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12日 星期日

西番雅書寫作目的和教導



  由於西番雅奉上帝的名講預言,他嚴斥猶大地在宗教上所犯的罪,並政府及宗教領袖貪污橫行的現象。他預言國家會衰亡,這也的確見於主前586年。道德和宗教上每況愈下,導致政治上傾覆性的毀滅,席捲整個國家;這次的傾覆就是西番雅所指的「耶和華的日子」,這並不是一個新名詞,而先知也知道聽者聽了,會膽戰心驚。阿摩司已用過這名詞,甚至在他的時代,這詞也甚為通行(摩五18-20)。首次在南國用這名詞的人是以賽亞(賽二6-22,尤見於第12節)。無論是在用詞還是其他方面,西番雅是上帝呼召的另一個以賽亞,負責向後人再次申明以賽亞曾經預言的真理。

  「耶和華的日子」主要是指在某一時間內,耶和華將決斷地介入世界中,以建立祂的主權。敵對的因素將要被掃一空,上帝的敵人──與上帝的道德意旨相違背的人──將要公然受罰。這日子是要審判一切不承認上帝的主權的人,特別是指外邦人,但也包括犯罪的以色列人。先知強調上帝的子民如何受苦,目的是糾正一個普遍的假設:其他國家才是上帝審判的唯一對象。

  這「日子」也要為向上帝忠心的人昭雪,那些為主受欺壓的人,得著復興的保證。西番雅提出這兩方面的論點,把上帝的真理傳達給他同時代的人。這是「耶和華忿怒的日子」(一1518,二2),那時,上帝將表露祂對人的罪所作出的反應,不單對其他國家,也包括猶大,就是首都耶路撒冷城(一10-13)和猶大的其他城市(第16節)。

  西番雅所痛斥的那些罪行,首推宗教方面。他抨擊外國宗教滲入猶大地,乃基於十誡中的第一條:「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出二十3)以色列的上帝要求人專一敬拜祂。西番雅呼喚以色列重回「古道」,也就是那「善道」(耶六16)。先知更抨擊耶路撒冷的掌權分子,稱他們濫用職權(一89); 就是宗教領袖,也未能作出合乎道德的領導(三34)。

  西番雅揭露了一個基本的罪行,就是驕傲(三11),那是自我中心和自滿的心理狀態。猶大有70年時間理解何謂和平安靜,當然要付上代價。猶大鄰近的國家經歷了軍事的襲擊和破壞,但猶大卻能倖免(第6節)。猶大國的人民一點也不為意上帝在護祐他們的生命(一12)。其他宗教似乎更為可取,敬拜以色列上帝看來已經落伍(一6,三2)。上帝惟有重新建立祂的至高地位和權威。

  西番雅的上帝是至高的。全世界也臥在以色列上帝大能的手中,過去軍事上的失敗是由於他派遣施行毀壞的工具(三6),祂將要以軍事力量對付猶大(一13),所有國家的命運全在祂手中,驕傲的亞述不久會遭毀滅(二13-15),還有非利士人、亞捫人、摩押人等也同遭此命運(二4-10)。在這方面,西番雅可談論的甚多,而且都是愛國的猶太 聽眾愛聽的。但是,他保留了一個神學上的平衡,就是當審判的日子來到,上帝的審判必須是由上帝家內的人開始(彼前四17)。這種平衡思想的另一個證據,就是除了猶大以外,其他國家也給賦予正面的角色。在這裏,他重申在以賽亞書二章24節所保留的傳統,就是預言普世都將敬拜以色列的上帝。

  西番雅也有一個正面的信息,要傳達給猶大的人民。從先知的立場來看,拯救的信息並沒有抵銷末日審判的信息,審判會先來到,隨後便是拯救。然而,災難的時期卻是無可避免,先知對「忿怒的日子」作出黯淡的描寫,可以理解為對猶大人民災難性的警告和含蓄的請求,希望他們放棄自滿、犯罪的行徑。

  二章3節、三章1113節清楚顯明,西番雅沒有想及完全的毀滅。他在審判和拯救之間築了一道橋樑,就是餘民的觀念,也是另一個從以賽亞得來的概念(三1213;參二3)。從西番雅痛斥驕傲自滿一事來看,可料及他看重在至高的上帝面前謙卑(二3,三12)。西番雅所指的謙卑,相等於以賽亞所指的信心。要被列入剩餘之民中,另外一個必須的條件,就是秉行公義,順服那位藉著與以色列立約而顯明自己道德意旨的上帝(二3)。

  西番雅在上帝引導下所擔任的角色,明顯就是重新提出已被當代遺忘的真理。西番雅能預見上帝如何審判猶大和世界,但他也宣佈永恆的真理,是關乎上帝的本性和祂與世界的關係,並上帝的子民應負的責任。

  西番雅書在新約中的重要性,在於有關耶和華的日子的用語。

  很多經文也暗示這方面的信息〔太十三41(番一3);啟六17(番一14),十四5(番三13),十六1(三8)〕。這些迴響強調了西番雅的重要性。他超越了時間的限制。西番雅完整的描繪聖經中的上帝是一位介入人類歷史,並建立祂國度的上帝。西番雅所描述的景象,就是一連串終結歷史的事件。

西番雅書之背景



  在政治方面,亞述帝國已向西面伸展,牢牢地控制巴勒斯坦。

  在瑪拿西長期的任內(主前696-642),國家完全臣服於亞述。政治上成為亞述的附庸國,也等如宗教上歸附亞述諸神,特別是敬拜天上的萬象(王下二十一5)。

    西番雅斥責這些罪行(一5),當國家之門向一個外邦宗教敞開,其他的宗教便自然湧入,一旦摒棄敬拜獨一以色列的上帝,巴勒斯坦的異教便公然得到接納。因此,正如西番雅所證實(一4),人們公然敬拜迦南地的巴力(王下二十一3)。

    西番雅斥責那些拜瑪勒堪的人(一5),他們把兒女作祭物獻給亞捫人的神(王上十一7;王下二十三10)。國際間的帝國主義削弱了本土的文化,以致人們追隨外國的風俗,可能還染上了外國的宗教色彩(一89)。

  約西亞的統治帶來改變,標誌著政治和宗教上的轉捩點。在此期間,亞述東面和北面均出現了紛擾,因而無法鞏固佔領的土地,不能加強西面的勢力,這就促使了約西亞推行改革運動。

  他把亞述的重壓拋開,向北伸展勢力至舊北國的領土。從宗教的角度來看,他個人以及國家已完全擺脫盛行於猶大地的各種宗教,他更重新召喚國家單純專一地信服以色列的上帝。西番雅書中顯示,至少有一個人與他擁有共同的理想;毫無疑問,他作先知的工作為約西亞日後的改革鋪了路。他與耶利米同期,至少是與耶利米早期同期(耶利米於主前627開始作先知)。

  學者曾這樣提出,西番雅的預言,部分原因是由於西古提人的侵略。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描述大約在西番雅作先知的時期,西古提人席捲西亞,甚至南達埃及的邊界。現在甚少人傾向相信希羅多德的故事,並把它與西番雅作先知的工作連在一起。沒有具體的證據可證實西古提人曾作那麼大規模的侵略。

  可能正如西番雅所言(例:一17),他是純粹由於神學上的需要而言的。他受上帝的啟示,預見由於上帝的干預和人的敗落而觸發的一場無法避免的衝突。



西番雅書寫作年代、緣起和對象



 西番雅大約在主前630年作先知,當時尼尼微城還未傾覆(主前612;二13-15)。

    約西亞的統治,以主前622年為分界,分作兩期。在主前622年,當人把聖殿中異教的物品消除時,發現了律法書,以致加速了約西亞的宗教改革(王下二十二)。

    西番雅書中所形容的景象(一4-68-12,三1-4),是未改革前的情況,至少從他的責備中,可推斷是寫於622年以前。

    先知信息的對象,是南國猶大,特別是耶路撒冷的統治者及宗教領袖。約西亞王在8歲登基,而西番雅很有可能是在約西亞年幼時作先知的。

  學者向來很關注書中預言的真確性。書中第二章(除了二1314)對外邦的預言,以及三章920節的應許,是學者未敢肯定的。雖然外國文獻中與西番雅的歷史記載沒有任何牴觸之處,而且我們又不能絕對否定三章920節的真實性,但很可能三章1420節是附加的預言,用來完結被擄時期及後期所訂定最後的版本。

    書中有關猶大國的罪和刑罰的部分(現在已應驗了),可作為對叛逆上帝的人嚴厲的鑑戒。西番雅書中已應驗的警告性預言,加強了書中的正面意義,堅定新一代屬上帝的子民。



西番雅書概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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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番雅書作者



  根據一章1節所述,西番雅是在約西亞(主前640-609)作王期間的先知。

他的家譜異常詳盡地記載在書中。有些釋經學者認為希西家王(主前715-686)是他祖父的祖父。但在猶太和基督教的傳統中,缺乏支持。書中列出的最後3個名字,很可能是要表明他父親的名字並非「古實人」的意思,從而確定西番雅是一個土生的猶太人。

「西番雅」是一個相當普通的名字,意指「主所保護及蔭庇的」,以見證上帝保守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