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4日 星期二

基督教學者對猶太教的看法

歷代以來,基督教學者皆承認猶太教對新約的影響是深厚的,但是並沒有真正研究猶太教對新約解經的影響。

初早期教父,特別是那些脫離了猶太人教會的外邦信徒教會常把耶穌當著是一位反”猶太教的人物,也以此態度來解釋新約經文。而那些對猶太教稍為有“好感”的解經學者就會被認為是基督教“不忠心的人”。雖然第二世紀底的俄利根(Origen)和第四世紀底的耶柔米(Jerome)曾經向猶太拉比學習,但是教會在處理新約經文方面還是以一個“敵對”的態度來解釋。

這樣敵對”的態度一直持續至中世紀。

後來,著名的聖經學者萊佛特(John Lightfoot 1603-75)把福音書、使徒行傳、羅馬書、哥林多前書和他耳目(Talmud)併排解釋,這才引起一些學者對猶太文件的興趣。後來德國學者司各根(Christian Schoettgen,c. A. D. 1700)才正正式式的把舊約希伯來文聖經和他耳目閱讀,這使許多學者可以直接的比較舊約和他耳目。他也以他耳目為背景編寫整本新約註釋書。真正把猶太文件帶入新約註釋的學者應該算是十八世紀中的威特斯坦(Johann Jacob Wettstein 1693-1754)。

十九世紀的學者更加把舊約的次經和偽經,還有第一世紀的猶太人歷史文件資料引入新約的解經。

廿紀世也有多位聖經學者把猶太拉比文件(Rabbinic Literatures)比較新約經文來為新約作註釋。最著名的莫過於筆勒伯(Paul Billerbeck)和拉史特拉克(Hermann Strack)在1922和1928年聯手出版一套“從他耳目和米特拉斯資料來註釋新約”(Commentary to the New Testament from Talmud and Midrash)。後來著名新約學者郭特爾(Gerhard Kittel)在《新約神學詞典》(Theological Dictionary of the New Testament)中也把猶太文件資料加入解釋新約的字詞。這套詞典深深的影響了許多後世的學者,包括華人神學院的學生。只有近年才有人公開郭特爾的一些私人文件,發現他是一位“親納粹主義”者,從詞典中發現“反猶太”的態度。

當然,1947和1956年發現的死海昆蘭文件進一步引起新約學者對猶太教的興趣。死海古卷提供了許多新約形成之前的寶貴背景,從中發現許多新約的用字和觀念是相同的。

到底新約的解經學者認識和使用了多少猶太資料呢?當代著名的新約學者威米斯(Geza Vermes)指責說,他們只不過在“口頭上”(lip-service)承認猶太文件資料,真正並沒有作詳細的應用。威米斯提出兩個建議:

一、猶太教和他們的文件是重要,應該超越希-羅(Greco-Romans)的重要性,因此作為解釋新約的人更應該去認識和研究這些資料。

二、應該接受新約是第一世紀猶太教的部份資料。除了路加福音,可以說其他新約作者都是猶太人。新約中的同詞緊緊和當時猶太教的用詞相連。許多時候,這些作者,例如耶穌或福音書的作者,可能最初的文字就是猶太人的文字(希伯來文或亞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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