測未來的預言。先知是一群公義的宣揚者,傳講律法和應許,以激勵百姓悔改,過順服上帝旨意和計劃的生活。在那個時代裡,他們的預言經常帶來一個短暫聖潔生活的刺激,並看見未來在他們的上帝手中,接受他公義的統治。

  當然,這些預言要比零星的將來預言,有比像糖果更開胃的感覺和神秘的心理作用。反之,先知在用到關於將來的話語時,在措詞和觀念上,通常都是謹慎選用過去先知的模式,他們審慎地模仿、增色亞伯拉罕——大衛的應許,因為它們是上帝將來單一累積的應許。因此,在先知著作中,稱為彌賽亞預言的經文經常重復,或有添加教訓的含意,正像當初上帝給亞伯拉罕、以色列、和大衛的應許。因此,這些預言就不是一些不相干或零散的預言,而是應許教義母幹上不同的枝子。

  有一些人特別反對這個固執的看法︰以色列國的境遇和其地理的領域是上帝唯一的應許計劃。可以肯定的,一些猶太人和理性主義學者做如下結論︰由於以色列的政治境遇和地理疆域,是應許預言中明顯強調的重點,因此以下就是它所有的意義︰這些預言僅是以色列國的人口統計和政治抱負而已,就像一些以色列國的預言詩人的想像!因此,任何想要將這應許應用到教會或耶穌基督身上,都會是錯誤的,這也不是先知們想要走的路。無論如何,這樣的論調不能真的符合舊約,更缺少歷史的事實。

另一方面,許多基督教解經家有同樣態度上的錯誤,只看應許的另一面。他們完全否認在今天基督徒的時代中,這個應許還會對以色列國有意義。因此Pririceton神學院的Willis J. Beecher在本世紀初評論到︰

如果基督教解經家堅持,要從他的應驗觀念中排除以色列族,或堅持認為即使以色列參與在這事件中,也只是預備期的而非永遠的,那麼他必然會踫到與兩約的明證相矛盾的情形(如今我們更加上與歷史間的矛盾)……。正確的解釋是,聖經在應驗上的論點包括了以色列,他們的約是永遠的約;這也包括了基督自己和他的作為,及在各世代中蒙救贖的屬靈以色列。新約把這教訓視為基督徒的教義,為了引導並教化人悔改;舊約則將它當做彌賽亞教義,為要引導並教化人悔改……。排他性的猶太人式解釋,和排他性的基督徒式解釋,都是同樣的錯了。他們分別在肯定的解釋上是正確的,但在否認上卻錯了。

  那麼,應許就是國際性和世界性的了。不僅是以色列要領受上帝已無條件應許的︰成為一國、大衛式君、地土和財富。地上的列國也要如此在亞伯拉罕的後裔中蒙受應許之福,甚至到世界的末了,都要歸向雅威(詩七二1117)。如此可以世界性應用的偉大應許,就是後來在使徒行傳十五章耶路撒冷大會中的主題,保羅也將所有的論題放在羅馬書九—十一章,上帝救贖的計劃中論及此事。

  因此我們可以總結說,先知書中上帝的應許是一個單一的整體計劃,它的範圍和應驗是永遠的,即使在其歷史的進展中,似曾達到頂峰。在建造上,是累積的;在範圍上,它也是兼有國際性和世界性的,正如以色列和萬族、萬民、萬國都是藉一個獨一的信心程式所聯結的一般。按E. Jenni的說法,古代近東文學或意識型態中,沒有像彌賽亞及其所伴隨而生之特性這樣的教義。

第九世紀的應許

  王國的分裂在大衛、所羅門時代之後,是以色列第一次連續的危機,她要面對的是一個侵蝕性的罪的對果。上帝嚴苛的審判藉許多先知的資訊,不斷臨到北方的十個支派(以以法蓮為代表,或稱之為以色列)及南方的二個支派(以便雅憫或更常用的猶大支派為代表),勸他們悔改,離開他們所選擇的滅亡之路。但當這國一直剛硬並放縱在可惡的偶像中悖逆上帝的時候,先知就不斷肯定地宣告︰在他們蒙救贖及最後應允成就他們真正的命運之前,上帝的百姓必要再次經歷上帝嚴苛的審判。因此,現在上帝所設立的這個國家必要受審判,但必會有另一新的日子、新的僕人、新的約、和從上帝而來的新的勝利。

  在這新發展中的第一個記號,出現在以利亞和以利沙時代(王上十七~王下九),他們直接捲入了北園的政治舞臺,他們的『行動』比言語更多地傳講上帝的資訊。在他們的身分中代表著上帝對百姓兩方面的屬天力量︰以利亞代表屬天法律的力量,與悖逆並有大暴行之百姓對抗︰而以利沙則代表百姓悔改時,上帝所賜的福。但上帝的話也在一系列的著作先知中得以延伸,最早的可能就是俄巴底亞書和約珥書。

  對于俄巴底亞書和約珥書是最早的先知書一事,總會引起一些想像得到的爭議。但如今,對於這兩卷書中共同的主題是未來『雅威的日子』(yom YHWH),則已毫無問題。這個日子藉著以東的悲慘事件,已經部份地顯明瞭。以東是因為惡意取笑上帝的見證人——耶路撒冷——而要受到侵略者的羞辱(俄巴底亞書中);而在以色列,也會有蝗災和旱災的摧殘(約珥書)。

  但若不關心現在逼迫日子的結果,那麼當雅威再來並彰顯他的公義時,那日子就將成為上帝審判以色列和列國的時刻。『日子』這詞所指的比較著重在日子的內涵,而不是在指一段長時間或時期︰像是在創世記四九1和民數記廿四14中的『日後』(aharit hayyamim)提到的,雅威的日子是審判全世界的時刻,那時,上帝要讓萬國知道統管全地的權柄和他的屬性。雅威以他大能的作為向世人顯明,全人類都是從他而來,以他為源頭。審判是普世性、無可逃避且是報應的。

以東和應許︰俄巴底亞

先知書中第一次提到『雅威的日子』,是在俄巴底亞書。因為以東的狂傲(1-9)和他對兄弟雅各的暴行(10-14),所以在雅威的日子,必像外邦遭同樣的報應(15-21);就好像亞瑪力人在以色列人出埃及時,曾在曠野惡待他們(出十七8-15;申廿五17-19),所以,以東用來代表屬人的國度,如今是『外邦的典範』(俄15-16;賽卅四25;結卅五14;卅六5Marten Woudstra有很清楚的說明︰

是因為上帝的命令和認可這敵意(我們可以聯想到創三15的『彼此為仇』),存在于上帝的百姓和列國之間,後來也用來指不信者……。從出埃及記廿三22︰『我就向你的敵人作敵人』可以清楚看見,確實有過這份敵意……。這類描述以詩篇最為真切,出現在某些詩篇中,如詩一三七;一三九21-22。在這些詩篇中,有信心的以色列人都自許為上帝的理想,除非反對勢力崩頹,否則這理想永不會得勝。

  在這個例子中,凡蔑視、取笑雅威的產業以色列家的(如︰結卅五15),就是在蔑視雅威;因他專愛這國、這民(申四33ff),為要完成普世的救贖。不但如此,他還要做萬國的統治者(申卅二89),因此,凡嘲弄上帝的工作者,必從地上被剪除。因此,以東必不能逃脫像上帝對列邦審判的刑罰。

  但和列國的毀滅有強烈對比的是『餘民』︰『一群逃脫的人』peletah;(珥二32;賽卅七32,在這裡與另一個字seerit通用);在錫安山(俄17),他們要在上帝所賜之力量的推動下再次得勝,然後,以色列將再次擴展他們古時的迦南地及其周圍的領土,包括南地、非利士地、在東約但和敘利亞的基列地,以及像撒勒法那樣北方的利巴嫩。這些土地都是當初上帝給族長雅各和約瑟的(俄18-20)。大衛和所羅門也曾經統管了這大部份的土地,但後來又失去了。以色列民必在那日重新收復失土。

  上帝要用這種方法建立他的統治︰就是透過一位『拯救者』(mosiim 21)來執行『審判』和『管理』(sopetim)的工作,就像在士師時代的情形一樣(士二1618)。錫安(即耶路撒冷)將是他們的中心,而且『國度必歸雅威』(21)。

  正如這預言的應驗方式,俄巴底亞書把歷史中個別的不同時代和事件,混在一個影像中。確實,馬克比(Judas Mac-cabaeus)、許爾堪(John Hyrcanus)、詹紐氏(Alexander Jan-neaeus)和反抗羅馬統治的奮銳黨等,都帶來了以東或以土買人的完全毀滅。但那只是上帝最終對所有與上帝為敵之國家的一個範例而已,因為雅威的日子涵概了上帝國的歷史,因此在某特定時間發生的特殊審判事件,是『雅威的日子』的完全實現即將臨近、迫近的證據。

雅威的日子︰約珥

  約珥預言的事件,是一場可怕的蝗災和緊接著的旱災——這兩災是雅威大而可畏之日來臨前的兩個預兆。即使時候再遲,只要悔改——必須是真心為罪憂傷、回轉歸向上帝(珥二12-13)約——仍然能蒙救贖。

  當百姓禁食、哭泣、禱告時(珥二15-17),『雅威就為自己的地發熱心,憐恤他的百姓、應允他的百姓』(18-19)。第18節是全書語氣的轉折處,在此節之前,從一1-17一直是審判的字眼,但到這裡,書中卻充滿祝福和希望了;這個轉變基於兩點事實︰(1)耶和華他們的上帝『是有恩典、有憐憫、不輕易發怒,且有豐盛慈愛的。』(二13b)和(2)百姓的悔改是『撕裂心腸,而不是撕裂衣服。』(二13a)當他們悔改後,上帝就應許賜福他們。上帝的恩典有兩方面︰(1)物質上︰賜福他們的地——多出土產、五穀豐收(19-27),和(2)靈性上︰雅威要將他的靈,澆灌凡有血氣的(28-32)。這些福也要成為『那日子』的一部份。

  同時,書中對雅威的日子其餘的描述,很像俄巴底亞書,它說到︰『這日來到,好像毀滅者從全能者來到』(一15-16);

  『那日是黑暗、幽冥、密雲烏黑的日子』(二2);『雅威的日子大而可畏,誰能當得起呢?』(11

  但雅威的日子在審判之後,尚有拯救的時刻︰『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二32);那日子未到以前,在天下人間也有奇事顯出(30-31);上帝的靈要澆灌凡有血氣的(28-29),這也是一個特徵。

  至於澆灌的時間是指何時,並不確定。當然這『以後』(aha- re ken)可以回到二23b來看︰『秋雨、春雨降下要和先前(barison)一樣』,好像『以後』這詞與此有關,似乎是說上帝的靈澆灌下來就像秋雨、春雨降下一般。但請注意二29重復了二28的句子︰『我要將我的靈澆灌』,它們只有一點不同,︰『在那些日子』(bayyamim hahemmah)。因此,使徒彼得若不是把五旬節的末世意義擺在二28中,就是擺在二29中。這個澆灌不會立刻臨到,因為26節描繪了一段極其富庶的景況,是在28節所引介的世界危機之前。當彼得在五旬節引用這段經文時,他指這福是『在末後的日子』(en tais eschatais hemerais,徒二17)。

  這種『從基督徒時代開始,一直到耶穌再來』的末世觀,在新約中有一些記載(如︰來一1-2;彼前一20;彼後三3)。再者,同樣同時指著近處和遠處的事件,或指多重的應驗,也都是作者單一真理意圖的一部份。在俄巴底亞書中,雅威的日子的異象,就不僅是指立刻擊敗以東國,且是指更遠之上帝國度的完全得勝。因此,五旬節是雅威的日子的一部份,但至終仍有另一個末後的日子,上帝要將他的靈像雨一樣澆灌在『凡有血氣的人』身上(珥二23)。

  那麼,這個超自然的屬靈福份要如何延伸呢?通常舊約中用『凡有血氣的』,(kol basar)是指全人類而言(如︰創六12-13;詩一四五21)。在這裡的上下文,有『你們的兒女』,有些人會據此就斷定,這單指全猶太人,但這並不能確定,惟一能確定的是,它指不同的年齡(年少或年長的)、性別(有兒子、女兒)、地位(僕人或使女),都不會影響聖靈恩賜的普遍性。因此,在民十一29可以清楚看見,摩西是以祈願式的口吻說︰

  『惟願雅威的百姓都受感說話。』以色列在那日,不僅要做祭司的國度單單事奉雅威,還要做先知的國度(出十九6)。毫無疑問的,這福份要延伸到猶太人以外,就像後來保羅在羅馬書十12-13所見的,將此擴及全人類。

  除了上帝的靈澆灌凡有血氣的之外,天地間還會顯出大奇事,像在出埃及時的大拯救一樣,降下血、水之災(出七17;九24),以及他在雲煙中的顯現(出十九18)。因此,當上帝闖入人類的歷史,這自然界就緊跟著帶進了上帝的審判及拯救。在約珥書二1ff中最早出現審判的日子,它會因猶大的悔改而暫停,但在將來必再出現。即便如此,在那些日子,『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yimmalet,『必逃脫』。在上帝國度的中心錫安山,必有『逃脫的人』(peletah)、『生還者』(seridim 32﹝三51﹞)。然而,在某些國家逃脫之際,雅威也要在約沙法穀,審判並滅絕列國(三2﹝四2﹞)。

  再者,有一前述神學已經提到過這『雅威的日子』的教義(出卅二34;申卅一17-1829;參創四九1;民廿四14;申四30)。在出卅二34以『我追討的日子』那時,『我的使者』『必追討他們的罪』開始,它以那日子和以色列國投射到最後的日子和列國。這追討他百姓之罪的特定日子,越來越明顯了。但這不是說,上帝追討的日子就是上帝審判這國的任何時刻;而是指一個特別的日子,上帝追討的那日。在這地上最後的沖突中,雅威王要徹底消滅那些聚眾起來攻擊上帝軍旅的列國。剎那間,審判的鐮刀揮舞,開始收割,酒榨也開始蹈踏。天地都要震動,萬民也被趕進生死穀的戰場上去。

  約珥書三1-21(四1-21)不僅成為舊約中上帝對列國最後審判的基礎經文,它也成了描述上帝百姓蒙福結局的基礎。他們必擁有富饒的土地,那地必有泉源湧出,且要滴甜酒、流奶子。更高潮的是,雅威要親自住在錫安山。

  雅威的日子『近了』(qarob)——再出現(俄15;珥一15;二1;三14;和後來的賽十三6;番一714;結卅3等等)。Beecher警告說︰


  這個資訊由各不同時代的先知們所主張,是因為先知們知道,在他們之前各世代的先知已說過︰也許這就表示,先知將雅威的日子視為一般而非特殊的——以一概全的,是會一再重復的。

  當然,這最後的一次會是最重要的,且是所有的總和。雖然他們自己的世代所發生的事,是將來上帝審判的模式,但在那末日,上帝救贖和和審判仍具極其廣大而永恆的果效。


2019年11月14日 星期四

幸福主義與耶和華


     許多智慧的諺語,乍看之下,似乎是表現以實效為基礎的物質主義。也就是說,看起來這些只是諄諄教誨的道德責任,為了叫人做好人或使人快樂,但這種出於功利動機的解釋,卻有失作者想要表達的真理。例如以下的敘述︰

正直人的純正必引導自己,  奸詐人的乖僻必毀滅自己。  ——箴十一6(直譯)

 
手懶的,要受貧窮,  手勤的,卻要富足。   ——箴十4

     
其實,正直人正是會觀察上帝建立萬有的計劃與秩序。在他們心目中,不會把祝福與財富看做目的。使一個新偶像任意得逞。相反的,根據創世記第一章,智慧人會贊許工作、事物和公義,這些事本身都是『好的』,並且能自行證實。勤奮、順服上帝的律法與誠實工作,當然會有酬報,但祝福和報酬本身卻非目的或動機,生命中的每件事都涵括在上帝的計劃中(傳三1-20)。上帝已經各按其時,使一切事物成為美好(三11),每一件事都有各自的崗位,根據箴十六1,『心中的謀算在乎人,舌頭的應對由於雅威。』人能計劃他們的道路,『惟耶和華指引他的腳步。』(十六9︰十九21;廿24;廿一2)。終究說來,不是人賺取他們的報酬,而是上帝按各人所行的報應各人(廿四12)這是基於他創造善工的原則,以及他的特性。

     
的確,上帝的秩序不一定是明顯可見的,外表看來似乎有所不公,但逆境或衝突未必都是惡事(傳七115),就好像富有與物質的成功也未必都是好事(六112)。甚至,上帝的秩序和目的往往是隱藏未知的,即便像約伯這樣的好人,也想去發現它,只有以利戶的敘述明白表示,上帝以痛苦當作教導的計劃,這是開通約伯耳朵的方法(伯卅三10;卅六1015)。

     
在這裡,傳道者主張,除去那些看來違反上帝計劃的沮喪(傳九1-十二8),即使所謂今世生活的層面,如吃喝、享受工作利益,也被描述為上帝的『恩賜』(二24;三13;五18-20;八15;九9)。然而,對人而言,沒有什麼事生來就是好,他應該盡自己的責任自求多福,即使他今生遠離上帝(二24;三12)。在上帝的秩序中,這種能使自己快樂、蒙福、享受的能力,甚至吃、喝、豐足、財富和妻子,都是從上頭來的禮物。

 
雅歌就是在慶賀最後的這項禮物,整卷書都是為這個主題題獻。其次,如果所羅門是本書的作者(照一1;八12經文中所宣稱的),那麼,我們可以從同一作者的另一部著作箴五15-21,作為進入這卷書的敲門磚。箴言那段經文是對丈夫忠實的寓言,他將婚姻中的性愛享受,喻為人由自己的貯水池中飲水。他說︰要使你的泉源蒙福,要喜悅你幼年所娶的妻他如可愛的麋鹿,可喜的母鹿,願他的胸懷使你時時知足,他的愛情使你常常戀慕,因為人所行的道,都在耶和華眼前,他也修平人一切的路。       ——箴五18-1921

   
因此,當雅歌四1215重復說︰我妹子,我新婦,乃是關鎖的園,禁閉的井,封閉的泉源……你是園中的泉,活水的井,

   
它就接續了許多相同的隱喻與上帝學,但本書目的是在雅八6-7的敘述︰愛情是『耶和華的烈焰』。他不可能用其他的好東西,如財富、地位、或尊榮來熄滅、交換、或引誘。

的確,所羅門曾經嘗試向書拉密女求愛,使他離開那位牧羊人男友,但這一切終歸徒勞。所羅門可以維持他『混亂的葡萄園』(八11),就是他『一千名』妻子(12節),但牧羊人卻擁有他自己『唯一的葡萄園』(12節)。

因此,本書可以成為創二24的詮釋,也是它的一部手冊。說到婚姻之愛的祝福與酬報,耶和華曾經點燃其烈焰,並賜予他享受的能力。此外,愛情是不能收買的,連金錢也不能。當所羅門學會這艱難的一課,就在上帝的指示下寫下本書。

   
而在這一切好事上,還有什麼更好的事呢——不朽或甚至身體復活?伯十九23-27是最能澄清這點的經文,然而在經文和釋經的基礎上,這節經文也引起最多的爭辯。顯然,約伯對今生已經失去了一切希望(十七111-16),但他是否相信這還包括身體的復活呢?在伯十九26很難看出,『在肉體之外』的意思,似乎是離開身體,或由身體以內,他希望見到上帝?這要由27節來決定︰『我自己要見他,親眼要看他。』

這種解經仍是讓某些人深感不快,即使是所羅門時期,主張這種想法都會是太前進了,更何況是把這種想法放在族長的時代。當然,我們可以不去管古代人對死亡與不道德問題的全上帝貫注,也可以不理會埃及人已經把全國經濟,都用在滿足人死後身體存在的問題,若是可能,我們也可以忘記巴比倫的神話,以及族長前時期以諾的故事,然而,即使我們不理會這一切讓人作難的證據,我們還是要面對伯十四7樹若被砍下,還可指望,發芽

   
因為往往一棵樹倒下後,在樹的根部會發出一棵棵芽苞,有如這棵死樹生命的延續。人也是如此,在十四14人若死了豈能再活呢?我只要在我一切爭戰的日子等我被釋放時候來到。


     
就在此處!伯十四14的敘述,隱喻了被砍之樹的光景,很少注釋家會把這兩節經文連在一起,但聖經作者卻在伯十四714同一段上下文中,使用同一個希伯來文字根來提醒讀者,留意這兩者之間的連結。

     
同樣的,傳三17也主張,上帝會在未來命定的審判之日審問人(參十二14),因為人的靈是上升,獸的魂是下入地的(三21-22)。因此,人最好在他還有氣息之日,做一些榮耀上帝的事,而任何行動的意義,必須始於信靠上帝所應許的事物秩序,也就是在敬畏上帝的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