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首先要談的是,保羅寫信給歌羅西、腓利門、以弗所、腓立比時,他到底被囚禁在那裡?學者們對此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認為是該撒利亞,另一些人則認為是羅馬。
關於保羅被囚的背景,我們先要探討他被捕之前的一些事件,然後是他在耶路撒冷被捕時所發生的事情,接下來是他先被監禁在該撒利亞,最後是他在羅馬的監獄裡。我們先來看他被捕前發生的一些事件。
被捕前的事件
大約在公元56或57年間 ,保羅第三次宣教之旅接近尾聲時,他和同行的人從小亞細亞行船到耶路撒冷,要將收到的奉獻交給在那裡正受饑荒之苦的窮困基督徒。那期間,他們曾在米利都暫停,保羅會見了附近以弗所教會的長老們。聚會中保羅透露聖靈曾對他有警告,說在他抵達耶路撒冷時,會被捕下監。
這段先知性的啟示是記載在使徒行傳20章22到24節:
「現在我往耶路撒冷去、心甚迫切、不知道在那裡要遇見甚事.但知道聖靈在各城裡向我指證、說、有捆鎖與患難等待我。我卻不以性命為念、也不看為寶貴、只要行完我的路程、成就我從主耶穌所領受的職事、證明上帝恩惠的福音。」(使徒行傳20章22-24節)
在保羅拜訪過的許多城市裡,都有信徒預言保羅即將被囚禁,然而聖靈仍驅使保羅去面對這個景況;因此保羅知道這些預言不是要攔阻他的前行,而是預備他的心志去接受將要來臨的患難。保羅在耶路撒冷有許多仇敵,他知道自己一到那裡,就會被逮捕而下監;可是他也明白這個苦難是上帝對他計劃的一部分。
保羅和同伴從米利都航行到哥士,然後到羅底,再到帕大喇。在帕大喇,他們上了一艘船,行經塞浦路斯,而後到推羅。在推羅,聖靈感動更多的信徒,警告保羅在耶路撒冷他將會有的災難。但是保羅仍然決心完成目標。
這一行人從推羅航行到多利買,然後到撒瑪利亞岸邊的該撒利亞。因為在古代有許多城市都以該撒利亞為名,為區別起見,在此的這一個有時被稱為「該撒利亞•瑪利提馬」,其意思
就是「在海邊的該撒利亞」
。
在該撒利亞•瑪利提馬停留期間,保羅再次受到警告,不要前往耶路撒冷。在那富有戲劇性的敘述裡,先知亞迦布捆著自己的手腳,以此警示保羅,如果他繼續前行到耶路撒冷,就會被捕而受捆索。我們不難明白為何保羅的朋友不願他遭到逮捕,他們擔心保羅的安危,也不願他受到傷害。但是保羅知道上帝要藉著他的被囚禁而使福音更為廣傳。我們來讀使徒行傳21章13節:
保羅說……,「我為主耶穌的名、不但被人捆綁、就是死在耶路撒冷、也是願意的。」 (使徒行傳21章13節)
保羅瞭解他的即將被囚是傳道服事中無可避免的部份,他是「為主耶穌的名」被捕下獄;而聖靈也要藉此來推展福音並服事教會。
面臨這些危險,保羅卻是能信靠聖靈的帶領。早先在第二次宣教之旅時,保羅已經歷過聖靈的眷顧。根據使徒行傳16章6到10節,保羅本來打算在亞西亞和庇推尼傳道,然而聖靈阻擋。雖然保羅覺得不可思議,他仍然順服聖靈而去到特羅亞。
在特羅亞,保羅領受了一個啟示上帝旨意的異象:保羅要將福音帶到馬其頓。保羅在那裡的工作產生了極大的果效。然而保羅若不順服聖靈,堅持在亞西亞和馬其頓傳道的話,他就不會去到馬其頓。由於這個經歷和其它的事例,因此,不管會發生什麼事,他都願意跟從聖靈的帶領,去到耶路撒冷。對保羅而言,知道上帝要他作什麼就夠了,他也相信上帝會使用這個苦難,去成就一些難以測度的奇妙大事。
儘管對未來所知有限,但因著信靠上帝的靈,使得保羅願意面對監禁。大約在公元57年保羅完成第三次宣道旅程,去到耶路撒冷。根據使徒行傳20章16節,他可能是在初夏,近五旬節的時候抵達。
在耶路撒冷被捕
我們已經知道保羅被捕之前的一些事情,接著要探討是什麼情況使他在耶路撒冷被捕。保羅怎麼會和耶路撒冷的當權者產生衝突?他為何被下在獄中?
保羅到達耶路撒冷,住在一個名叫拿孫的信徒家裡,教會也非常接納他。次日保羅拜訪雅各,就是耶穌的兄弟和新約雅各書的作者。耶路撒冷教會的長老們也聚集,與保羅見面。
我們猜想保羅是趁這次會面,把他在第三次宣教之旅所收集的賑饑荒捐款交給教會。從保羅早先的書信,例如羅馬書和哥林多前後書,我們知道保羅期待這些款項不只救濟耶路撒冷貧困的基督徒,也能夠促成猶太信徒和外邦信徒的合一。
保羅希望當耶路撒冷的基督徒領受了外邦信徒的餽贈,其感謝之心會使他們更樂意接納外邦信徒為在基督裡的手足。但是路加在使徒行傳沒有記載賑災捐款的交付,而是著重耶路撒冷教會對保羅的服事有些顧慮。這顯示耶路撒冷教會對救濟捐款的感謝之情,可能沒有保羅所期待的那麼大。
與保羅會面時,雅各和眾長老對外邦基督徒的慷慨解囊沒有表示歡喜,也沒肯定保羅的服事,他們反而提到在耶路撒冷聽到的,有關保羅的教導和生活操練的一些謠傳。就是言傳保羅教導那些生活在外邦中的猶太基督徒,棄絕了猶太的傳統律法,例如割禮。然而,耶路撒冷的猶太基督徒強烈認為,所有的猶太基督徒都應該持守猶太的傳統禮儀。因此,雅各和長老們顧慮耶路撒冷當地的猶太信徒,會因這些謠傳而反對保羅。
我們得聲明這些關乎保羅的謠言都是不實之詞。在他所有的書信裡,保羅總是肯定舊約裡上帝的道德法度的合宜性。除此之外,保羅也不鼓勵猶太族群棄絕那些依據摩西律法而有的傳統;相反的,他在猶太人當中也是遵守猶太的傳統。然而他的確教導,因著基督的死和復活,一個新的世代出現了。正如他在書信裡所解釋的,不論是外邦人,還猶太人,都無需持守這些傳統。基督徒理當尊重猶太傳統,不過那是為了福音能臨到不信的猶太人的緣故。
請聽在哥林多前書9章20到21節保羅如何表明他的立場:
向猶太人、我就作猶太人、為要得猶太人.向律法以下的人、我雖不在律法以下、還是作律法以下的人、為要得律法以下的人。向沒有律法的人、我就作沒有律法的人、為要得沒有律法的人.其實我在上帝面前、不是沒有律法、在基督面前、正在律法之下。(哥林多前書9章20-21節)
在外邦人中,保羅絲毫沒有猶豫的,就在舉止上如同外邦人。然而,為福音的緣,他也樂意遵從猶太的傳統。上帝並沒規範保羅一定要持守這些舊約的猶太傳統律法如同保羅所言,他可以自由地捨棄這些傳統規條。但是,他不能捨棄在基督裡律法中的道德要求。簡單的說,保羅相信基督來了以後,上帝的律法在應用上已有了改變;不過為了福音的緣故,仍是可以持守這些傳統。
我們不難想像這樣小心措辭的教義可能造成的誤解,或者為什麼會謠傳保羅在教導猶太人要棄絕他們的傳統。無論如何,雅各和眾長老提出一個可以讓耶路撒冷的猶太基督徒滿意的解決之道。
具體來說,他們建議保羅參與耶路撒冷聖殿的禮儀,以此表明他對摩西律法的遵從。就是要保羅和四個守拿細耳誓言的人進行潔淨之禮,這就能顯明保羅是遵行律法,也順從猶太的傳統。他們還要保羅為那四個拿細耳人付出相關的費用,以此顯示保羅的敬虔和誠意。
身為外邦人的使徒,保羅知道他的行為會產生的影響,不只是猶太基督徒對他的看法,還涉及到他們對待外邦信徒的態度。他可能是希望藉著支持拿細耳人和自己行潔淨之禮,能達成外邦人的捐款沒法達成的目的,就是要讓猶太基督徒衷心地接納外邦信徒。所以,為了基督能在猶太人中彰顯的緣故,特別是教會裡猶太人與外邦人的合一,保羅順從耶路撒冷教會對此事的裁決,而開始為期一週的潔淨之禮。
一個星期的潔淨將完時,保羅進入聖殿的內院。聖殿的庭院包含外院和內院,中間有一門相隔。外院又稱為外邦人院,准許各國的人進到那裡。內院,就是以色列人院,是保留給猶太人的,外邦人若進到那裡是會被處死的。
保羅在以色列人院時,有些從小亞細亞來的猶太人認出他來。他們極有可能是不信主的,而非從猶太教轉信的基督徒。此前,這群猶太人看到保羅和一個名叫特羅非摩的人在一起。這人是陪保羅到耶路撒冷的。特羅非摩也是來自小亞細亞,那些猶太人知道他是外邦人。因此,當他們看到保羅在以色列人院時,誤以為特羅非摩也在那裡,所以就非常的憤慨。
為此,這些猶太人聳動城裡的人對付保羅,一群暴徒把他拉出以色列人院,打算將他殺死。耶路撒冷的羅馬駐軍指揮官聽到城裡有暴動,就急速地趕去鎮壓,用鐵鏈捆住保羅,將他拘禁。這指揮官名叫革老丟•呂西亞,本來準備鞭打保羅,迫使他說出暴動的原因;一知道他是羅馬人,態度就和緩下來。身為羅馬公民,保羅享有特別的法律保護,包括不受捆鎖或未審判前不受鞭打。
次日呂西亞讓保羅面對公會,就是猶太人的統治階層,想查明控訴他的理由。顯然沒有人可證明特羅非摩進了以色列人院,因此保羅得以為自己分辯,解釋為何有這麼多猶太人惱怒他的教導。
我們讀使徒行傳23章6到8節:
保羅看出大眾、一半是撒都該人、一半是法利賽人、就在公會中大聲說、弟兄們、我是法利賽人、也是法利賽人的子孫.我現在受審問、是為盼望死人復活。說了這話、法利賽人和撒都該人、就爭論起來、會眾分為兩黨。(因為撒都該人說、沒有復活、也沒有天使、和鬼魂.法利賽人卻說、兩樣都有。)(使徒行傳23章6-8節)
保羅申辯因為他是法利賽人,所以撒都該人反對他,而他所傳的福音,其實與法利賽人的教訓有許多相同之處。這的確是真的,特別是關乎復活的事。撒都該人不相信死人的身體會復活,所以他們無法容忍保羅傳講基督復活的道理。
前一天,保羅曾對暴怒的群眾訴說,耶穌死而復活後在異象中向他顯現,將福音對他講明。所以當保羅在公會面前申訴他傳講的福音,乃是根據他所見復活的基督時,的確博得法利賽人的一些同情。
當法利賽人知道保羅看待自己是法利賽人,也在許多方面認同他們的信念時,他們就在公會裡為他辯護。然而撒都該人不肯退讓,會議變得十分激烈,呂西亞只好再次把保羅拘禁起來。
第二天呂西亞原本要再將保羅帶到公會那裡,好得知他被控訴的理由。但是保羅的外甥警告呂西亞,說有四十個激進的猶太人打算埋伏等著,在保羅抵達公會前,就將他殺了。因著保羅是羅馬公民,呂西亞有責任要保護他。因此,鑑於上述微妙的情況,呂西亞於是將保羅從耶路撒冷送到附近的該撒利亞•瑪利提馬,那城是腓力斯的轄區,他是羅馬猶太行省的省長。
我們已回顧了保羅在耶路撒冷被捕的情況,現在,要看他在該撒利亞的監禁,那是屬猶太地巡撫馬可斯•安東尼•腓力斯所管轄的地區。
在該撒利亞監禁
保羅被囚禁期間,羅馬的猶太行省是包含南邊的猶太地,中間的撒瑪利亞,和北邊的加利利。你應該記得該撒利亞•瑪利提馬就是在撒瑪利亞的海邊,它也是羅馬猶太行省的首府。
保羅大約在公元57年到達該撒利亞,他在那裡被拘禁了五天後,他的控訴者才從耶路撒冷來到,這群人包括大祭司亞拿尼亞,一些猶太長老,和辯士帖土羅。
這些控訴的人來到後,腓力斯舉行了聽審。帖土羅控告保羅攪亂和平,引發暴動。對腓力斯而言,這是非常嚴重的罪行,因為維持猶太地的秩序是他的責任。然而在猶太人看來,更嚴重的是保羅也想擾亂聖殿。那些猶太長老出席,就是確認這個指控,雖然他們當中無一人是公認的證人。
顯然猶太人全然相信關於保羅的那些謠傳,他們認為保羅想滅絕猶太教,甚至他自己也公然承認要污穢聖殿。然而這些猶太指控者能察問的證人,卻只有保羅本人。
我們讀使徒行傳24章8節帖土羅對腓力斯訴說的結語:
你自己究問他保羅、就可以知道我們告他的一切事了。(使徒行傳24章8節)
保羅不是個辯士,但是他的答辯卻很有說服力。他的申辯包含四個重點:
首先,他指出就他所犯而被控訴的罪行,並沒有一個目擊的人證,這意味著他們的指控毫無根據,這點很重要。因為保羅被控告是在白天人多的地方犯那些罪。如果他真有罪,應該有人證才對。
其次,他嚴正駁斥,是別人擾亂和平,不是他本人;是那些來自小亞細亞的猶太人挑起暴動。羅馬和平的攪亂者不是保羅,而是那些猶太人。呂西亞的信件也證實,是猶太人打算要殺害保羅。
第三點可能令他的指控者很驚訝,但保羅堅持他無意污穢聖殿;而且他相信經上所記的一切,而且他到聖殿去就是為了敬拜上帝。
第四,保羅提醒聽審的人,公會並沒發現他有罪。這點對指控者不利。既然猶太人的議事團體——公會——都無法證明他犯了那些罪,那麼他們為何還要保羅受到懲罰?
上帝護理的作為很奇妙!腓力斯是個不正直的行政官。既然控訴的證據不足,腓力斯理當釋放保羅,可是他沒有。他指望這是個得利的機會,所以將案件耽延下來,等著保羅來賄賂他。
使徒行傳24章26節路加如此敘述:
[腓力斯]又指望保羅送他銀錢、所以屢次叫他來、和他談論。(使徒行傳24章26節)
腓力斯本來說等羅馬的指揮官呂西亞來到該撒利亞時,就要審斷保羅的案子,但是,他卻將這個訴訟拖延耽擱了兩年。
兩年之後,波求•非斯都取代腓力斯成為巡撫。非斯都是在公元59年上任,在耶路撒冷那些反對保羅的人來看,另一個殺害保羅的機會來了。他們計劃下手埋伏,也請求非斯都將保羅押解到耶路撒冷,好像希望這個案件能在當地重新開審。於是,非斯都到了該撒利亞後審問保羅,問他是否願意讓案件在耶路撒冷審斷。
保羅這次不同意讓他的案件在耶路撒冷聽審,反而表示身為羅馬公民,他有權在尼錄該撒面前受審。非斯都只能答應他的請求。聖經沒記載保羅請求上訴的動機,不過我們所知的一些細節可以為此作出解釋。
首先,保羅不太相信在耶路撒冷聽審後,他會被釋放。由於腓力斯不肯公正審理他的案件,他已經在獄中待了兩年。因此,他不相信非斯都就會公正的審斷他的案情。
其次,保羅可能知道猶太人蓄意要殺他。使徒行傳的作者路加是保羅的朋友,而他知道當保羅從該撒利亞被押解到耶路撒冷時,他們有殺害保羅的計謀。所以我們可以合理的推斷保羅應該也知道這個詭計。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當保羅被呂西亞逮捕時,主在夢中向他顯現,保證他會在羅馬傳主的福音。
我們讀使徒行傳23章11節:
當夜、主站在保羅旁邊說、「放心罷、你怎樣在耶路撒冷為我作見證、也必怎樣在羅馬為我作見證。」(使徒行傳23章11節)
保羅在被捕的當時領受了這個異象,使他確信他的被囚,讓他至終有機會在羅馬傳講基督。如同先前我們看到的,聖靈帶領保羅相信他的被囚是為了讓福音廣傳。這時,他瞭解他的受監禁,使他能夠去到羅馬。
這些理由加起來就足以說明保羅上訴該撒的動機。然而不管他的動機如何,一個明確的事實是,保羅終於能夠在羅馬傳講福音,即便是從監獄中傳開。
而在保羅被遞解到羅馬之前,他有機會在年輕的希律•亞基帕王面前解釋他的案情。聽了保羅的申辯後,亞基帕王告訴非斯都,若保羅沒有上訴該撒,他就可以被釋放了。
但是主對保羅有不同的心意,在當時連保羅自己也不清楚。主計劃使用保羅在羅馬的坐監,使得福音廣泛傳播。
我們已探討了保羅兩年在該撒利亞的監禁,接著要看他在羅馬的監禁。讓我們從始於該撒利亞到羅馬的漫長旅程開始。
在羅馬監禁
保羅是羅馬的囚犯,必須在羅馬的守衛下遞解。所以他被一位名叫猶流的羅馬軍百夫長看管,上了一艘開往小亞細亞的船。保羅的同伴路加和亞里達古獲准和他一起上船。
那艘船大概在公元59年底由該撒利亞啟航,首站停在西頓,保羅獲准去拜訪他的一些朋友。從西頓出發,他們行過塞浦路斯,又沿著基利家和旁非利亞的海岸,到了呂家的每拉,在那裡停泊。
在每拉,他們上了一艘開往意大利的船。由此他們經歷了險惡的航程。他們先到革尼士,然後被逼著往南,航行到克里特島
,最後停泊在佳澳。
時序已經入冬,惡劣的天氣不利於行船。建於行船的危險,所以保羅勸百夫長猶流不要勉強開船。雖然由保羅來勸導那些有經驗的水手似乎很奇怪,可是別忘了,保羅不只具有先知性的洞察力,而且根據哥林多後書11章25節所記,在這之前,他已經歷了三次船難。保羅想要在羅馬傳福音,他的勸阻不是想避開在羅馬的受審,而是希望安全的到達那裡。
然而,最終船長和船主還是說服猶流,他們的航程不會有問題,於是,船起錨又出發了。不多久他們就碰上了狂風,船被吹打的漂過名為高大和賽耳底的地方
,進入了地中海。這個風暴持續了兩個星期。在那期間,保羅安慰鼓勵船上的人,說上帝啟示他,他們將會存活。最後,船撞上靠近米利大島的礁石,船也被海浪衝壞了。
船既損毀,水手,兵丁,囚犯,和船上其他的人都被困在米利大島上。保羅和他的同伴以及看守他的人在那裡待了三個月,島上的居民十分善待他們。
保羅待在米利大時,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有一次,保羅的手被毒蛇咬到,當地土著人起先覺得這表示保羅是個凶手,以為他馬上會死。結果保羅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跡象,所以他們改變觀點,認為他是個上帝。
我們從其它經文知道,保羅絕不會容許土著人持續這樣的看法。例如,當路司得城的百姓以為保羅是希耳米神祇時,保羅強調他只是個人,並利用那個機會將福音傳給他們。我們相信他在米利大也會這麼作。
保羅在米利大還行了許多神奇的醫治。他先是醫治了部百流的父親,部百流是島上的頭領。當消息傳開後,許多有病人的也跑來找保羅而他們的病就得了醫治。
三個月後,冬天過去,公元60年初,保羅和同伴及守衛士兵再次啟航前往意大利。他們離開米利大,向北航行到西西里島,停泊在敘拉古港。從那裡又航行到意大利南端的利基翁;離開利基翁時,強烈的南風將他們速速吹往部丟利的岸邊,在那兒有附近地區的信徒來看望保羅。一星期過後,保羅終於來到了羅馬。他在公元60年中到達那裡,被軟禁在自己租住的房子裡。
從公元60到62年,有兩年之久,保羅被軟禁在羅馬。這期間他雖被看管,卻也能接待客人還可以自由地教導。因為猶太地的猶太領袖沒通知羅馬的猶太人有關保羅的案子,所以羅馬的猶太人也來探訪保羅。因著他的傳講,有些猶太人就歸信了基督,另些人則不同意保羅引證舊約而講論的耶穌。
路加在使徒行傳28章30到31節總結保羅待在羅馬的情況:
保羅在自己所租的房子裡、住了足足兩年。凡來見他的人、他全都接待、放膽傳講 上帝國的道、將主耶穌基督的事教導人、並沒有人禁止。(使徒行傳28章30-31節)
保羅在耶路撒冷被捕是極不公道,痛苦,且有生命危險的。他在該撒利亞受監禁是個漫長的誤審。他到羅馬的旅程也經歷許多艱難。然而至終,保羅的盼望達成,而且上帝的話語也得以應驗。保羅在羅馬有兩年之久,即使身受監禁在這個當時最強大帝國的首都,
他卻是能夠「放膽」
傳講福音,無人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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