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
了考驗人的順服,以及自由選擇跟隨造他的主,上帝把分別善惡樹放在伊甸園中,禁止亞當和夏娃吃樹上的果子。照此情況而論,這樹並不含有神奇酵素或多種維他
命;它只代表人有可能不順從上帝單純的話。若吃了這果子,人類會親身『知道』,也就是親身經驗到,他們此刻所經歷一切美善的反面。全部的經驗——包括好與壞——都會列入他們的知覺目錄中。
在了解墮落神學之前,還要增添另一個事實︰比田野一切活物更狡猾的蛇(hannahas),也出現在園中。蛇的詭詐與狡猾遠超過田野任何的野獸。
多數人知道新約聖經認為,這條蛇就是撒但︰『賜平安的上帝,快要將撒但踐踏在你們腳下』(羅十六20);『大龍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他被摔在地上』(啟十二9;廿2);『蛇用詭詐誘惑了夏娃……因為連撒但也裝作光明的天使』(林後十一3,14)。但是很少人覺察到此處這些經文中也是這樣看待它。
撒但的外觀和形態在蛇這個名稱所暗示的,比龍這個名字所暗示的更多。咒詛它的話對於決定其外觀並不重要。創三14只是聲明它完全被征服,以致『它要用肚子行走』(比較創四九17;伯廿14, 16;詩一四*3;賽五九5;彌七17)。
還有,它的低下與卑屈真實到一個地步,以致它要舐土,或是像我們今天所說的『一敗涂地』。這兩句話都是東方的情景,用來描述古代近東被征服難逃劫難的人︰
他們臉朝下俯伏於征服者的面前,經常被用來 權充
君王寶座的腳凳。當然,爬蟲類並不以土為食物,而是撒但在試探的結果中,必要嘗到失敗。小心觀察上帝在創世記一24已經創造了『爬蟲類』(譯按︰中文譯為『昆蟲』),而且斷定他們是『好的』(25節)!
蛇
與女人對話時,它一直是在代表自己說話;它並不是另一個人的代理者。它熟知上帝所說的話。事實上,它清楚知道選擇的餘地和可能發生的事件。對女人而言,它
是有位格的,而不是一種動物,當它向她說話時,她確實表現出她的驚訝。然而,當它曲解上帝是偏狹的,又說亞當和夏娃的自由有限時,她感到生氣。若說上帝不
許他們吃園中任何樹上的果子,那是非常不公平的。
然而,詭計產生了它欺騙的效果,女人還是屈服於試探者本身咄咄的壓力和詭詐的論證。亞當也不順服,但是造成的因素不如女人那般強烈。於是,被作者選出來作為神學反省的三件失敗悲劇中的第一件,形成了上帝重新賜福的背景。若還要產生什麼,必然要從上帝而來。
從上帝而來的是對蛇(創三14-15)、對女人(16節)和對男人(17-19節)的審判與釋放的預言。咒詛的理由在每一個案例中都有陳述︰(1)撒但誘騙了女人;(2)女人聽從了蛇;(3)男人聽從了女人——沒有人聽從上帝!
於是,地也要受人墮落的影響。地不但使男人流汗,也要生出荊棘和蒺藜。同時,兒女要伴著苦楚而生,女人要『求助於』(tesuqah),而不是『戀慕』她的丈夫,其結果是他要『管轄』(masal)她。至於蛇本身,它要面對某種失敗的羞辱。
但是,在沉重憂鬱的挽歌與譴責之中,出乎意料之外的預言式盼望從上帝而出(創三15)。由上帝鼓動的敵意(我要使之敵對)存於蛇和女人之間,在蛇的『後裔』和女人的『後裔』之間,一直要到『他』凱旋地露面時才達到最高潮——無疑的,他就是女人後裔的代表性人物。他要給予撒但的頭致命的一擊,然而蛇充其量只能(或容許它作的)傷到這位男性後裔的腳跟。
這位男性後裔會是誰,並沒有立刻啟示出來。或許夏娃以為該隱就是這一位。她稱她兒子為該隱,說她『耶和華使我得了一個男子。』(創四1)至少這是翻譯這句難解片語的一種方式。不論這句話如何解釋,她誤會了;而經文記載的只是她的渴望,或是暗示她對創世記三15有清楚的了解。
但上帝沒有保持緘默,他說話了,他預言另一個日子將要來臨。那日,蛇一時得逞突擊的情勢要完全逆轉,這是由大有權柄發言者的話帶來的結果。
還有,上帝向人類所應許的福還要繼續下去。創世記第五章所記洪水之前,十個最具意義之人物的家譜,就是賜福的一個例證。他們『生養眾多』,也確實『遍滿地面』,正如創五2再一次肯定那個詞所說的,『他造男造女,並且賜福給他們』,於是他們就有了『兒子和女兒』。
人類在地上蒙福(創四1-2),也在文化的進展上蒙福(17-22節)。不僅如此,為了漸次引到亞伯拉罕而選擇的二十個人,也為『後裔』的漸進發展作暗中的安排,這『後裔』的應許是給夏娃的,也是給作他人蒙福媒介之人的。
就在同時,審判的主題繼續成了經文的標志。再一次出現放逐的通告,使人不得享受上帝直接的同在。正如亞當和夏娃在創世記三23-24從伊甸園被逐出,同樣的,謀殺兄弟亞伯的該隱也被宣判為『地上的亡命者與流浪者』(四12-16)。
上帝的同在感極為直接,以致當人把祭物帶到上帝面前時,上帝親自先鑒察人(創四4-5),然後才鑒察祭物。上帝看重獻祭者內心的狀態,遠過於他所帶來的禮物。於是妒忌就在家庭制度中爆發出來,結果造成謀殺,以及必須加上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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