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11日 星期四

舊約之希臘文譯本

 

  從主後三世紀俄利根(Origen ca. 185254)所編的六經合編(Hexapla),使我們知道古代最少有七種不同的希臘文譯本: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 簡寫為 LXX),亞居拉譯本(Aquila 簡寫為 A),狄奧多田修正本(Theodotion 簡寫為),辛馬庫譯本(Symmachus 簡寫為 W),第五譯本(Quinta),第六譯本(Sexta),和第七譯本(Septima)等。

 

  俄利根的六經合編,是將舊約的希伯來文(第一欄),希臘文音譯原文(第二欄),亞居拉譯本(第三欄),辛馬庫譯本(第四欄),七十士譯本(第五欄)和狄奧多田修正本(第六欄)合編在一起,逐字對列,並加鑑別記號,使讀者看出譯文與原文的異同。這六經合編,不但使當時的基督信徒與猶太人探討彌賽亞時,有共同可用的經書,特別在第五欄,俄利根費了很多工夫將自己修訂的七十士譯本放上,目的是想使基督徒有個統一的希臘文譯本。在這六經合編裏有好幾卷書,特別是在詩篇裏,俄利根還將前段所提的第五譯本、第六譯本、第七譯本等並列其中。(在六經合編之外,我們對這三種譯本一無所知)這本六經合編的巨著,連同他另一本巨作──四經合編(除希伯來原文和希臘文音譯原文外,其他四譯本的合編),都存放在該撒利亞的圖書館中,大概在主後六三八年亞拉伯人焚毀該城時,一併被毀了。但我們在古教父的一些著作,以及敘利亞文譯本的六經合編中,仍可了解以下一些古代希臘文的譯本。

 

甲 七十士譯本

 

  按主前第二世紀偽造主前第三世紀時人阿立斯體亞所寫的書信所說,埃及王多利買二世非拉鐵夫(Ptolemy II Philadelphus, 285247 B.C.),向耶路撒冷的大祭司以利亞撒要求派人去亞歷山太城繙譯律法書為希臘文,以充實該城圖書館和方便不懂希伯來文的猶太僑民閱讀。大祭司從每支派中選出六人,共為七十二人前往。他們每人分譯一段,花了七十二天時間而完成。及至相對詞語,竟然完全相同云。實情大概各人分譯幾段後,集在一起共同商討詞語,藉使詞語前後一致。到主後第一世紀初,猶太學者斐羅(Philo, ca. 20 B.C.50 A.D.)更宣稱此七十二人各自繙譯的作品,在齊集比對時竟然字句相同,故為靈感的譯作云。後期的猶太人和基督徒作家,不但傳承斐羅所說,且擴稱全部舊約均為此七十二人所譯的靈感著作。其實,主前第三世紀的前繙譯只有律法書,主前第二世紀末先知書經已譯成,全部舊約譯竣卻要推後到主後一三○年的光景。經過約三百年,由許多人執筆,才完成這部巨作。但我們現仍按傳統,稱之為七十士譯本。

 

  從譯文來看,七十士譯本中的律法書和前先知書均較忠實可靠,後先知書的譯文較差,聖卷的譯文更劣,但以理書因譯得太過隨便,以致日後教會轉以狄奧多田的修正本代入(見狄奧多田修正本)。雖然這譯本有很多缺點,早期教會仍以此本為舊約定本。新約聖經引用舊約時亦多引自這譯本,古教父也依此譯本為講道和著作的根據。後期的許多其他語文譯本,亦以此譯本作藍本,甚至書目的編排次序亦然。所以七十士譯本是個很重要的舊約譯本。

 

  七十士譯本實際是從早期各種不同的希臘文譯本,逐漸集合而於主後第二世紀才成為一定本的。這定本亦經過多次的修訂。其中最主要的修訂,有第三世紀初的俄利根之六經合編第五欄的修訂本,第三世紀末的赫西糾修訂本(Hesychius Recension)和路迦諾修訂本(Lucianic Recension)等。赫西糾是埃及的主教,他的修訂本不但為埃及教會所採用,也成了日後科普替譯本(Coptic Version)的藍本。路迦諾(Lucianus, ca. 250312)是敘利亞安提阿教會的長老,是亞流(Arius, 256336)的老師。其修訂本向為安提阿學派的教父們所採用。

 

乙 亞居拉譯本

 

  亞居拉是希臘人,歸信基督後又轉入猶太教,為拉比亞及巴的學生。他在主後約一三○年完成這極端直譯的希臘文舊約譯本。因其不顧希臘文的文法和結構,有些地方若不對照原文,甚至令人不能了解其真意所在。但因其逐字逐句的忠於原文,就甚受猶太人的歡迎;其師拉比亞及巴甚至要求猶太教的人,除亞居拉譯本外,不准閱讀其他的希臘文譯本,連七十士譯本在內。

 

丙 狄奧多田修正本

 

  狄奧多田是小亞細亞的以弗所人,歸依猶太教後於柯模督為羅馬皇帝(Commodus, 180192)時,依據七十士譯本和其他更古的譯本,並比照希伯來原文而修訂的譯本。這譯本的希臘文較為優雅,深受基督徒的愛好。大概受了俄利根的影響。這修訂本的但以理書,在日後取代了七十士譯文中原有的但以理書。

 

丁 辛馬庫譯本

 

  辛馬庫原是歸化猶太教的撒瑪利亞人,後來改入基督教在巴勒斯坦的伊便尼派(Ebionites)。他在主後第二世紀末完成這部譯本,譯文優美,且重於意譯。古教父耶柔米不但盛讚這兩個優點,且在繙譯其拉丁文武加大譯本時,亦仿效這種風格。

 

 

舊約主要抄本

  抄本是指在印刷術發明以前,由經師的手所抄寫下來的聖經。我們今日再也無法找到聖經的原作品,只有一些古代的手抄本。手抄本的材料有蒲草紙、犢皮紙、羊皮紙和皮卷等分別。今日所存的舊約手抄本,大多數屬於羊皮紙的古卷。抄傳經書的文士。這字在被擄前原本用於王室的「書記」(王下十八18)或買賣契約的負責人(參看耶三十1015)身上。在被擄回國後,因對聖經的熱切愛慕,才興起這些搜集、整理、編輯、解釋、抄繕和維護經文的專職文士。這些人多屬於祭司和利未人,故又有教訓和闡釋律法的職責,以斯拉是其中的表表者。(見拉七61112;尼八14913等)。

 

一 庫穆蘭抄本

 

  現存最早的抄本,當推庫穆蘭抄本(或稱死海皮卷)。這些抄本是主後一九四七年起,陸續在死海邊緣的庫穆蘭廢墟的各山洞中發現的,所以又稱為庫穆蘭文件。這些證明是在主前第二世紀至主後六十八年間的手抄本,明顯的找不出有嚴格的標準經文或經文定本的蹟象,而居住庫穆的隱士愛色尼人(Essenes)對經文篡改以適合其本身神學思想的痕跡。卻所在多有。

 

  在庫穆蘭山洞中所發現的文件,與舊約經文有關的,主要集中在第一個洞穴中。在這洞穴中發現的抄本,有一全卷的以賽亞書和一卷殘缺的以賽亞書,以及哈巴谷首兩章的註釋,另有其他的經文或註釋如下:創一18,三11,四171923;出七1216;利十一1011,二十2024;民一4650;申二4749;士六2022;撒上十八1718;撒下廿一1618;詩八十六5\cs168等。另在第四和第十一山洞中,亦有小量的經文抄本。

 

二 猶太沙漠抄本

 

  主後第二世紀的另些手抄本,亦於本世紀中葉在猶太沙漠的穆拉巴特谷(Wadi Murabba`at)發現。這些包括有律法書和大部分先知書的經文殘篇,明顯的是在主後一三二至一三五年間巴柯巴叛亂中留下的,是有拉比亞及巴統一經文(或稱標準經文)之痕跡的。

 

三 開羅猶太會堂庫藏抄本及其他

 

  主後一八九○年後在開羅猶太會堂(始建於主後八八二年)所發現的手抄經藏共有廿多萬件,其中亦有屬主後第四和第五世紀的手抄經文。這些抄本現在大部分均落在英國的大英博物館和各大學的圖書館中。

 

  在上述各經文發現以前,人們所知最早的抄本,是出於羅馬猶太會堂於主後八九五年依據巴勒斯坦底本抄寫的先知書。現時通用的祁特爾希伯來文聖經(Biblia Hebraica, edited by Rudolf Kittel)第三版,是依據列寧格勒圖書館所藏,由亞設的孫子摩西的兒子亞倫(Aaron ben Moshe ben Asher),於主後一○○八年抄寫的。

 

四 撒瑪利亞五經抄本

 

  在以斯拉和尼希米時代,曾與回國的以色列人作對頭的撒瑪利亞人,並沒有接受全部舊約正典為聖經,而只接受律法書為神聖的經典。這經典被稱為「撒瑪利亞五經」。主後一六一六年,撒瑪利亞五經評定本首次公開的時候,咸認為是主前第四世紀的最古老抄本。一八一五年,經文鑑別學者格塞紐(H.F.W. Gesenius)證明其偽。但在一九一五年,迦利(Paul Kahle)卻反對格塞紐的說法,以七十士譯本和一些非引自七十士譯本的新約經文作佐證,證明撒瑪利亞五經評定本是從很古老的抄本傳抄而來的。不過,撒瑪利亞五經雖然也是希伯來文的抄本,卻以撒瑪利亞特有的書法寫成,它與馬所拉五經之間,有六千多個的差異之處。大部分的差異在於拼字法和文法上,其中亦有不少將經文移位或改變,用以適合他們自己的需要或神學思想的。譬如在出二十17之後加上在基利心山建立聖所的吩咐,而申廿七4的以巴路山則被改為基利心山等。

 

五 抄本的錯誤

 

  在印刷術發明以前,不但原文聖經是手抄的,連一些繙譯本也是手抄的。為方便起見,我們將這些繙譯本放在下一節來討論。但有一點是必須一提的:凡經人手的東西,都可能會有錯誤,舊約經文的抄本亦不例外。錯誤的原因,有些是將相類似的子音看錯的誤抄,有些是字與字分隔的錯誤,有些是漏寫或重複了,有些是出於字首或字尾的筆誤。此外在口頭朗讀給一班人抄寫的時候,有些同音字判斷錯誤,以致誤抄了,更有些是為審美或教義的緣故,而有意更改的。如創十八22之「耶和華仍舊站在亞伯拉罕面前」,被改為「亞伯拉罕仍舊站在耶和華面前」。因為希伯來文「站在面前」亦有「服從」或「服侍」的含意,將之更改而可免卻對上帝不恭敬的觀念。

 

 

 

舊約經文歷史

 

  舊約聖經主要是用希伯來文寫成,其中有小部分為亞蘭文。在討論正典與旁經的時候,也給我們看到舊約聖經不但有不同區分的抄本,也有不同文字的譯本。抄本在輾轉傳抄的過程中,經文會有失誤或錯漏,需要有較早期的譯本作為存真的輔助;有些譯本雖然被不同地區的教會視為神聖經文,但其經文亦與原文多有頗大的差異,必須集合不同抄本的經文予以校正。

 

    譬如說,七十士的希臘文譯本,其耶利米書的經文就較現有的希伯來文本短少約八分之一之多,因為譯本將原文許多無關緊要的詞句刪掉,特別是刪掉那些重複的語句。更要緊的不同點,是耶利米先知對列國的預言,原文乃放置於書末(耶四十六至五十一章),而七十士譯本卻安插在全書的中間(耶廿五至卅一章)。

 

    當然,這情形在學者中有很多不同的解釋,但較為普遍流行的解釋乃是:耶利米書原是由許多不同的短篇小集組合而成的,一部分是出於先知本人的手筆,或由先知口授而由文士巴錄筆錄的(參看耶卅六章);一部分有關先知生平的記述,特別是使用第三人身稱呼耶利米的部分,是巴錄的補充說明;另一部分是後人的加筆,例如耶十章十一節使用亞蘭文這部分,明顯的是後人所加插的。為這原因,在耶利米書的全部經文中,就無法有歷史的順序,也不能看出經文的推理發展。耶利米書既是後人將許多不同的短篇小集組合而成的,而原文卻可能原有長短兩種不同的版本,較短的版本乃是七十士譯本所依據的原文本,但這原文本經已失傳,所以現今的希臘文譯本會比希伯來文原文短得多。

 

    另一方面,原文對列國的預言,是按各國相對猶大國的地理位置由南至北而排列的;七十士譯本卻是按各國的重要性而排列的。這原因乃譯本是在埃及的亞歷山太城進行的,當時當地的讀者群極難鑑別地理位置,但對列國的強弱卻甚有興趣。所以會按列國的重要性作排列。

 

  如果上述的解釋是確切的話,則舊約經文的古代抄本和古譯本,都可能會照各家或各人的神學思想與喜好,或是因時因地的制宜,而有所增減的。事實上,在主後一三五年以前的古抄本,的確會隨編輯者、抄繕者或是講解者的觀點與角度,而有所增刪的。但是,主後七十年耶路撒冷的聖殿被毀後,猶太教就把重視聖經代替了重視聖殿的地位,這就是促使在主後九十年之後議定聖經(舊約)正典的原因。再進一步,被稱為拉比的猶太主義之父(Father of Rabbinic Judaism)的亞及巴(Akiba, ca. A. D. 50132),不但領導猶太教於主後一三○年起禁用七十士譯本,並且增加哈拉卡(Halacha)的範圍並使之系統化,也制訂了舊約經文定本,並影響了以後的文士在抄寫經文時不得有任何更改,甚至明知該段或該句或該詞為錯誤的,仍然要照錯的抄繕在正文上,然在抄卷的旁邊或上下端,有的甚至在經文行間,作註說明。亞及巴本人在主後一三二至一三五年的巴柯巴(Simon Bar-Cochba)叛亂中殉難。巴柯巴自稱為彌賽亞而反抗羅馬的統治,招致了耶路撒冷之被完全夷平,散落的猶太教人士為保存經文的正確,就遵從亞及巴的教導,在抄經的時候,明知經錯誤都要照抄,藉免神聖的經文被人一改再改,以致錯誤百出。

 

  主後第二世紀中葉以後的舊約聖經,其正文雖不得在抄寫中作任何的更改,其旁註卻越來越多且更詳盡,甚至有些詩篇的標題也可能這以後的附加物。至於經文分章分節,那是更後的編制品。聖經分章始於朗登樞機主教(Stephen Langton 死於1228)。他主要是將拉丁文的武加大(Vulgate)譯本分章。到十六世紀後,希伯來文和希臘文的聖經才按武加大譯本加以分章。舊約經文的分節,乃於主後一五二八年,由帕尼尼(Santes Pagnini Lucensis O.P.)開始,至一五五一年才由羅拔司提反斯(Robert Stephens)加以完成(連新約在內)。

 

 

馬所拉經文

 

  馬所拉(Masora)的希伯來文原義是「傳統」或「遺傳」的意思。把這字用在舊約經文上時,是指由那些專門研究經文的經師(Masoretes),正確地將數算好的舊約經文,特別是五經的節、詞,甚至字母的數字,連同其特殊部分(如錯抄的)之分類與註釋,一代一代的承接下來。當然,舊約經文的字母原只有子音而無母音的,這些經師就按傳統保存其正確的發音,其後且發明出一套母音的系統,附在子音的經文裏面,使人一目了然的容易正確讀出字音來。

 

  今日我們所了解的馬所拉和馬所拉經文,主要是出於主後第八至十一世紀的馬所拉經師們的工作,其中最著名的為主後第十世紀在提比哩亞居住的亞設之孫摩西之子亞倫(Aaron ben Moshe ben Asher)。事實上,馬所拉原有巴比倫、巴勒斯坦和提比哩亞三個派別。

 

  主前第六和第五世紀,被擄於巴比倫的以色列人獲得釋放,一批一批的回國重建家園。但是,有很多的以色列人,特別是那些在被擄之地因緣際會而成為富貴的人,卻仍僑居在巴比倫。回國的和仍然僑居原地的以色列人都成了自由人,在他們固有的宗教熱誠中加上這份感恩的心,促使這兩部分的人差不多在同時意於對聖經的搜集與保存。這就產生了一批專司此職的經師(或稱文士)。在巴比倫和回到巴勒斯坦的經師,首先遭遇的是相同的困難:如何將這些只有子音的經文正確的發音誦讀,並將這正確的讀法傳承下去?

 

  在巴比倫的經師,約於主後第二世紀,首先發明了母音,並將這些母音符號加在經文的上方(希伯來文是橫排而從右至左閱讀的),使讀經的人一看便可正確的讀出經文的發音。這種加上母音的抄本,很快就遍傳在僑居於巴比倫的以色列人之間。可惜的是,這類的抄本至今仍很少發現,但從一些殘篇中可以看出,它們有簡單與複雜的兩種不方式。

 

  在巴勒斯坦的經師,雖然也很早就意於經文的發音問題,但他們要到主後第五世紀才完成整套有系統的注音符號,並亦將這些符號抄插在經文的上方。這一派人的主要工作地是議定舊約正典的所在地──雅麥尼亞。從開羅的猶太會堂藏聖經所(Geniza)搜集到的殘篇之分析,可知此派的注音亦有三種不同的方式。

 

  回教人士於主後七百五十年佔領了整個波斯和巴勒斯坦地,令到巴比倫和巴勒斯坦經師的工作都大受影響。可是,在主後七八○至九三○年間,加利利卻出現了兩個承傳經文的家族:拿弗他利的子孫和亞設的子孫。前者的工作比較不受重視,後者的發明卻成了現今標準的形式。亞設的子孫世居提比哩亞,所以被稱為提比哩亞派。提比哩亞派的經師仿回教人士註釋可蘭經的方法,發明一套與巴比倫及巴勒斯坦兩派完全不同的注音系統和簇新的解釋。這新系統是將母音、半母音、強弱音符等,排列在經文的行文線下。這些經師亦盡量將所搜獲的前兩派的抄本,加上自己所發明的注音符號。因提比哩亞派經師的努力和倡導,十二世紀以後,前兩派的工作就逐漸被人遺忘了,剩下到現今的,就只有提比哩亞派的馬所拉經文了。

關於新約希臘語

 

      當主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時,彼拉多在十字架上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猶太人的王,拿撒勒人耶穌」。這個段文字,是用希伯來文、拉丁文、希臘文寫的,這是當時通行的三種主要文字。整本新約不管作者是猶太人或是外邦信徒,都是用希臘文寫作。甚至到第一、二世紀,各地教會之間書信的往來,包括寄到羅馬教會的書信,都是用希臘文寫的。

      新約希臘文通行在紀元前後三百年間,是當時的世界語。西元前二七五年,由於散居各地的猶太人,對希臘文的使用,要比他們的母語希伯來語要熟練得多,所以在埃及的亞力山大城,舊約聖經被翻譯為希臘文。所用的就是這一種稱為 koivnh 的通用希臘文。這一個譯本稱為「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

      傳說「七十士譯本」是由七十個譯士,共用了七十天所譯成。它的重要性在於它完成於新約寫成之前,它後來成為初期基督徒手中所用的舊約譯本。許多新約的作者,他們往往引用七十士譯本的舊約,而不是原來的希伯來文舊約。不過,我們仍然認為舊約還是應該以希伯來文舊約為準。我們所用的舊約也是由希伯來文翻過來的,七十士譯本只應做為主要參考而已。

      新約的原典都是寫在蒲紙上的,那是一種在產在埃及尼羅河的蒲草,經過交錯壓製而成的紙。考古學者在乾燥的沙漠中,發現了許多這樣的文件,內容有契約、書信、公文書、兒童讀本、申請書等等。這些文件是我們明白一個字在新約時代,在一般人使用時的通俗意義,是彌足珍貴的。

      一般說來,翻譯一種事物,使得使用另一語言的人們能夠瞭解,這是可行的。因為要傳達一個觀念,可以用許多文字、片語,甚至比喻來表達。可是翻譯一種文字為另一種文字,就非常困難了,因各種文字都有「一字 多義」的現象。用數學的語言來說,在不同語言裡,一個字背後的意義、觀念是一個「集合」,我們只能用「交集」最大的字來翻譯,所以是不可能做到「一對一對應」的。

  當我們要確定一個新約用字確切的意義時,我們可以從以下各方面來考量:

  一、這個字在古典希臘文著作中的用法意義。

二、這個字在七十士舊約譯本中的用法意義。

三、這個字在當時代,通用希臘文件中的用法意義。

四、古代教會所賦與基督徒信仰的新意義(主要見於新約其他各卷書中的用法)。

  從以上所述,我們可以知道,一個聖經譯本是否準確,完全是一種相對的說法,不可能是絕對的。即或把「新約希臘文」翻譯為「現代希臘文」,也有其相左之處。這也正是我們學習新約希臘文最主要的理由了。

2023年5月10日 星期三

新約正典規定之標準

 

  在許多作品中選擇一部,承認其為經典,而以其他的為外經,當然不是易事,但是上帝的話到底與別的有異,故選擇上可較為輕易,然而亦有其監定真偽之標準。此標準可分為三點:

  1. 使徒之權威

      當時教會倚重使徒有兩主因:  (1)使徒論基督時有更可靠的報告,(2)使徒特別有聖靈充滿,故此他們對使徒文學另眼相看。這點可從初期教會辯論希伯來書是否歸入正典,及否決其他非使徒手筆之書信事上清楚說明。

      雖然新約中有數本不是使徒所寫的(如馬可福音,路加福音與使徒行傳),但他們認為這三本是彼得與保羅在旁指引的。

  2. 初期教會之公認

      此為第二標準,因此點與上點極有相連之關係。初期教會對使徒之文墨特別尊重,況且他們在崇拜時必恭譽使徒之話,如同恭敬上帝的話一般,這是他們對順服權威之原則。

  3. 教義之純正

      新約書籍被列入正典的最後標準乃書內之教義要純正,特別在舊約亮光及使徒口傳下要顯出毫無衝突,矛盾或不道德之處。因為同在此時有許多新約次經及偽經出現,這些經典之教義與舊約及使徒的教訓常不一致而不能被接受為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