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8日 星期六

以賽亞書的神學




       
亞摩斯的兒子以賽亞是一位先知,當他在主前八世紀出現時,正值猶大國危急存亡的關鍵時期,而他所傳講的,主要是審判的信息。雖然如此,以賽亞卻常 常明顯地帶出盼望,相信猶大國終會回轉歸上帝和免受嚴重懲罰。當以賽亞剛開始事奉之際,亞述人正積極建立其帝國,除非耶和華拯救祂的百姓,否則以色列恐怕難逃被吞併的噩運。這解釋了為何亞哈斯在第七章被逼要作的決定是那麼重要。他要在倚靠人的智慧和能力,與倚靠耶和華拯救其國免除戰禍這兩者之間,作出抉擇。上帝甚至施恩,藉著一個徵兆來增強亞哈斯的信心,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全心全意地信靠耶和華。結果引致亞述與以法蓮的大戰(主前734732),和猶大失去本身的政治獨立地位(她相繼成為亞述、巴比倫、瑪代波斯、希臘和羅馬的附庸國)。儘管如此,耶和華仍應許終有一天要復興祂的百姓——不是像祂過往所作的那 樣復興整個國家,而是復興餘民。以賽亞是其中一個最先預言耶和華並非因百姓的不信而能力受阻,祂能興起和拯救相信祂的餘民。這些餘民包括猶大國的義人,他們願意歸向耶和華,因此得以安然渡過危難。

       
雖然經文很少提及,不過,我們知道上帝的拯救是以耶和華與亞伯拉罕最初所立的約作為基礎(五十四10,五十五3-5,五十六4-5,五十九21,六 十一8)。以賽亞書出現過幾次情況,是耶和華親自介入,拯救國中的餘民,以致這約得以延續。其中一次,是在主前701年,亞述大軍在西拿基立的率領下進攻猶大,目的是要殲滅它(7)。除了耶路撒冷之外,猶大全地均遭他們徹底摧毀。就在西拿基立策動圍攻耶路撒冷城的前一晚,經文說『耶和華的使者』降臨,殺了185,000個亞述軍兵。結果,亞述人折返尼尼微,未能成功奪取耶城。另一次,耶和華以古列作為僕人,使猶大國脫離被擄至巴比倫的危機,容許他們重回耶路撒冷(四十四28至四十五13)

       
在以賽亞事奉之初,上帝已經預告他國中大多數人會對他的信息充耳不聞(9-13)。不過,他在烏西雅王崩的那年所得的蒙召經歷(1-8;約主前 740),卻一直成為他的激勵,使他繼續宣講他那不受歡迎的信息。他在異象中看見上帝的聖潔,從此聖潔這主題便成了他日後事奉的特色。難怪耶和華的其中一個重要稱號——『以色列的聖者』一在開頭的39章中便出現了12次,其後亦有14次。可惜的是,以賽亞是猶大國中認識到自己的不潔的少數人之一( 5)。假使有更多百姓領悟到這點,他們的生活方式便會截然不同。上帝給予猶大國更長的時間,讓百姓有更多機會去悔改和歸向祂,以免遭受懲罰。可是,這信息卻似乎從未有機會刺穿他們的硬心。

    
【序言】

       
以賽亞書第一章同時包含了有關耶和華與人的重要神學。耶和華是長久忍耐,又有憐憫,但祂又必然懲罰罪惡。事實上,耶和華似乎是想藉著執行懲罰來勸導猶大國悔改(5-6)。獻祭和空洞的禱告都不能滿足或感動耶和華(11-15);祂要求的是真正的洗心革面,改邪歸正(16-17)。國民要離棄他們的惡行,實踐善行,例如追求公義、懲罰作惡者,以及幫助社會中無依無靠如孤兒寡婦的人。耶和華滿有恩慈地指出,若然他們回轉歸向祂,祂便除去他們的罪,賜予祝福(例如:吃地上的美物,18-19);但倘若悖逆,祂則施諸懲罰,正如申命記二十七至二十八章所提到的祝福和詛咒相類似。這一章把人形容為比頑鈍的動物(牛和驢)更悖逆,因為連它們都曉得不咬餵飼它們的人。對比之下,耶和華的百姓竟悖逆祂,完全不顧後果(3)。他們徒具信仰的形式(獻祭和禱告),他們的心遠離耶和華,因此祂便不聽他們的祈禱。第15節指出百姓的雙手滿了血漬,可能是來自他們的祭牲,又或更有可能是按字面解釋,即任由孤兒寡婦 或其他窮苦人遭到不公平對待。他們的行為雖然受到指責。不過,其中一些百姓將獲得耶和華的拯救,成為義人。上帝的聖名——萬軍的耶和華,以色列的大能者——一再強調這些事必然成就。

    
【審判】

       
第二至四章採取了一個首尾呼應的形式(inclusio):開始(1-4)和結尾(2-6)是有關猶大和耶路撒冷將來的盼望,中間部分(5 至四1)則論及耶路撒冷目前叫人感到羞恥的狀況。全地充滿了來自東方的風俗(6),有人占卜(6),亦有人拜偶像(8)。上帝將要降罰和摧毀這一切,叫百姓最終歸向祂。這部分有關復興的鑰節是四章4節,指出耶和華會藉著審判和焚燒的靈洗淨耶路撒冷的污穢與血腥。

       
第五至十二章所包含的信息與前述的十分近似,只是對該國最後復興時出現的連串除罪和拯救行動作了更詳盡的描述。這幾章成了一個交織平行(palistrophe,一個寫作的架構,故事前半部的特點與後半部的特點相互對照),其編排如下:

    a)
葡萄園之歌[主要是論到毀滅](1-7)

    b)
向作惡的人宣佈六個『禍哉』的神諭(8-24)

    c)
『上帝伸手攻擊』的神諭,最終導致亞述的覆亡(25-30)

    d)
以賽亞回憶錄(IsaianicMemoir;六l至九6)

    e)
四個『上帝伸手攻擊』的神諭,最終導致亞述的覆亡(7至十4)

    f)
向亞述宣佈『禍哉』的神諭,使猶大得以復興(5至十一16)

       
這部分的架構,在於突顯其中心要點,就是以賽亞的蒙召和任命(第六章)。上帝使用以賽亞成為祂向猶大國說話的代言人。他的信息同時包含審判,以及國 民若信靠耶和華,之後將得著復興的盼望。但事實上,只有少數餘民會歸向耶和華。六章1213節是以賽亞回憶錄的鑰節經文,當中提到兩次不同的潔淨事件 (分別是主前734732年亞述——以法蓮之戰和主前701年西拿基立的大肆蹂躪),然後便出現第13節稱為『聖潔的種類』(或譯作『種籽』)之餘民。

    將來會有一位拯救者帶領這餘民。在歷史的過程中,我們得知這拯救者就是應許中的彌賽亞,而基督宣稱祂就是這應許的應驗——祂就是彌賽亞。根據以賽亞這段回憶錄,似乎在亞述被擊敗後,便立即出現復興;但事實上,這個以將會在大衛家出現的拯救者來完成的計劃,即使從我們現在的角度看,仍然是屬於未來的。

       
第十三至二十七章繼續有關審判的主題,當中包括上帝要懲罰列國的神諭。十一章10節提到萬國將聯於耶西的根,但這事發生之前,他們要經歷像猶大那樣 的潔淨過程。第十三至二十七章明確指出列國中間會有一次煉淨,使他們歸向耶和華。為這部分作總結的第二十四至二十七章,通常被稱為『小啟示錄』,當中形容耶和華要向全地傾倒祂的審判,之後,祂會為那些剩餘之民預備筵席(二十五6),以及為義人建立一個 和平、安穩的國度。

      
在第二十八至三十五章出現的神諭,混合了審判和拯救的信息。它們提醒聽眾,即使是與耶和華立了約而享有特權的百姓(同時包括以色列和猶大),也要像別國一樣,藉著懲罰來清除罪惡。懲罰和復興的信息一再重複,重點在於指出只有餘民獲得拯救(二十八51623-29,三十五10)。餘民的觀念對以色列國來說,無疑是一個嶄新的神學理念。過去,耶和華是在以國家作為整體的百姓中間作工,但如今,上帝要求每一個人都有正確的心態,才能討耶和華的喜悅。單有優良血統不能保證取得上帝的歡心;必須有一顆棄絕舊我的新心——一個真正信靠耶和華的人,必然會有行為上的改變。這正好解釋為何耶和華不斷提醒他們要照顧孤兒寡婦,因為這能證明他們的生命真正有了改變。

       
第三十六至三十九章為何會加插在這裡?雖然眾說紛紜,但最合理的似乎是按照本書的神學作出解釋:對於倚靠耶和華,以賽亞經常提到餘民要滿足的要求,這幾章提供了一個非常貼切的例子。希西家的行為正好從正反兩面說明他對耶和華的信靠。正面而言,希西家相信耶和華會拯救耶路撒冷不受西拿基立的軍隊攻 擊(三十六至三十七章)。因此,我們幾乎可以肯定作者是故意不提希西家試圖用金錢來平息西拿基立的攻擊(王下十八13-16),反而強調希西家的祈禱和耶和華應允拯救耶路撒冷。第二個有關倚靠耶和華的例子是在第三十八章。那裡記述希西家求上帝治好他的病,上帝亦欣然答允。可是,接著便是一個反面的例子:希西家 因驕傲而向巴比倫的使節展示自己的財富,圖令對方折服。這事顯出他對耶和華缺乏信靠。希西家的懲罰看似特別嚴厲,但是,當我們明白到它代表所有不專心相信耶和華的人,所要面對的後果,就另當別論了。倘若以色列國最初以為希西家是將來拯救他們的那一位,那麼,當他們反觀歷史的時候,就必然曉得他不可能帶來這 和平、興旺和公義的國度;他們必須另覓他人。

    
【安慰】

       
對於以賽亞書是否由兩位或以上的作者所寫,一直都引起眾多議論,主要是因為當中提到古列這個人——他與以賽亞出生的年代足足相差了接近150年。 為了進一步支持本書有兩位作者,有人指出先知文學的基本性質是勸籲百姓當下悔改,或警告百姓審判即將臨到,因為如果是為了將來遙遠的審判而呼籲當下立即有所行動,是無甚意義的。然而,將預言的定義界定得如此狹窄是不對的。除非先知能夠宣告百姓的行動所帶來的最終結果,否則,他的信息作用不大。無論如何,本書最後的成書形式,毫無疑問是想讀者把它視為一個整體來理解。事實上,我們可以在四十一章2129節找到最有力的神學重點來支持它是一個整體:耶和華指出,真神的驗證,在於控制和預知未來的能力。耶和華宣稱他是獨一的真神,因為歷史由開始便在祂的計劃之內,因此,祂能夠告訴以色列將來會發生的事。耶和華更進一步的說明:如果祂不能夠預告將來發生的事,就與其他假神無異。

       
我們似乎最好按照每一段落重複出現的句語:「耶和華說:『惡人必不得平安!』」(四十八22,參五十七21;本書六十六24的結尾大大引伸了這句話),把第四十至六十六章分為每八章一個單元(四十至四十八,四十九至五十七,五十八至六十六章)

        
第四十至四十八章提出了拯救的應許。除了三十九章6節提到以色列將要被擄至巴比倫之外,便不再有其他資料講及被擄。作者反而強調耶和華將藉著他的 僕人古列帶他們重回國土(四十四28至四十五7)。在被擄至巴比倫期間,以色列人毫無疑問感到被耶和華所棄,恐怕上帝人之約因著他們的惡行而被廢。因此,第四十至四十八章一開始便有耶和華的親自保證,指出以色列的罪行已受到應得的懲罰(四十2),同時,祂既願意(四十一8-16,又能夠(四十l2-31)帶 領祂的百姓回到應許地。耶和華將『從前的事』(懲罰和被擄),與『後來的事』(從被擄中拯救出來),作出了非常強烈的對比。祂宣稱惟獨祂有辦法以聞所未聞 的方式引導歷史的發展,為救拔以色列脫離被擄而鋪路(四十八7)——就是藉著引導一位名叫古列的波斯王來行祂的旨意(四十一2-425,四十四28至四十五7,四十五13,四十六11,四十八14-15)。在第一首僕人之歌裡提及的那位耶和華的僕人(四十二1-9),的確有可能是古列,不過他也只不過是耶和華的其中一個工具,並非百姓要等候的那位未來的拯救者。根據四十八章411節,耶和華在事情遠未發生之前,便作出了預言,也引導了整件事如祂所言地發生,以致那些硬心的以色列人不能再辯稱是偶像拯救了他們。百姓反而要成為祂的見證(四十三1012,四十四8)。耶和華要向以色列人傳達的其中一個神學觀念,是祂不會與別神分享祂的榮耀,因為惟獨耶和華曾拯救祂的百姓(四十三1113,四十四8,四十五5,四十七10)

       
第四十九至五十七章清楚指出錫安將會藉著耶和華的僕人而得著復興,這裡記載了四首『僕人之歌』中的三首(四十九1-7,五十4-9,五十二13至 五十三l2)。要瞭解這大段經文的思想流程,關鍵在於五十一章l8節:它指出耶和華在以色列的眾子中尋找,卻找不到一個能帶領這國家步向勝利的人。為了成就這事,耶和華必須興起祂本身的僕人,在這僕人出現之前,會有一位先驅者宣告快來的拯救。這位受苦的僕人顯然有分潔淨他們的罪。他將會是第九、十一和三十 二章所描述的那位期待已久、將來要出現的拯救者,而最終在基督——彌賽亞——的身上親自成就。以色列本應是列國之光,可惜這託付卻可悲地完全落空。耶和華 會使用這位僕人把光帶給列國(四十九626,五十二10)。透過以色列得蒙拯救,耶和華便得著榮耀,而列國最終便認識到祂確實是大而可畏的。在最後一首 『僕人之歌』之後,經文思路有重大的改變。往後的重點在於以色列國的復興和得榮耀。作者一再強調,那應許中的拯救只是給予那些誠心信靠耶和華的人(四十九 23,五十10,五十一7-11,五十五1-11,五十六l-8)。五十四章78節重申一個事實,就是耶和華離棄以色列不過片時,然後,祂便施大恩拯救 她和領她歸回。這部分的結尾是一個懇求——懇求人接納耶和華的救恩和趁祂可尋找的時候靠近祂。這邀請向每一位願意信靠耶和華及秉行公義的人發出,至於那些 不肯行義的人,他們不會有平安。

       
第五十八至六十六章一開始便道出人要靠近耶和華,就該依循那些正確的途徑。若然要耶和華垂聽他們的祈禱和禁食,他們就必須在祂面前敞開自己的心, 願意聽從祂,並且活出真正的義行,否則單是為了禮儀的要求而禁食,就完全沒有意義。耶和華清楚表明,祂並非無力拯救,只是百姓的罪孽使他們與祂隔絕(五 十九1-2)。五十九章15節突然轉變思路,耶和華看見百姓的困境,決定在這時候介入。然而,根據第20節,耶和華不會拯救任何人,只有那些轉離過犯的人才會得蒙拯救。經文把耶和華描繪為一位大能的勇士,要來救助祂的百姓。接著的幾章表達了對錫安復興的盼望,到了那時候,眾人都可看見耶路撒冷的興盛和榮耀。耶路撒冷的居民不再記得自己從前曾被撇棄,只會為現時的地位歡喜快樂。耶和華會保護祂的眾僕人(六十五13-16),同時創造出新天新地(六十五 17-20),當中必有和平安穩。耶和華原本計劃讓以色列作列國之光的心願,終於如願以償;列國將逐漸認識耶和華的榮耀,並且向別國宣揚。有趣的是,我們要留意本書是首尾呼應的:它在開始的時候宣告審判要臨到悖逆耶和華的人,在總結的部分則描繪違背耶和華者所遭到的懲罰。

    
【新約之引用以賽亞書】

       
新約大約有419次引用或暗指以賽亞書,次數是眾舊約書卷之冠(其次是詩篇,約有414)。大多數新約作者似乎都是採用七十士譯本的以賽亞書,或是某些經過稍微改動的以賽亞書文本。其中有兩位新約作者是特別值得注意的,因為一個不採用七十士譯本,一個將它作大幅度改動,他們分別是馬太(太一 23,八17,十一5,十二18-21,十五8-9,二十四29)和約翰(約一23,六45,十二40)

    新約最常引用以賽亞書的經文——無論是全段或是當中某一部分——是它的六章910(太十三13-14;可四12;路八l0;約十二40;徒二十八26-27)。它指出以色列人的硬心,這情況一直持續多年,到耶穌的時代亦沒有明顯的改變,以致耶穌引用以賽亞書這段經文時仍然切合時弊。

    另一段最常引用的經文,是出自以賽亞書四十章3(太三3;可一 3;約一23)和五十六章7(太二十一13;可十一17;路十九46)。前者是福音書作者引用來指耶穌的先鋒、為耶穌預備道路的施洗約翰。在舊約,這節經文是特別用以宣告上帝對被擄至巴比倫的百姓施行拯救,但它亦很容易被應用來指到耶穌將要成就的屬靈拯救。

    以賽亞書五十六章7節預言終有一天,萬國的民將要前來敬拜獨一真神,耶和華亦將悅納他們的敬拜。新約作者宣佈救恩是給予每一個人,不論國籍或背景,正完全應驗這應許。

    總括而言,這三個例子(9-10,四十3,五十六7)顯示出新約作者採用舊約經文的幾個不同方式:

(1)它在一個自古至今依然沒有變更的情況下說話,因此仍然可以套用在新約讀者身上( 9-10)

(2)它在一個不大相同,但在新約作者看來與以賽亞書的處境相同之情況下說話,因此將舊約經文引用到現今(四十3)

(3)在作者置身的歷史 時空中,經文仍未應驗,但作者相信它在將來必定成就(五十六7)

2014年3月5日 星期三

歌羅西書概論

              斥正威脅歌羅西教會的異端教訓。書中宣告了耶穌基督的絕對崇高地位,和祂是唯一能滿足贖罪的要求。

       書中談及威脅歌羅西教會的異端思想主要是由三種不同元素融合的系統:

1. 猶太教的成素:堅守律法主義、儀式主義和嚴守神聖節日。
2. 異教的成素:系統化的哲學(通神學)、苦行主義的傾向和天使學。可能為第二世紀發展到頂峰的諾斯底主義(Gnosticism)的雛形。
3. 基督教的成素:雖沒有否認基督,但卻把祂從寶座上推下來,否定基督的崇高地位。

        諾斯底主義的主要思想:

1.教導人得到救恩,不是因著信,而是透過知識,一種玄妙的知識。
2. 相信所有的物質本來都是邪惡的,只有屬靈和非物質的才是好的。如此的信念產生嚴重的錯誤:

a. 創造的教義:靈的上帝怎能創造世界呢?
b. 根據肉體是邪惡的假設,使生活產生兩個極端:「苦行禁慾」與「放縱情慾」
c. 徹底否認上帝在基督裡的道成肉身。



結構大綱

1. 引言與祈求(1:1~14
2. 至尊的基督(1:15~23
3. 保羅的事奉(1:24~2:7
4. 異端的威脅(2:8~23
a. 謬誤哲學的警告(2:8~15
b. 律法主義的警告(2:16~17
c. 敬拜天使的警告(2:18~19
d. 苦修主義的警告(2:20~23
5. 基督徒的生活(3:1~4:6
6. 結語(4:7~18

  進深研究

1. 研讀保羅在西1:9~14中的禱告,列出他為信徒的祈求事項。
2. 研讀保羅有關基督論的經文,歸納出基督是怎樣的一位:弗1:20~23,腓2:5~11,西1:15~23,西2:9~15
3. 西1:24提到的「要在我肉身上補滿基督患難的缺欠」是什麼意思?
4. 我們如何才能作到西3:1~2所說「求在上面的事」、「思念上面的事」?
5. 西3:5~8中所列的罪,有哪些是存在你的生活之中?
6. 西3:12~14所舉的美德,有哪些是你在生活中積極培養的?

約翰一、二、三書


1. 約翰一書:
使 徒約翰於離世前以長者的身份向眾信徒所致的離別辭就在約翰一書中,是觀乎眾信徒,也含後世代的信徒。約翰一書被稱為基督教倫理大綱,啟示基督徒的信仰生 活,對上帝和人應盡的本分。上帝的生命當在基督徒的生活中實現,且經得起生活的考驗。攻擊異端:猶太教的律法主義、羅馬的帝國主義、異教的彌信、希臘哲學 的玄談、高舉智識的偽智派。

約翰將上帝的救贖計畫中最深的奧秘—上帝對人的靈魂、對世界、邪惡之相關的道德與靈性—都用淺亦的表達。其中充滿了不屬今世,而紮根於那無始無終、無窮無盡之上帝的真理中,叫稍有知識的孩童都能明白。

全 書有絕對無上的權威,因為他曾親爾聽見、親眼看見、親手摸過那生命之道的主,並且確知自己的見證是千真萬確的,他也從正反意義作理論的對比,例如:光明與 黑暗、真理與虛謊、愛與恨、生命與死亡、愛父的心和愛世界的心、上帝的兒女與魔鬼的兒女、真理的靈與謬妄的靈、至於死的罪與不至於死的罪、行義與犯罪 的……等,因對此而演進,逐一的超越與擴充前意。論述:
A. 上帝是光(一書一:5至二:27)。
B. 上帝是義(一書二:28至四:6)。
C. 上帝是愛(一書四:7至五:21)。

2. 約翰二、三書
約翰教導待客之道不是吃什麼、提供什麼服務,乃是先要查明所接待的客人之信仰、徵信他的為人、他的來歷、瞭解他此行的目的。約翰列了三大原則:
A. 是為主的名外出。
B. 對外邦人一無所取。
C. 為真理做工(三書:7-8)。

合格者才好接待,而且待客者被稱為有忠心的事奉、有愛心的幫助,是與真理同工的,是守彼此相愛誡命的,必要得滿足的賞賜。

如有不辨明身份就接待的,就像引狼入室,他們是迷惑人、敵基督的,因他們不認道成肉身的耶穌基督,接待他們的人,將會失去做工而得的賞賜,還受連累在他們的惡行上有分(二書:7-11)。

卻有丟特腓這種人,不肯接待還要惡言妄論,並且禁止他人接待,有意願接待的也被趕出教會。在教會中惡霸當道,阻擋福音的路,刺傷傳道人的心,切斷待客蒙福的賞賜(三書:11)。

約翰毫不客氣的指責教會中不當的事,尤其是約翰二書是唯一寫給女士的信,擔心愛主的姊妹受迷惑、被利用,使家庭受損,特別寫信提醒她要小心不可大意,用真理來關愛是長者的風範。

舊約聖經的誕生、流傳和定典

引言

提後三:16 -「聖經都是上帝所默示的。。」 這是我們的信念。聖經的寫作雖然源於上帝,是一本超自然的書,但正如一切古代的文獻,聖經是由人,用文字記錄下來。從原稿、抄寫、定典、翻譯、流傳的整個 過程中,上帝都不斷地保守。因此,就是到了今日,我們手上的聖經仍然信實可靠。著名的古文字學家和文獻鑑別家Frederic Kenyon 曾說:「基督徒可以手拿聖經,毫無懼怕和躊躇,肯定地說這是上帝真實的話語。這話語代代相傳,完全沒有什麼重要的錯漏。」

舊約的原稿

舊 約的三十九卷中,最古老的應該是摩西五經,寫於主前約一千五百年。是真的「寫」嗎?當時有文字嗎?不是口傳嗎?這是一般人的懷疑。從古文字學的研究,摩西 寫五經是不容置疑的。早在主前三千年,蘇美人(Sumerian)、古埃及人、阿卡德人(Akkadian)已經開始使用象形文字,日後又簡化成楔形文 字。他們利用葦莖做成的筆,寫在粘土板上,等待曬乾或烘乾之後,就可以留存於後世。今天我們還可以在博物院看到以楔形文字刻在一黑色玄武岩圓柱上的漢摩拉 比王法典(主前1700年)。到摩西的時候,文字已經演變成整套字母(alphabet),腓尼基文字(Phoenician)就是一例。摩西既然「學了 埃及人一切的學問」(使七:22),他應該是一個書寫的能手,何況聖經也的確記載了上帝吩咐摩西要把他的話寫下。(出三十四:27,二十四:4,申三十 一:9)從摩西五經的寫作到瑪拉基書的完成,所涵蓋的時間約有一千年(主前一千四百年至四百年),由二十五至三十位不同背景的作者合作寫成。除了一小部分 以外,主要是用希伯來文寫成。中間由於希伯來文法經過演變(在主前1350年),舊的書卷都已被改寫,現在舊約裡的希伯來文法都是一致的。值得注意的是, 舊約原稿的希伯來文都只有子音(consonant),母音(vowel)是以後才加進去。(請看下文)
很多證據顯示舊約的經捲開始時是用腓尼基式希伯來字體寫的(Paleo-Hebrew),後來才改用Aramaic square 希伯來正方字體。馬太福音五:18 說的律法的一點一畫也不能廢去,耶穌指的一點(yod)就是希伯來正方字體的一個字母。

舊約抄本

舊約原稿當然已失傳,但抄本卻一代代的流傳下來,直到印刷術的發明。(十五世紀。第一本舊約是在1488年在意大利印刷的。)在古代的著作中,保存得最好,當推舊約聖經了。究其原因,是因為猶太人對耶和華的敬虔,以致他們尊重自己的手抄經卷,近乎迷信程度。
在主前三百年之前,手抄本都是寫在蒲草紙上(另有些在羊皮上),為方便閱讀起見,大都是把約十寸寬的草紙,粘成一卷,約三十長。每卷足以容納以賽亞全書。這也是為什麼摩西五經剛好是五卷之長。希伯來聖經裡的撒母耳記、列王記和歷代志都是一卷長,所以沒有分上下兩本。
從主前三百至主後一百三十五年, 我們有死海古卷(200 BC - 200AD,在1947年發現),這是現存最舊的手抄本,包含了以賽亞書和不計其數其他書卷的碎片殘簡(除了以斯帖記)。將它與主後900 至1000 年的馬所拉抄本相比,證明了聖經是可靠無誤的。大概是這時候,舊約開始以三十九卷的形式出現,分成三組:律法、先知書和聖卷。這也是主耶穌在路二十 四:44 所指的。在這段時間之前,舊約聖經似乎有三種不同的「版本」(text type):埃及式、巴勒斯坦式和巴比倫式。在主後一百三十五年之後,就開始出現單一「版本」,就是後來的馬索拉版本(Masoretic text)。著名的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舊約的希臘文譯本也是在這時在埃及亞力山大城(Alexandria)完成。新約聖經所引用的舊 約經文就是從這譯本來的。除了死海古卷,從這時期留存下來的有蒲草殘篇,The Nash Papyrus,記載了經文出二十:2 - 17(十誡)和申六:4。
從主後一百三十五至一千年, 舊約聖經開始有分節,分段和分章,以方便讀者的閱讀。這時候,在以色列加利利湖西岸的一個城(Tiberian),有一馬所拉家族 (Masoretes),他們對舊約聖經作了最大的貢獻。這個家族從八世紀至十世紀的兩百年之間,首先設計了一個拼音系統,將母音(vowel) 放在希伯來文裡,幫助讀者朗讀。他們也在經卷旁加插了一些註腳(Masorah parva and Masorah magna),對以後的經文研究有很大的幫助。現存的年代最久的馬索拉版本 Codex Cairensis(AD 895)是出自這個家族的成員Moses ben Asher,裡面有約書亞書、士師記、撒母耳記、列王記和許多先知書。另一本留存下來的是Aleppo Codex(AD 925)。主後兩百年之後,舊約開始以Codex(抄本)的形式出現,但在猶太人的會堂裡,他們還是用捲軸(scroll)。
主後一千年至今, 有超過3000 件各式各樣的手抄本存留。最著名的是Leningrad Codex(1008),也是馬索拉版本,整本舊約完好無損,現藏在列寧格勒的公眾圖書館。現在我們常用的希伯來聖經 Biblia Hebraica Stuttgartensia (簡稱BHS) 就是根據這個版本編輯的。主後1450年印刷術發明之後,第一本舊約聖經是在1488年完成。

舊約的定典(Canon)


定 典就是鑑定某書卷是上帝所默示的聖經。單有上帝的默示,並不足夠。大體來說,上帝也賜人屬靈的智慧,分辨上帝所默示的真跡。人在聖靈的帶領下,知道何者是 須摒棄的偽書。與新約定典的過程比較,舊約定典的過程反而沒有什麼特別波折,雖然在主前幾百年,撒瑪利亞人拒絕承認舊約所有的經卷,除了摩西五經﹔主前兩 百年,許多偽經和次經出現﹔主後的拉比著作裡,也有對以西結書、箴言、雅歌、傳道書和以斯帖記的定典質疑。
總之,舊約定典似乎在以色列的歷史中逐漸形成。肯定的是,在以斯拉和尼希米時代,摩西五經早已定型被接納。來到耶穌時,舊約聖經已經分成三組:
律法書(Torah):創世記、出埃及記、利未記、民數記、申明記。
先知書(Nebhiim):
A。前先知書:約書亞記、士師記、撒母耳記、列王記。
B。後先知書:以賽亞書、耶利米書、以西結書、十二小先知書。
聖卷(Kethubhim)
A。詩歌書:詩篇、箴言、約伯記。
B。五書卷(Megilloth):雅歌、路得記、耶利米哀歌、傳道書、以斯帖記。
C。歷史書:但以理書、以斯拉記- 尼希米記、歷代志。
歷代志是最後的書卷,這是為什麼耶穌在路十一:51 說,「從亞伯的血起,直到。。撒迦利亞的血為止。」亞伯是創世記第一個殉道者,撒迦利亞是歷代志裡最後一個殉道者。(代下二十四:20-21)
在 耶穌時代,次經(Apocrypha)已經大行其道。但從新約的引用舊約經文來看,這些次經都不被接納。猶大書是惟一的書卷引用次經《摩西升天記》 (The Assumption of Moses)(猶9)和《以諾書》(Enoch)(猶14)。但這並不表示這些次經是上帝所默示的,正如保羅引用希臘詩人的詞句一樣。(徒十七:28,林 前十五:33,多一:12)
至於基督教,則把舊約聖經分成四組,以別於希伯來聖經的三組。四組的分法是根據武加大拉丁文譯本(Latin Vulgate,約主後383 - 405 年)的編法。武加大譯本則取法於希臘文七十士譯本。
律法書:創世記、出埃及記、利未記、民數記、申明記。
歷史書:約書亞記、士師記、路得記、撒母耳記上、撒母耳記下、列王記上、列王記下、歷代志上、歷代志下、以斯拉記、尼希米記、以斯帖記。
詩歌書:約伯記、詩篇、箴言、傳道書、雅歌。
先知書:
大先知書:以賽亞書、耶利米書、耶利米哀歌、以西結書、但以理書。
小先知書:十二小先知書。
舊約聖經從上帝到我們的手中,走了一條漫長的道路,其中另我們震驚的是,除了翻譯不同之外,我們手上的聖經,與作者當日寫成的,基本上是沒有分別。

新約聖經的誕生、流傳和定典

引言:

新約聖經 各卷的原稿早已不在,我們現在又怎麼知道手上的新約聖經就是當日上帝所默示的話語呢?奇怪的是,除了那些學者專家,我們對於別的古卷就不大在乎它們是否和 當日的原稿一樣。譬如說,古希臘的聖典荷馬(Homer)的伊里亞德(Iliad),現存四百五十七部蒲草紙卷,兩部大楷體抄本,一百八十八本小草體抄 本,我們對它的正確性都沒有什麼懷疑﹔相比之下,新約聖經有整千上萬的各種類型的抄本(完整的或殘片斷簡),有些抄本其抄寫的時候與原典書成之日,相距在 一個世紀內。所以新約鑑別學的學者,對自己擁有資料的豐富,真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如此,世人還是質疑新約聖經的可靠性和正確性。這是我們可以理解的, 因為新約聖經是我們整個信仰的根源,如果它不是上帝所默示,在抄寫流傳的過程中又是錯誤百出,我們的信就是徒然的。對於新約聖經是不是上帝所默示,請大家 參考釋經學第五章,這裡不再贅述。這一篇短文只論述新約聖經的誕生、流傳和定典的過程,希望能解開一些人的疑團。

新約聖經的原稿:

新約聖經有二十七卷經文。若把原典形成的過程,按事情發生的先後作排列,可粗略的分作四個階段:
1。最先的是耶穌在世上所宣講和所行的事蹟。
2。接著便是五旬節之後,門徒在一起過著教會生活之自然產品。這包括了使徒對外宣揚,對內的教導及聚在一起之敬拜。
3。當教會漸漸擴展,使徒出傳福音建立教會,因而開始寫下書信。
4。再後才有福音書把耶穌的事蹟筆錄下來。
如此看 來,新約原稿是來自以上(3)和(4)的時期。換言之,有關(1)和(2)的記載,並不是在事情發生之時的即時筆錄,反之,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口傳,才成 為新約中筆錄的文獻。從口傳傳統到筆錄成書,直至被納入正典(Canon)是一個漫長且複雜的過程,但從頭到尾,聖靈都在引導。
根據新約學者A.T. Robertson,新約各捲成書的日期約略如下
馬太福音 主後50 - 60
馬可福音 主後60 - 70
路加福音 主後59 - 62
約翰福音 主後90
使徒行傳 主後63
羅馬書 主後54 - 57
林前、林後 主後54 - 57
加拉太書 主後54 - 57
以弗所書 主後61 - 63
腓立比書 主後61 - 63
歌羅西書 主後61 - 63
帖前、帖後 主後50 - 51
提前、提後、提多 主後65 - 68
腓利門 主後61 - 63
希伯來書 主後69
雅各書 主後50以前
彼前 主後65
彼後 主後66 或67
約壹、約貳、約三 主後85 - 90
猶大 主後65 - 67
啟示錄 主後95
    原稿是寫在什麼材料上的呢?是寫在蒲草紙或皮紙上。蒲草紙製 造業在埃及很發達,尼羅河淺水三角洲中,生長了許多蒲草。它的莖長十二至十五尺,約與人的腰一般粗,橫切面呈三角狀。把它砍成一節一節的,每節一尺長,再 沿縱向擘開,將髓心切成細長條,在一個平坦的地方,先鋪一層紋理方向一致的長條,上面再放一層,這一層的紋理與剛才那一層互相垂直,把這兩層壓在一起,就 成了一種書寫材料,這個材料的韌度在當時可算為好紙,但至今已變得極脆弱,有時一碰就變成粉末。這是為什麼新約的原稿難存到今天的緣故。皮紙或精皮紙是 牛、綿羊、山羊、羚羊的皮作的。先去皮,再洗清、軟化、磨光、最後涂一層白堊(白色土)就成了。新約原稿是將寫好的蒲草紙或皮紙,做成捲軸。這是把蒲草紙 邊與邊相粘,成一長張,再把這一長張繞在軸上,就是一卷書了。每卷通常不會超過三十五尺長。新約兩本最長的書,路加福音和使徒行傳,可以各用三十一尺或三 十二尺的蒲草紙寫完。捲軸上的文字是一列一列地寫,每列二、三寸寬,與軸平行,高度當然視蒲草紙而定。(抄本codex 形式的出現要在第二世紀初才有。)
原稿是用什麼文字寫成的?是希臘文。在耶穌時代,巴勒斯坦的日常用語有兩種:一是亞蘭文(Aramaic),這 大概是有史以來最「長命」的一種語文,從族長時期到今日都有人應用。有人稱它為 a cousin of Hebrew,因為它們都屬於閃語(Semetic)西北的一支。自猶太人流放巴比倫後,亞蘭文就逐漸滲透巴勒斯坦,在波斯、希臘和羅馬時期廣為應用。在 新約裡,我們可以看到許多亞蘭文的名字,如巴多羅買、巴拿巴等﹔另一是流行在羅馬帝國(包括巴勒斯坦)的通俗希臘文,Koine Greek,不是主前四、五世紀的古典希臘文。很可能耶穌當時說的就是這個希臘方言。新約書卷是用通俗的希臘文寫成的。字體大概是大楷體(uncials),寫的時候特別工整、仔細,每個字母分開,像英文的大寫一樣。

新約的抄本:

原典當然已經失傳,抄本流傳下來的卻 成千上萬。抄本(Codex)又稱翻頁書,是把一張或幾張蒲草紙對折,中間用針縫起來。這種形式比捲軸好多了,因為 (1)四福音書或所有保羅的書信都可以訂為一冊﹔(2)校勘方便﹔(3)便於兩面書寫,成本降低。皮紙比蒲草紙宜於制書,因為它堅韌,比脆弱的蒲草紙耐 用,而且兩面書寫毫無困難。在第二世紀初,教會中廣泛地使用抄本,開始時都是基督徒個人自制的,為了讓自己或是教會有幾卷新約書卷可用。到了第四世紀,政 府正式寬容基督徒,商業制書廠,或稱抄經所,也開始作新約抄本。一群訓練有素的文士,包括基督徒與非基督徒,坐在抄經所﹔一位朗誦者,手持範本,高聲慢 讀,文士們拿皮紙、筆、墨水聽寫。這樣子,可以同時抄好些抄本,但不難想像,依此複製,一定會產生錯誤。
在早期,手寫的希臘字體是大楷體(uncials),到第九世紀初,開始有書法改革,用的是小草體(minuscules)來書寫。小草體的優點很明顯,正如其名,它佔的空間比大楷體少,所以寫時用的皮紙較少,書價因之降低。新約抄本中,小草體的數量比大楷體多十倍以上,大楷體的歷史雖長(在動亂中損失也多),但因小草體的書,抄寫方便,所以兩者存留懸殊。
現在我們是怎樣把抄本分類的呢?按 著瑞士衛斯坦(J.J Wettstein, 1751)的系統,歷史最久的大楷體抄本都用拉丁、希臘的大寫字母及一個希伯來字母(aleph)為分類的代號。不過以知的大楷體抄本數量比拉丁、希臘、 希伯來字母的總和還多,所以就把每本大楷體編上一個以零為首的阿拉伯數字。目前有二百五十本大楷體抄本已分類編好。至於小草體抄本則純用阿拉伯數字編,目 前有二千六百四十六本。蒲草紙抄本(Papyri)的斷簡殘片是在數字前加上一個 p 來編號。(如p46)
在我們手上最早的新約蒲草紙抄本是 代號P46(又名Chester Beatty Papyrus II),共為86頁,長11吋,寬6 1/2吋,本來有104頁,是保羅的十封書信。有的新約專家把它的年代定為第一世紀的後期,也就是保羅完成書信後的 二、三十年。另一代號P52的蒲草紙抄本的殘簡,長2吋半,寬三寸半,只含約翰福音小部分(約十八:31 - 33, 37 - 38)。根據字體的形狀,年代是主後110 - 125。
在大楷體抄本中,著名的有(1)西乃抄本(aleph, 希伯來文的第一字母)(Codex Sinaiticus)(成書於AD350):是替申多夫(Tischendorf)在十九世紀中葉於西乃山的聖卡瑟琳修道院發現的。它包括了全部聖經, 是用大楷體書寫,每頁四列,長15吋,寬十三 1/2吋。現在舊約已經毀損了部分,幸好新約完整無缺,事實上,西乃抄本是已知希臘文新約大楷體抄本中,惟一完整的。(2)亞歷山太抄本(A)(Codex Alexandrinus)(成書於第五世紀):除了幾處地方受損外,舊約都完全,新約馬太福音一直到二十五章6節都遺失了。(3)梵諦崗抄本(B)(Codex Vaticanus)(成書於第四世紀中葉):這是新約學者認為最可靠準確的抄本。(4)以法蓮抄本(C)(Codex Ephraemi)(成書於第五世紀):一般學者認為它的經文不是很可靠。除了帖撒羅尼迦後書及約翰貳書外,新約每卷書都全。(5)伯撒抄本(D)(Codex Bezae)(成書於第五或第六世紀):這抄本跟別的抄本出入最大。它包含了大部分四福音及使徒行傳。
根據抄本源自何處,抄寫者的背景,新約抄本被分為三大經文類別:
(1)西方式(Western text,又稱Popular text):盛行於第二、三世紀,是不大可靠的抄本。經文的特色是抄寫者喜好改寫:字、字句,甚至整個句子都任意改變、增刪,只要修改者認為那樣作,可以 使經文更有力而肯定些。為了使經文豐富,它不惜犧牲純粹的原文,而根據傳統,甚至次經或外典更改或增加一些資料。伯撒抄本是屬於這種經文類別。
(2)亞歷山太式(Alexandria text)或中性經文(Neutral text):這是從第二世紀開始,在亞歷山太富有抄寫古籍訓練的文士所抄寫的。這類經文最少受到後來脫漏及混雜的影響,而最接近原典。最好的代表是梵諦崗抄本(B),其次是西乃抄本(aleph)。
(3)敘利亞式拜占庭式(Byzantine text):這是最晚的混合式的經文,四世紀有一位或多位編輯,為寫一種通順、簡單、完整的經文,便修正以往抄本而得的。這種融合經文抄本與原典相距最 大,傳到君士坦丁堡,自被廣佈於拜占庭帝國。最佳的代表是亞歷山太抄本(A)(福音書部分,而非使徒行傳和書信),後期的大楷體抄本及許多小草體抄本。公認經文(Textus Receptus)是敘利亞經文最後的代表。
印刷術發明後,在1488年,全部希 伯來文舊約,由倫巴地(Lombardy)的宋西諾出版社(Soncino press)印行。新約希臘文聖經直到1514年才問世,那是由西班牙紅衣主教西曼乃斯(Ximenes)策劃的康普路屯聖經 (Complutensian Polyglot)。但在市場上賣的第一本希臘文聖經卻是荷蘭的伊拉斯姆(Erasmus)整編的。他找不到完整的希臘文新約,就東拼西揍一番。多數的經 文是根據欠佳的晚期小草體抄本,大概是十二世紀。這本聖經在1516年完工,出版後反應是毀譽參半,但銷路很好。這版本被後人修訂過,但拙劣的經文卻大體 未變。在1633年出版的一本聖經所用的一個廣告詞「公認經文」,就被套用在這伊拉斯姆的希臘文聖經上。公認經文抗拒學術界四百年,不讓更好更早的經文來取代。1611年出版的欽定本聖經(KJV)也是以此為藍本。
1881年印刷界有驚人的事件發生, 原來英國學者出版了有始以來最出色的鑑別版希臘文新約。經過二十八年的工作,學者魏斯科(Westcott)和霍爾特(Hott)根據中性經文的梵諦崗抄 本修訂了新約希臘文聖經。現在通用的希臘文聖經是Nestle - Aland 編的,其經文是比較替申多夫、魏斯科及霍爾特以及魏伯納的經文而來的。這是最接近原典的經文。
順便一提,希臘文聖經的分章是十三世紀的朗登(Stephen Langton)所作的。至於分節,則是十六世紀,由一個巴黎的印工司提法納(Stephanus)所作的。

新約聖經的定典(Canon):

「新約」(New Testament)這個詞是第三世紀的基督教學者特土良(Tertullian)所開始用的。比起舊約聖經,新約聖經的定典過程反而複雜得多。
我們知道的是,在第二世紀的後半期, 四福音書已經廣為流傳,當時雖然在民間有許多冒名的福音書,但都不被教會接納。在公元1740 年發現的一本主後170年Muratonian Canon 的第八世紀副本,列出了一張在教會誦讀的經文,其中包括了馬太福音、馬可福音、路加福音、約翰福音、使徒行傳、保羅的十三封書信、猶大書、約翰壹書和貳 書、啟示錄。它還說,有的人不同意在教會念彼得後書。
來到第三世紀,教父俄利根 (Origen)已經替大部分的新約經卷寫下了釋經書。他的弟子,Dionysius of Alexandria說,西方教會接納啟示錄,但東方教會的態度不明確﹔對希伯來書的態度,則剛好相反。他自己支持雅各書、約翰貳書和三書為正典,但不支 持彼得後書和猶大書。
到了第四世紀,那些經卷是正典才開始明朗化。教會史學家Eusebius在他的《教會歷史》(主後315年)說:
四福音書、使徒行傳、保羅書信(包括希伯來書,雖然作者不能決定)、彼前、約壹、啟示錄 - 正典的地位已被公認。
雅各書、彼後、約貳、約三、猶大書 - 大部分的人,包括Eusebius 自己都接納為正典,但有小部分的教會反對。
像保羅行傳、Shepherd of Hermas 等書則被列為假造的書。
在主後367年,亞歷山太的主教亞那 他修( Bishop Athanasius)在他的《Festal Letter for Easter)把現在的二十七經卷毫無條件的列為正典。主後397 年的Council of Carthage (大公教會會議)完全接納了這二十七經卷為正典。
「聖經是上帝所默示的,於教訓、督責、使人歸正、教導人學義,都是有益的。。」- 提後三:16。在整個寫作、流傳、定典、翻譯的漫長過程中,聖靈上帝都一直的引領和保守,這就是您手上的聖經。

中文聖經版本比較

前言

作『約拿書』解經研究,課程規定以中希英版本(原文:希伯來文)為主,以『和合 本』、『思高本』、『現代中文譯本』、『呂振中譯本』為輔。另外,因個人興趣之故便另參考『文理本』、『聖經新譯本』(天道書樓出版),便發現字句之間有 一些出入,而譯本之所以有不同處,在於譯者不同的神學立場、文學造詣、宗派背景,但我個人卻十分驚嘆聖徒在主裡的合一,因為各個譯本間雖有不同特色,卻不 影響『福音』宗旨的正確表達。

第一章 歷史簡介

最早的聖經譯本,從景教遺物考可確信第七世紀時新約已譯成中文。可惜這些譯本並未 流傳下來,之後到了十九世紀天主教才有完全的中文聖經譯本。 1822 年所出版的聖經為在印度由馬士曼博士與拉沙所合譯的,同時第一位來華耶穌教傳教士馬禮遜到廣州也從事同樣的工作 1823 年出版。這兩本聖經是為能應付當時的需要所生,而不久之後,在中國的西方傳教士增多,便認為馬禮遜譯本需修訂重譯,於是組成四人小組開始工作。成員 有:Medhurst, Gutzlaff, Bridgeman, J. R. Morrison 等人。 1837 年於印尼出版,定名為『新遺詔書』,後來十至十二年中,基督教會都以這冊為主要的聖經譯本。
1842 年中英戰爭後, 在香港英美兩國傳教機構再組成 12 人委員會重譯聖經,於 1854 年譯成出版,名為『代表譯本』或稱『委辦本』,其中有中國學者王韜先生幫助,故文筆上比前面的譯本進步,但原文內容上,則參雜中國哲學,而不合基督教義。
1890 年在上海開傳教士大會討論聖經和合譯本時, 成立三個委員會,分別擔任:深文理、淺文理、國語(白話文)三個聖經翻譯,當時口號是:「聖經唯一,譯本則三」( One Bible in Three Versions ), 而以 1885 年出版的 RevisedVersion( 即 R.V.) 作為和合譯本的根據。深文理譯本對原文忠實,而文筆亦流暢,但發行後不能適合實際的需要。 淺文理譯本是楊格非牧師( Griffith John ),他重視表達原文真相, 不逐字翻譯,以公認經文 (Textus Receptus) 為譯本,不過沒有翻完全本聖經。而另外有施約瑟主教( Samuel L. Schereschewsky ),他的方式是先譯成國語,再以國語譯成淺文理。
當時因為出現的中文譯本聖經版本太多,所以後來我們中國教會領袖以及外國宣教士聯合修訂譯本,於 1919 年出版,稱之為『國語和合譯本』,就是現今教會多所採用的和合本。
在之後, 亦有一些中國信徒嘗試翻譯工作, 1936 年朱寶惠的新約全書譯本。1933 年王宣忱的新約全書譯本。呂振中牧師的譯本前後花費三十多年,1946 年的出版的版本以英國牛津大學蘇德爾所編之希臘文( Alexander Souter’s Text )本為根據,於 1952 年完成新約修訂版, 以 Wurtemberg Stuttgart,聖經會印行的聶斯黎( D.Eberbard Nestle )底本第十七版為依歸。1970 年完成全本聖經修訂版,香港大學於 1972 年贈予文學博士學位。另外還有天主教的『思高譯本』,於1968年出版。
七十年代有更多中文譯本出爐。 香港天道書樓於 1974 年出版『當代福音』、1979 年出版『當代聖經』。 『現代中文譯本』於 1979 年出版, 以 TEV,NEB, JB, RSV 為其藍本。 香港中國聖經新譯委員會的『新譯本』、亞洲歸主協會的『當代喜訊』、聖經公會發動的『和合譯本修訂本』等等。


第二章 特色分析

以下就『和合本』、『思高本』、『現代中文譯本』、『呂振中譯本』為討論範圍:
一、和合譯本
其翻譯原則為:
  1. 譯文需為白話,為凡識字的人所能瞭解。
  2. 譯文需為普通的語言,不用本地土話及方言。
  3. 文體必須易解,但也必須清麗可誦。
  4. 譯文需與原文切合。
  5. 難解之處,應竭盡所能,直接譯出,不可僅譯大意。
然而白話文不是陷於俚俗,就是陷於土語,或陷於文字含糊,所以翻譯工作費了27 年的工夫。 而這譯本出版成為中國白話文運動的先鋒,以白話文取代文言文在文學上的優美樹立了一個新的楷模。它達到『信』、『雅』兩原則高度結合。
二、思高譯本
  1. 其翻譯原則為:
    1. 先照原文翻譯,再參考古譯本,有些也採取考據家意見,以修補瑪索辣原文。
    2. 用淺白語體,適合普羅大眾用。
    3. 聖經中專有名詞,一律音譯;而舊譯專有名詞則沿用。
    4. 一些學科名詞,則按最新之辭典與專書。
    5. 關於聖經學範疇,則以建立正確純正中文語調的術語。
    6. 經文後加聖經註解,以發揚大公教之解經原則,重點放在道理的啟示和聖經背景兩方面。
  2. 語文:法律部份要嚴肅簡要,史書要變化生動,箴言要敏銳精闢,詩歌書要柔和熱烈,誄文要憂鬱悽愴,頌讚要莊重神聖,訓誨要侃侃詳談;諄諄善誘。
  3. 議法:保存閃族語的風格,根據上下文小心探索每個字。就『信雅達』三標準評估,以『信』為主,『達』為次,『雅』不如前二者重要。
三、現代中文譯本
其翻譯原則為:
  1. 意義相符、效果相等,勝於重視形式相符。
  2. 脈絡意義一致勝於詞句一致。
  3. 口語形式勝於書寫形式。
  4. 適合中學程度人士用語。
  5. 採用普遍的國語。
  6. 譯文必須讓基督徒與非基督徒同樣能懂。
四、呂振中譯本其翻譯原則為:
  1. 以直譯為主,一詞一字一點都注意。
  2. 不避免非中國式語法,將新約時代原文的真意義,予以選擇介紹,使讀者如置身於兩千年前的猶大社會中。
  3. 保存原文結構,不增不減、不趨易、不避難,務使語氣連貫,輕重得體。

第三章 結論與建議

宗教改革的重要因素是『回到原文』。因為語文會因應時代,而有所演變,所以回歸原文,我們才能把握聖經當時的中心意義。然後關於這個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我們再站在原文真義上,重新譯定新的譯本,以滿足時人的需要。簡略分析各譯本的特色,對於教會事工的建議如下:
  • 在福音預工方面:
    嘗試去接近排斥基督教的人,則針對其程度,採用不同譯本。就四大譯本的不同特色因應不同人士。甚至有偏好外語學習者,可以採用英文譯本等等。
  • 在佈道領人歸主方面:
    建議採用『現代中文譯本』,因為其翻譯原則為:適合中學程度人士用語,所以普羅大眾皆懂。另外,其譯文讓基督徒與非基督徒都同樣能懂,加上其重於整體思想脈絡一致,這樣對福音訊息傳遞完整,有所助益,且不會造成見樹不見林的問題。
  • 初信造就方面:
    亦建議採用『現代中文譯本』,因為其翻譯原則為:適合中學程度人士用語所以普羅大眾皆懂。並且其重於整體思想脈絡一致,這樣對福音訊息傳遞完整,有所助益。對初信者「速讀」聖經是很大的利器。
  • 牧養信徒方面:
    關於查經聚會以『和合本』、『思高本』、『現代中文譯本』、『呂振中譯本』為教材皆可。但以『和合本』最為佳, 因為查經聚會講員可多作解釋,所以『和合本』雖用語較古老,但經解釋之後,多能瞭解。然『現代中文譯本』因重視整體思想脈絡表達,多加上譯者個人的解釋, 故易偏離原文。『呂振中譯本』其譯筆有自由派傾向,所以要慎用。而『思高譯本』加註聖經註解,對讀者很方便,但是其立場是天主教神學,所以可能跟基督教有 一些觀念出入。而用於主日崇拜時,『現代中文譯本』不失為一本好用的譯本。
  • 美好團契生活方面:
    則視團契組成成員結構為依據。如青少年團契當然是用『現代中文譯本』,其他譯本的文字對現代的國中高中生頗 為困難,而社青團契則視成員程度。而若團契成員多為懂白話字的台灣人,其實用台語版聖經亦佳,或是客語人士居多,亦可用新出來的客語版白話字聖經。另外, 關於其他兩譯本『呂振中譯本』、天主教的『思高譯本』於國內的基督教書房取得也不容易,所以基督教會仍多採用『和合本』、『現代中文譯本』兩本。
  • 死海古卷的軼事

    在1947年的春天,有兩個牧羊少年人在死海旁康隆的一個山崖腳下牧羊,因為羊走失,去找羊的時候,年輕人 無聊便隨意丟了一個石子到崖上的一個小洞裡。原本他以為會聽到石子打到巖洞裡石塊的響聲,沒想到聽到嘩啦的物體破碎聲,他便嚇得跑回家。後來他開始想或許 那個洞不是什麼野狼狐狸洞,而是黃金財寶洞。於是他與他的伙伴回去,便發現那的洞裡有很多細長的瓶子。其中還有一個裡頭有很多皮革。這些腐蝕的皮革就是有 名的「死海卷軸」….

    這些卷軸有些就直接被拿到伯利恆出售,落入古董商人的手裡。有些則落到耶路撒冷敘利亞東正教大主教手中。另一批則傳到希伯來大學的蘇堪尼Sukenik手中。

    1948年.2月流落到美國東方學研究院,馬上就被研究員發現其價值不凡。1948.4.11便將這些手抄本公諸於世。而兩星期後1948.4.26希伯來大學的蘇堪尼教授才跟著宣佈希伯來大學也有這些抄本的收藏!

    蘇 堪尼教授真聰明!因為他就是怕大家知道這些抄本價值不凡,所以他遲遲不肯發表這些學術新發現。沒想到美國的年輕研究員年少無知,太高興於學術新發現,於是 搶先公佈這個消息。而果然當消息一被公佈,風聲馬上傳開,這些抄本馬上身價就大漲….1948年僅僅賣數百圓的卷軸,到了1954年以二十五萬元才買得 到。並且還造成大家都去搶挖,造成不少東西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