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17日 星期一

舊約的文字

    舊約是用舊約時代的文字寫成,主要是希伯來文,但有少部分是用亞蘭文寫成。我們若能對以下幾種與舊約有關的文字略為認識,也是好的。
1. 希伯來文
a. 範圍:舊約裡除了部分經文是用亞蘭文寫之外,其餘都是用希伯來文來寫的;
b. 學者以挪亞三個兒子(閃、含、雅弗)的名字來將語言分類。亞伯拉罕和以色列民是閃的後裔,所以希伯來文是屬於閃族語言;
c. 希伯來文聖經的“馬所拉抄本”(Masoretic Text,簡稱MT),就是我們目前所接納、由猶太人傳統中一班稱為“馬所拉學者”(Masoretes或Masorites)的經文抄寫權威所保存和加上標點與讀音的希伯來文聖經抄本(猶太人稱他們對舊約經文所有的傳統資料為“馬所拉”〔Masorah〕)。大約在主後500年,猶太人中有兩個馬所拉陣營,一個在巴勒斯坦的提比利亞(Tiberia;可稱為西方陣營),一個在巴比倫的Sura(可稱為東方陣營)。但到主後九世紀,東方陣營的兩個馬所拉學派ben Asher及ben Naphtali所保存的經文成了主流的經文。主後十四世紀,這兩個家系的經文合成一個傳統經文,稱為“被接納的經文”(textus receptus;或叫做“received text”)。這個希伯來文經文成了Rudolf Kittel所編的Biblia Hebraica(簡稱BHK)頭兩個版本所依據的經文。其後的(亦是目前所流行的)Biblia Hebraica Stuttgartensia(簡稱BHS)則是依據主後1009年或1008年屬ben Asher家系的Leningrad Codex B 19A(代號L)。這個抄本乃是目前最早包括了整個舊約經文的抄本;
d. 認識希伯來文是研讀舊約很有用的一個工具;
e. 雖然新約聖經是用希臘文寫成,但當中也有希伯來文的文法和表達的方法,所以認識希伯來文也有助我們明白新約中用上希伯來文語法的地方。
2. 亞蘭文
a. 範圍:五處地方─創三十一47(其中的“伊迦爾.撒哈杜他”,原文為兩個亞蘭文字);耶十11;拉四8至六18,拉七12-26;但二4b至七28;
b. 亞蘭文也屬閃族語言,所以在文法上與同屬閃族語言的希伯來文多有共通的地方,所用的字母跟希伯來文的也相仿,但當然在一些用字的串法(spelling)和文法上仍會有不同的地方;
c. 認識亞蘭文當然有助於研讀上述聖經中用亞蘭文來寫的經文,也可以透過亞蘭文研究經外的亞蘭文獻,從而幫助我們認識聖經以外的許多資料。
3. 希臘文
a. 舊約聖經原不是用希臘文來寫的,只是舊約聖經後來被翻譯成希臘文,所以認識希臘文對研讀舊約也有幫助;
b. 希臘文的舊約稱做Septuagint,這名稱習慣上譯作“七十士譯本”(代號LXX);
c. “七十士譯本”原是指最早期的希伯來文摩西五經的希臘文譯本,但這個名稱後來被用來泛指整本舊約聖經(甚至包括舊約的次經)的希臘文譯本。猶太人傳統說七十士譯本是在主前三世紀中由埃及王多利買二世(Ptolemy II;約主前285-247年)下令,由在埃及亞歷山太(Alexandria)的七十位(或七十二位)猶太人長老合力譯成(因而有“七十士譯本”的稱謂)。七十士譯本成了早期教會所愛用的舊約聖經譯本,因而不大受猶太人的歡迎;
d. 七十士譯本有好幾個版本或叫法:
(1)“LXX”這個代號經常是特指七十士譯本的Lucianic版本(Lucian死於約主後312年);
(2)《古希臘文譯本》(Old Greek)或《七十士譯本雛本》(Proto-LXX)是泛指在LXX之前較古老的希臘文譯本;
(3)《Lucian譯本雛本》(Proto-Lucian)是指屬主前一、二世紀(在Lucian的版本之前)一個按巴勒斯坦的希伯來文舊約所修譯的希臘文舊約譯本。這個譯本影響了Lucian的版本;
(4)另一個屬主後一世紀或較早的古希臘文譯本叫做Proto-Theodotion譯本(或稱Kaige recension,因譯文愛用希臘文kaige來翻譯希伯來文的gam而得名);
(5)在耶柔米(Jerome)之日(約主後400年)有三個七十士譯本的版本:俄利根(Origen)的Hexaplaric text,在埃及的Hesychius,以及Lucian的版本。這三個版本合稱為Trifaria Varietas;
(6)俄利根的Hexapla並列了六個舊約經文:希伯來文經文;用希臘文字母逐個字母翻譯希伯來文的經文;Aquila(約主後140年)的希臘文譯文(猶太人採用的希臘文經文);Symmachus(主後二世紀後期)的希臘文譯文;LXX的希臘文譯文;Theodotion(主後二世紀後期)的希臘文譯文。
4. 其他文字:舊約是古代近東的一部分,認識其它古代近東的語言可以在不少地方幫助我們認識舊約
a. 亞甲文(Akkadian,包括亞述文、巴比倫文):
(1)主後1835年於卡曼沙(Karmanshah)發現一塊在崖壁上的浮雕,上有“貝希斯敦碑銘”(Behistun Inscription),共1200行字,用三種文字寫成(亞甲文、古波斯文,及以攔文)。學者先將古波斯文譯出,透過三種文字之間的比較,繼而掌握了以攔文和亞甲文的奧秘;
(2)亞甲文屬閃族語言,除了有助我們研究同屬閃族語言的希伯來文文法之外,它更有助研究亞述和巴比倫,以及古代其它民族的文獻,從而認識當代的歷史與文化。
b. 蘇默文(Sumerian):在美索不達米亞兩河流域發現的文字,比亞甲文還要早。它不屬閃族語言,但深深影響了亞甲文。它是圖象兼語音的文字,有跟中文相似的地方。蘇默文獻保存了許多古老的記載和傳說,對研究古代文化有幫助;
c. 烏加列文(Ugaritic):屬閃族語言,是在主前十三、四世紀強盛於地中海岸的一個城邦的語言,文獻多屬詩歌體裁、宗教性質,對研讀詩篇尤有參考價值;
d. 腓尼基文:也屬閃族語言,一些腓尼基文的文獻反映了當時在迦南的民生;
e. 摩押文:也屬閃族語言。考古所發現的摩押王米沙(參王下三4-5)的碑文,有助我們探討以色列王暗利跟摩押王米沙的關係。
f. 埃及文:
(1)主後1798年於埃及的羅塞塔發現“羅塞塔石碑”(Rosetta Stone),碑文也是由三種文字寫成(第三世紀的希臘文、民間通用的埃及文,及古埃及象形文)。學者透過三種文字之間的比較,漸漸揭開埃及文的讀法;
(2)認識埃及文除了有助我們認識埃及文獻、文化、歷史、宗教,也有助我們探討一些帶有埃及色彩的舊約經文(例如創世記中記約瑟在埃及,和出埃及記記以色列人在埃及為奴的經文)。埃及文屬含族語言,但學者認為含族語言和閃族語言也有相通的地方(因語言有共同的來源,參創十一1-9),所以埃及文也會在一些地方幫助我們明白希伯來文的細節。
g. 波斯文:顯然對研讀波斯王國時期的聖經和經外資料會有幫助;
h. 阿拉伯文:是最保守的閃族語言,它保存了許多古老的文法細節,有助我們認識或推敲在希伯來文聖經中一些罕有的文法或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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