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約的書信較使徒行傳難讀,主要因寫作題材的緣故。就性質而言,敘事文比概念性的討論,來得容易明白。大多的敘事文都是具體的;然而,新約的書信大多涉及非 感官的、抽象的事物。羅馬書便是這類書信的佼佼者。羅馬書的思想非常深奧,但讀這書的人並不會認為,保羅跟路加一樣,曾受過同等的教育。羅馬書成為基督教 上乘的經典作品,不是因保羅飽受希臘學術的訓練,乃是由於他凌厲的詞鋒和豪邁的情感。然而,也許我們應聽聽一位希臘籍的古典文學家對保羅的評論:「保羅 ⋯⋯取了中庸之道,寫出了他那時代的一般知識分子所用的語文。」
保羅的作品,除了有以上所提的語文特色外,還有另一些特點值得注意。保羅有時也採用冗長的句子,一氣呵成來表達他的思想。例如,歌羅西書一章3至5節。學者都認為,保羅這裡說話的格式,跟他在其他書信所用的一樣,即依循著一個有點兒公式化的格式,來表達他對收信人熱切的欣賞和信任。這樣的話當然會因應場合而有所不同,也因著多番使用而熟能生巧。歌羅西書一章9至20節是另一個例子。保羅用這句長話,一氣呵成地總括了他所傳福音豐富的內涵和能力。同樣的句式 也可在以弗所書找到。除了在一章3至14節外,以弗所書中別的地方,也有不少同樣氣勢磅礴的句子。保羅這些說話都是以一般日用希臘語文寫成的;其風格可媲 美希臘東正教的崇拜公禱文。
此外,保羅在腓利門書對腓利門那種迫切而圓滑的懇請技巧,以及多次採用一些與阿尼西謀的名字意思相關的字詞的寫作手法,也值得我們注意。類似的文字遊戲也出現於腓立比書四章2節;那裡,保羅把友阿蝶(其意是「一帆風順」或「成功」)和循都基(其意是「走運」或「成功」)連在一起,提醒教會切勿有紛爭之事。保羅這樣一個帶有諷刺意味的文字把戲,難道不是刻意安排的嗎?
希伯來書的語文,明顯跟保羅的語文很不同。讀者看不出其獨特之處,只因這些特色給翻譯本淡化了。亞歷山太的革利免( Clement of Alexandria )最早研究希伯來書的語文。他指出,希伯來書的希臘文與保羅的希臘文有很大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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