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西番雅奉上帝的名講預言,他嚴斥猶大地在宗教上所犯的罪,並政府及宗教領袖貪污橫行的現象。他預言國家會衰亡,這也的確見於主前586年。道德和宗教上每況愈下,導致政治上傾覆性的毀滅,席捲整個國家;這次的傾覆就是西番雅所指的「耶和華的日子」,這並不是一個新名詞,而先知也知道聽者聽了,會膽戰心驚。阿摩司已用過這名詞,甚至在他的時代,這詞也甚為通行(摩五18-20)。首次在南國用這名詞的人是以賽亞(賽二6-22,尤見於第12節)。無論是在用詞還是其他方面,西番雅是上帝呼召的另一個以賽亞,負責向後人再次申明以賽亞曾經預言的真理。
「耶和華的日子」主要是指在某一時間內,耶和華將決斷地介入世界中,以建立祂的主權。敵對的因素將要被掃一空,上帝的敵人──與上帝的道德意旨相違背的人──將要公然受罰。這日子是要審判一切不承認上帝的主權的人,特別是指外邦人,但也包括犯罪的以色列人。先知強調上帝的子民如何受苦,目的是糾正一個普遍的假設:其他國家才是上帝審判的唯一對象。
這「日子」也要為向上帝忠心的人昭雪,那些為主受欺壓的人,得著復興的保證。西番雅提出這兩方面的論點,把上帝的真理傳達給他同時代的人。這是「耶和華忿怒的日子」(一15、18,二2),那時,上帝將表露祂對人的罪所作出的反應,不單對其他國家,也包括猶大,就是首都耶路撒冷城(一10-13)和猶大的其他城市(第16節)。
西番雅所痛斥的那些罪行,首推宗教方面。他抨擊外國宗教滲入猶大地,乃基於十誡中的第一條:「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出二十3)以色列的上帝要求人專一敬拜祂。西番雅呼喚以色列重回「古道」,也就是那「善道」(耶六16)。先知更抨擊耶路撒冷的掌權分子,稱他們濫用職權(一8、9); 就是宗教領袖,也未能作出合乎道德的領導(三3、4)。
西番雅揭露了一個基本的罪行,就是驕傲(三11),那是自我中心和自滿的心理狀態。猶大有70年時間理解何謂和平安靜,當然要付上代價。猶大鄰近的國家經歷了軍事的襲擊和破壞,但猶大卻能倖免(第6節)。猶大國的人民一點也不為意上帝在護祐他們的生命(一12)。其他宗教似乎更為可取,敬拜以色列上帝看來已經落伍(一6,三2)。上帝惟有重新建立祂的至高地位和權威。
西番雅的上帝是至高的。全世界也臥在以色列上帝大能的手中,過去軍事上的失敗是由於他派遣施行毀壞的工具(三6),祂將要以軍事力量對付猶大(一13),所有國家的命運全在祂手中,驕傲的亞述不久會遭毀滅(二13-15),還有非利士人、亞捫人、摩押人等也同遭此命運(二4-10)。在這方面,西番雅可談論的甚多,而且都是愛國的猶太
聽眾愛聽的。但是,他保留了一個神學上的平衡,就是當審判的日子來到,上帝的審判必須是由上帝家內的人開始(彼前四17)。這種平衡思想的另一個證據,就是除了猶大以外,其他國家也給賦予正面的角色。在這裏,他重申在以賽亞書二章2至4節所保留的傳統,就是預言普世都將敬拜以色列的上帝。
西番雅也有一個正面的信息,要傳達給猶大的人民。從先知的立場來看,拯救的信息並沒有抵銷末日審判的信息,審判會先來到,隨後便是拯救。然而,災難的時期卻是無可避免,先知對「忿怒的日子」作出黯淡的描寫,可以理解為對猶大人民災難性的警告和含蓄的請求,希望他們放棄自滿、犯罪的行徑。
二章3節、三章11至13節清楚顯明,西番雅沒有想及完全的毀滅。他在審判和拯救之間築了一道橋樑,就是餘民的觀念,也是另一個從以賽亞得來的概念(三12、13;參二3)。從西番雅痛斥驕傲自滿一事來看,可料及他看重在至高的上帝面前謙卑(二3,三12)。西番雅所指的謙卑,相等於以賽亞所指的信心。要被列入剩餘之民中,另外一個必須的條件,就是秉行公義,順服那位藉著與以色列立約而顯明自己道德意旨的上帝(二3)。
西番雅在上帝引導下所擔任的角色,明顯就是重新提出已被當代遺忘的真理。西番雅能預見上帝如何審判猶大和世界,但他也宣佈永恆的真理,是關乎上帝的本性和祂與世界的關係,並上帝的子民應負的責任。
西番雅書在新約中的重要性,在於有關耶和華的日子的用語。
很多經文也暗示這方面的信息〔太十三41(番一3);啟六17(番一14),十四5(番三13),十六1(三8)〕。這些迴響強調了西番雅的重要性。他超越了時間的限制。西番雅完整的描繪聖經中的上帝是一位介入人類歷史,並建立祂國度的上帝。西番雅所描述的景象,就是一連串終結歷史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