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在他的
書信中運用了豐富的形象,闡述說明基督使信徒得了什麼好處。其中一個用詞是救恩。由於可以理解的原因,這個用語往往被視為是最重要的,凌駕其他一切之上。
事實上,這個用語有一連串特別的聯想,是需要加以認識的。基本的概念是從危難或囚禁中得到釋放,包括從某種形式的致命疾病中得到解脫。例如 『醫治』(healing)和『釋放』(liberation)等概念,可以被視為是保羅這個重要用語的一部分。保羅看救恩是有過去(參羅八24)、現在(參林前一18)和未來(參羅十三11)的向度。那是一個已經開始了的過程,不過還未有達到完成。
第二個重要的形象是收納 (adoption)。在好幾處地方中,保羅談到基督徒是被『收納』進入上帝家的(羅八15、23;加四5)。
普遍認為,保羅在此是運用了一個在希羅文化中盛行的法律上的做法(不過,有趣的是,在傳統的猶太律法中卻是不被承認的)。許多保羅的詮釋者認為,談到『信
徒』被收納進上帝的家,就是指到信徒所分享的繼承權利是如同耶穌基督一樣的,而且因此得到基督所贏取的榮耀(儘管要首先分享祂的受苦)。
第三個重要的形象是稱義(justification)。在16世紀宗教改革運動時期,稱義(justification)的形象特別受到許多人的重視。尤其是那些處理基督教與猶太教之間關係的書信(例如加拉太書和羅馬書),保羅斷言信徒已經『因信稱義』(參羅五1-2)。普遍認為,這是涉及信徒在上帝眼中的法律地位的改變,以及他們最終在上帝面前被宣判無罪的保證,儘管他們是有罪的。因此,『稱義』的名詞(justification)和動詞(to justify)就變成表示『進入與上帝的一個正確關係中』或可能是『在上帝眼中成為義人』。
第四個形象是救贖(redemption)。
這個用語的主要意思是『確保某人藉著付款而獲釋』。保羅思想的背景是在古代的世界,這個用詞在當時可以是指戰俘的獲釋,或那些被賣為奴者(通常是為了支付
家庭的債務)得到自由。保羅的基本觀念顯然是指,基督的受死確保信徒得以從律法或死亡的奴役中獲取自由,好讓他們成為上帝的奴僕(林前六20,七23)。
2015年9月10日 星期四
2015年9月9日 星期三
跟隨基督與做門徒
然而,最早一批相信並跟隨耶穌是基督的人,並不以「基督徒」自稱,而是「成為『這道』的人」(徒9:2; 19:9, 23; 22:4; 24:14, 22)。這些人以「這道」來表示上帝藉著拿撒勒人耶穌的事奉所啟示的救恩。按使徒行傳的記載,這些人被稱為「基督徒」,是在安提阿的宣教之後(徒 11:26),很可能是源於安提阿那些不信耶穌是基督的猶太人對這些人的稱呼。
「門徒」的希臘文mathētēs,字面上的意思是「學習者」、「弟子」,是從譯作「學習」的希臘文動詞而來。除了門徒之外,福音書稱呼那些簇擁在耶穌四 周的群眾是「跟隨者」(hoi akolouthein)。一直到公元第一世紀前,這兩個字(「門徒」、「跟隨者」)在通用希臘文中並未具備宗教意涵,例如舊約的希臘文譯本《七十士譯 本》中絕少使用「門徒」、「跟隨者」這兩個字及其對等譯詞。大致上是一直到耶穌的時代之後,「門徒」或「跟隨者」才開始有宗教的意涵。
路加福音作者深化「做門徒」意義
除了耶穌的門徒之外,福音書中也曾提到「施洗約翰的門徒」(例:太9:14)、「法利賽人的門徒」(例:太22:16)、「摩西的門徒」(約 9:28)。值得注意的是,在福音書與使徒行傳以外的書卷極少提到「門徒」這字。
除了門徒之外,福音書中另一個用來指稱耶穌跟隨者的重要語詞是「使徒」(apostolos)。譯作「使徒」的希臘文,原用來泛指 「奉差遣的人」(約13:16「差人」希臘文同),初代教會將其用為特定的頭銜,指教會中一群具有特定權柄的人。從新約的用法並不容易界定「使徒」的特 徵。在太10:2-4; 路6:12-16中,「使徒」指那些曾跟隨耶穌傳道,並為耶穌所揀選的「那十二位」,他們奉耶穌差遣,成為耶穌復活的見證人(太28:16-20; 可16:14-18; 路24:47-49; 約20:19-23;另參徒1:21-26)。
但「使徒」的用法並不限於此, 有時與教會所差派的使者或宣教士同義。 本文論述的脈絡下,「使徒」包涵於「門徒」之中。
關於十二使徒
對於「那十二位」,福音書的作者給予了不同的評價。例如,在馬可福音呼召與揀選的記敍(可1:16-20; 2:14; 3:13-19)之後,關於「那十二位」的記敍多半是負面的描述,甚至愈往結尾的地方,「那十二位」的評價就愈糟糕,例如猶大的背叛(可 14:43-45)、每一個人都逃跑(可14:50-52)以及彼得三次不認主(可14:66-72)。
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對「那十二位」的評價就含蓄多了。整體來說,馬太福音與路加福音都繼受了馬可福音關於門徒的記敍,但是這兩本福音書刪除了馬可福音中對 「那十二位」負面的評價。例如在「耶穌解明撒種比喻」的段落中(太13:18-23//路8:13-20//可4:13-20),太13:18和路 8:11刪除了可4:13耶穌指責門徒聽不懂比喻;在「耶穌履海」的神蹟中(太14:22-33//可6:45-52),馬太福音刪除了耶穌指責門徒心裡 「愚頑」(直譯「剛硬」)的評論(太14:31//可6:52;路加福音缺這個記敍;另參太16:9//可8:17)。馬太福音雖然也記載了門徒雖有時聽 不懂耶穌的教導(例太15:16-17; 16:8-9),但是馬太福音卻獨家報導「那十二位」還是很聰明的,都聽得懂耶穌的教導(太13:51; 16:12; 17:13)。
此外,馬可福音中耶穌指責門徒心硬的段落(6:45-52;8:14-21)以及耶穌斥責彼得是撒旦的記載(6:32-33),路加福音全部都刪除。路加 福音的表達常淡化門徒的失敗原因,例如,門徒在客西馬尼園中睡著了,馬可福音、馬太福音都記載耶穌責備門徒「不能警醒片時」(可14:37;太 26:40),但是路加卻解釋門徒是因為「憂愁而睡著了」(22:45)。再者,路加福音22章相當低調地處理猶大背叛耶穌的記敍,甚至低調到猶大無聲無 息地就從門徒之列消聲匿跡(這細節留到了使徒行傳的開場白中交代)。
除以上提到的幾處經文之外,路加另有幾處更大的更動:(1)路加刪除耶穌預言「門徒都要跌倒」的記載(可14:26-27;太26:30-31);(2) 路加沒有提及耶穌被捕時門徒都逃走(參可14:50;太26:56)。馬可福音與馬太福音記載耶穌斷氣之時的目擊者都是婦女(可15:40;太 27:55),然而,路加報導在場的除了婦女之外,還包括「一切與耶穌熟識的人」(23:49),暗示著耶穌受難的場景中,門徒並未逃跑都還留在現場。
從以上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到一個印象:路加對「那十二位」耶穌門徒的正面評價絕不是偶然,而是一種潛在的支配意圖。
使徒的重要性在建立教會
為什麼教會必須存在?根據路加福音,教會存在的目的乃是為了彰顯基督是真實的。因為既然人們看不見復活升天之後的基督,那麼教會便要填補這個間隔。在使徒 行傳第一章的基督升天記錄中,兩個身穿白衣的人向門徒說,被接升天的耶穌將以「你們見他怎樣往天上去」的同樣的方式再度降臨。「同樣的方式」代表耶穌的再 臨,是像他升天時一樣是公開的、可見的和榮耀的。因此在期盼這個未來的榮耀之日來臨之前,教會藉著聖靈的能力,繼續在地上行使他的工作。如此說來,當教會 存在時,人們就可以看見耶穌。教會的存在彰顯上帝在歷史中有他偉大的計畫。更確切地說,教會的存在填滿了基督兩次降臨之間的間隔。門徒的群體(就是教會) 展現像基督的特質,因此世界將從門徒的職事中,親見基督:基督的受苦與應許。
關於基督的受苦,世界將看見門徒跟隨耶穌的腳蹤行,也就是他受苦的腳蹤。之前我們提過路加試圖淡化門徒在耶穌被捕受難時四散逃跑的記敍,但路加卻在路 21:16記錄耶穌有關「門徒必要經歷與他相同的逼迫與審判」的預言。此外,在最後晚餐的記敍(22:14-38)中,路加提及耶穌對門徒的一段預言「我 在磨煉之中,常和我同在的就是你們」(22:28),這段話語在其他三本福音書中都沒有記載。換句話說,路加藉此表明受苦是教會無法避免的必經之路。
關於基督的應許,世界將藉著基督門徒的宣講,來經歷基督的應許。綜觀路加福音,耶穌清楚地將自己的受苦與復活視為舊約聖經的應驗(路9:22, 44; 13:33; 17:25; 18:31-34; 22:37; 24:7, 25-27, 32, 44-49)。耶穌也不斷地重複他對受苦與復活事件的強調。同樣地,教會也根據彌賽亞是大衛的子孫(徒2:25-28, 31)、先知的教導(徒3:17-18; 26:22-23)、亞伯拉罕的後裔(徒3:24-25)和以賽亞的受苦僕人(徒8:30-35; 17:2-3, 11),來指出耶穌受死和復活的應驗。因此我們可以這樣說,路加福音中的門徒或「那十二位」其所組成的信仰群體,建立了一個解讀耶穌其他跟隨者的基準。後 世的信仰群體(教會)都必須依循這個基準來建造。
門徒受呼召向世界挑戰
做門徒就是形成一個信仰群體,見證耶穌是基督,向這世界表現出一種完全不同的倫理價值觀,讓這世界明白門徒所形成的信仰群體,所體現的價值觀、生活模式,可以是上帝國的「預嚐」。
然而,路加福音呈現的這種價值觀,是要呼召門徒來向 這世界挑戰,向這世界衝撞的。特別是近日來貧富差距擴大的今日環境。
值得注意的是背起十字架來跟從主,只有路加特別交代我們,要「天天」背十字架啊(路9:23)!
誰可以做門徒
不過另我們必須深究的一個議題是:在路加福音中,似乎「做門徒」與「擁有財富」彼此之間是互斥的,如果「做門徒」是完成上帝的目的,那麼「擁有財富」似乎就成了阻礙。也許我們要先問一個問題:耶穌是經濟上的弱勢者嗎?
近來有許多提倡成功神學的牧者試圖證明耶穌是有錢人。其中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論點是,他們認為既然耶穌出生時有人送黃金,這就代表耶穌就擁有一輩子都花不 完的財富。但是他們故意忽略的地方是,耶穌的父母帶孩子上耶路撒冷獻祭,他們準備的祭物是:「一對斑鳩或兩隻雛鴿」(路2:24)。按照利12:8的規 定,應當獻上的是「一隻一歲的羔羊、一隻斑鳩和一隻雛鴿」,只有當產婦財力不足的時候,可以用「一對斑鳩或兩隻雛鴿」替代。除非耶穌父母生性吝嗇,故意隱 瞞聖殿祭司他們家中還有一塊黃金,不然他們準備的祭物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經濟能力,連滿足獻祭的要求都有困難。更何況如果耶穌生來就是有錢人,他在傳福音 的道路上就不需要接受跟隨者的資助了(路8:3)。
當然,財富可以是中性的,可以是「不做惡」的。可是為什麼路加福音會記載耶穌警告門徒不可以又事奉上帝,同時又事奉瑪門(路16:13)?為什麼耶穌會說 有錢人進上帝的國是何等的難哪(路18:24)?為什麼耶穌會對跟隨他的人說若不撇下一切所有的,就不能做我的門徒(路14:33)?
我們可以從路加福音確定的一件事是,財富往往會試探人,使人遠離了上帝。關於這點,路加記錄耶穌最著名的一句話是「你們的財寶在哪裡,你們的心也在哪裡」。(路12:34)
分享是門徒的理財準則
所以路18:18-23記載有個富有的官來向耶穌尋求永生的記敍中,那位富有的官拒絕和別人分享他的財富,表面上這是一個經濟的決定(保留財富),但是這 個決定背後卻代表不一樣的社會意義:他選擇保留財富,使得他和窮人互為「圈外人」。這個決定也使他自外於「做門徒」的可能外。因為路1:52-53清楚地 記載上帝拯救的目的是要「叫有權柄的失位,叫卑賤的升高,飢餓的飽餐美食」。
因此在這樣的背景下,耶穌時代的「賙濟」、「施捨」行為,並不能以現代的「慈善工作」這樣的概念來解釋。相反地,向窮人捐輸財務,代表著要和窮人建立起關 係,彼此有了聯繫且同屬於一個家族。因著這樣的理由,耶穌斥責法利賽人和文士不願意實踐分享,就是給貪婪和邪惡開了大門(11:39-41; 20:46-47)。
其次,耶穌這種堅持分享、給予,卻不求回報的態度,嚴重衝擊了古代最流行的「贊助者—被贊助者關係」(patron-client relationship;亦有作「主從關係」)的根本價值。這種所謂的「贊助者—被贊助者關係」是指贊助者擁有某些被贊助者所需用的財物,被贊助者藉著 向贊助者表達效忠或其他服務,來交換他所需用的財物。因為收取了贊助,被贊助者就處在負義務或欠債的狀態中,這種「贊助者—被贊助者關係」就成了一種「壓 迫者—被壓迫者關係」。
在他的「平原寶訓」核心段落中(路6:27-36),路加藉著文學結構的調整,清楚地表明耶穌拒絕這種當時流行的價值觀:首先,「要愛你們的仇敵!要善待 恨你們的人!」(路6:27)這個命令和「你們若只愛那愛你們的人,有甚麼可感謝的呢?」(路6:32)並列;其次,「要祝福詛咒你們的人!要為凌辱你們 的人禱告!有人打你的臉,連另一邊也由他打。有人拿你的外衣,連內衣也由他拿去。」(路6:28-29)這個命令和「你們若善待那善待你們的人,有甚麼可 感謝的呢?」(路6:33)並列;最後,「凡求你的,就給他;有人拿走你的東西,不要討回來」(路6:30)這個命令和「你們若借給人,希望從他收回,有 甚麼可感謝的呢?」(路6:34)並列。
每一組表達之後,路加都再將這些行為和罪人的行為拿來比較,認為這些贊助的行為並不比罪人高明到哪裡。在結尾的地方 (路6:35-36),耶穌挑戰他的讀者,要像「至高者的兒子」恩待那忘恩的和作惡的。這樣的信息,在路加福音所記錄的另一個版本的主禱文中作了總結: 「赦 免我們的罪,因為我們也赦免凡虧欠我們的人。」(路11:4)這裡的「虧欠」是放在上述「贊助者—被贊助者關係」這種大架構下來了解的。因此,「赦免虧欠 的人」就是指要像家人、手足般彼此對待。耶穌應許,願意按著他的要求來行這道的人,可以獲得更多天父的賞賜(路6:35)。
按以上的分析,路加似乎在要求他的讀者藉著關懷弱勢,且分享不求回報的方式,進而達成財富重分配的理想。因為只有財富重分配,耶穌基督的道對窮人來說才會是「好消息」。
以色列先知的傳統
撒母耳是先知,被稱為「神人」(撒上九6-10),和「先見」(撒上九9)。他以神人的身分說出上帝對祭司以利的話(二27)。在大衛的時代,有先 知拿單,向大衛說上帝的聖言,有關國事以及預言,十分重要。他曾告訴大衛,上帝應許他家有永久的王位(撒下七章)。當大衛干罪,拿單予以責備(撒下十二 章)。在膏立所羅門王,他也參與其事(王上一38、39)。他的同工迦得曾同樣將耶和華的聖言傳給大衛(撒下廿四10-19)。在耶羅波安一世的時代(主 前922至901年),有示羅的亞希雅,預言耶羅波安將來治理北方,似乎鼓勵他叛亂(王上十一29-39)。一位不知名的先知神人,卻將審判的話傳給耶羅 波安(王上十三章)。又有一位神人示瑪雅,卻禁止羅波安去向耶羅波安爭戰(王上十二22)。在主前第九世紀,有先知以利亞、以利沙,繼續這樣的傳統。以利 亞向巴力祭司挑戰,因為王后耶洗別殺害耶和華的先知,提倡巴力宗教,使人民陷在罪裏(王上十八3、4、13等)。在亞哈王的宮廷中,有先知米該雅預言災禍 的事,其他先知卻說亞哈王必可獲勝,真假預言成為十分尖銳的對比(王上廿二5-18)。以利沙繼承以利亞,是一位愛國的先知。當時以色列的邊境屢受亞蘭人 侵犯,他就指導以色列人信靠上帝,抵禦外患(王下六8-23,十三14-19)。他與以利亞都是先知集團的首領(王下二1-5,九1等)。
神人、先知是為上帝向當代的人傳話,對象包括貴如君王的。還有無數不知名的先知缰,為倡導對耶和華的信仰。當然各種宗教都有先知,在古代近東也是如此。但 是耶和華的先知秉承上帝的旨意,有真正屬靈的意識,且有道德的深度,仗義直言,甚至督責君王,如拿單、迦得對大衛(撒下十二、廿二章),以利亞對亞哈(王 上十八18)。亞希雅不滿所羅門的宗教失敗及政治壓迫,甚至向耶羅波安預言所羅門王朝的衰落,幾乎近於鼓勵叛逆(王上十一26-40)。以利沙似也參與鼓 勵耶戶革命的事(王下九-十章)。有些先知為取悅當政者,結果淪為假先知,因為不是出於上帝的指示(王上廿二5、6)。耶利米在當代確受這些假先知的擾害 (耶廿八章)。
耶利米書大意
耶利米的蒙召,是在年紀極輕的時候,又是膽小多情,屬悲觀性的。憑人的方面看,是不能擔任先知之重任的。但上帝竟要選召他,與他同在,叫他勇敢說話( 耶一6~8 )。以後他就應命,以滿腔愛國的熱誠,並依靠上帝,變為勇敢剛強的大先知。在百般受苦害之中,能忠心忍耐,向王及百姓傳達所當說的預言,絲毫不退縮,竟至 於殉道。
耶利米時代是猶大王國的末期,因為百姓背道,由真神允許巴比倫軍履次來攻打的時候,耶利米知道上帝的旨意,大膽預言耶路撒冷必淪陷,要降服巴比倫才是得安 全之途;因此而受了反巴比倫黨種種的迫害,致有幾次的下監(耶二十2;三八6 )。至聖城淪陷後,卻得了迦勒底人的同情,使他仍留住於猶太地;他就在向所存留的同胞勸告不可下埃及去,就在那裡忍苦說預言,至終被人用石頭打死。
耶利米作先知的一生,環境是最惡劣的,受苦又最多,且不能得到百姓採納他的預言,以致遭遇了亡國的命運。所以他為著愛上帝、愛國、同胞,在說預言中,常是 悲傷流淚,至聖城淪陷後,又寫了一篇「哀歌」都是眼淚的結晶,所以就被人稱他為「流淚的先知」。但要知道他所流的眼淚,是何等的熱誠,何等的寶貴!
耶利米書的著者
耶利米的名意是:「耶和華投出」、「耶和華鬆解」、「耶和華高舉」、「耶和華建立」。耶利米是眾先知中最能把人性表現無遺的一位,大多數人會發覺很容易與 先知認同。他不像以賽亞一樣的充滿貴族氣派,或像以西結一樣的遠不可及,或像阿摩司一樣的使人畏懼。他是一位十分敏感、感情豐富、忠貞節義和滿有勇氣的 人。他也是一位常作自我表白的人。他的情緒不太穩定,時而高漲,時而低沉。此外,因他的事奉,他也成為一個孤單的人。他雖被稱為「流淚的先知」,但他的眼 淚並不是弱者的記號,而是表明他對同胞們的關懷。
從人的角度來看,耶利米的事奉可算是失敗的。他傳道超過四十年,幾乎沒有一個人聽從他。他被自己的同胞拒絕、憎恨、嘲弄和逼迫。他雖然不遺餘力的警告百姓,但始終不能挽回猶大被毀滅的命運。
從上帝的角度來看,耶利米是成功的,因為上帝只要求他遵從呼召,宣揚上帝的信息。一位耶和華的忠僕無須為聽道的人沒有反應而承擔任何責任。
主前第八世紀的寫作先知
典型先知在狹義上專指主前第八世紀的先知,即阿摩司、何西阿、以賽亞及彌迦。阿摩司與何西阿向北國傳道,而以賽亞與彌迦則向南國傳道。他們被稱為典型先 知,因為他們的信息,成為以色列先知信仰的典型,但是他們傳道的方式並不典型,也不算先知系統的代表。他們顯然與以前的「祭司先知」有分別,因為他們不再 有固定的組織或集團。阿摩司否認他是先知或先知的門徒,因為他不屬於任何先知的集團(摩七14-15)。他認為他先知的身分完全出於耶和華直接的選召。他 們有表象性的行動,卻沒有特殊怪異或狂熱(ecstatic)的舉動。以賽亞似收門徒(賽八16),但傳道卻是單獨的,並不成群。他們在聖所講道,阿摩司 在伯特利,以賽亞在耶路撒冷。他們有禮拜禮儀的用語,卻不主持禮拜。他們如拿單與以利亞指責君王,也像以利亞那樣嚴責人民信奉異教。阿摩司與何西阿仍保有 傳統,認為耶和華選召以色列人是在出埃及與曠野的時候(摩二9-10,九7;何十一1,十二9,十三4,以及阿七16,八13,九3、10,十一5)。二 者都特別強調以色列有特權與責任,可惜他們不盡忠。所以,這兩位先知一直反覆提醒、警戒他們。有長期歷史信仰的傳統,是人民應該明白,無可推諉的。
以賽亞與彌迦對上帝的選召,卻看重另一方面,強調耶和華為祂的子民揀選大衛。錫安山為特定的地方,那裏有約櫃,是耶和華的居所。這不是阿摩司所看重的,但 以賽亞十分重視。耶和華的同在是在耶路撒冷,這是以色列民族的盼望;上帝的福分必在錫安,由此傳到萬邦(賽二2-4)。耶和華必保護錫安(賽十四32,十 七12-14,廿八14-18,廿九5-8)。但以賽亞也傳審判猶大的信息(賽一12-26)。上帝也必審判耶路撒冷(賽廿1-4)。彌迦也傳這審判的信 息(彌三9-12)。所以,第八世紀的先知疬重西乃的約與大衛的約,兩者都甚重要,只是西乃的約仍是最基本的。
聖約與律法,是第八世紀所強調的,因為上帝的子民,無論是民族群體或個人,都應守約遵行律法。律法是包括以色列生命的整體,有道德的深度。上帝的公義以律法為準,上帝也以此賜福以色列人。他們若干犯律法,上帝必按律法來審判他們,甚至咒詛與降禍。
以色列最大的罪,就是離棄耶和華,不信奉祂為以色列權能之主。他們不可又事奉耶和華,又事奉別神。以利亞曾呼喚說:「若耶和華是上帝,就當順從耶和華。」 (王上十八21)。這樣的呼聲是眾先知一直重複的;未必有同樣的語句,卻有相同的精神。信奉別神,是背約的行為,必惹耶和華發怒。第八世紀先知提出審判的 警告,審判不是在遙遠的將來,而是就在現今歷史的事件,他們也展望在審判之後必有光輝的將來。
第七世紀先知中的耶利米,有這樣長久的先知傳統,蒙召傳道。他正如以前的先知,有蒙召的經驗,深體上帝的靈在他身上,上帝的話放在他口中。當他發言時,他 能說:「這是耶和華說的。」他為耶和華發言,在言詞中用第一人稱「我」。他提以往的傳統,以色列被揀選,在出埃及時(二2-8,七21、22,十六14、 15,廿三7-8,卅一31-34),也是耶和華與大衛的立約(廿三5、6,及廿二30)。他十分重視聖約的要求。如果干犯聖約的律法,是多麼嚴重的事。 耶和華是唯一的上帝;任何混合宗教都有極大的危害,會導致審判。如果人只崇尚禮儀或聖殿,卻不守約遵行律法,都無法逃罪(七1-15,廿五1-29)。他 論耶和華與以色列的關係,好似夫妻(二2,三6-14),又如父子(三19、22,四22)。但是以色列很早就有離道背教的事(二7),他以自然的景象來 描述(二2-3、7-8,三19-20,八4-7)。唯有切實悔改,歸向耶和華,才能免去災禍(三6-13,三21-四2,四3-4,廿三3-7)。
耶利米在舊約先知群,是十分卓越的人物,他傳的話語,經過歷代的考驗,仍在信仰的見證上發出異彩。但是,他不是單獨在以色列的歷史中,而是有許多見證人如同雲彩圍繞。
耶利米書之特點
2. 在舊約中,耶利米書放在以賽亞書之後,正如教會的傳統一樣。不過,在他勒目中,先知的次序是「約書亞記、士師記、撒母耳記、列王紀、耶利米書、以西結書、以賽亞書和十二小先知書。」,這種編排方法有很多抄本跟隨。
3. 耶利米書出現了兩個版本,一個在馬所拉版本;一個在七十士譯本。後者的篇幅短過前者的篇幅八分一左右(少了二千七百字):
a. 缺了整段編幅:三十三14-26、三十九4-13、五十一44b-49b和五十二27b-30。
b. 材料的編排不同:七十士譯本在耶二十五13a和13b之間,加上了馬所拉四十六至五十一章的內容,而二十五1-13a作引言,而13b-38成為該「書」的總結。
4. 在死海古卷中有四份是耶利米書的抄本,分別是4QJera、4QJerb、4QJerc和2QJer。
4QJerb是支持七十士譯本的,而其餘的則反映馬所拉的傳統。顯示耶利米書在那時出現兩個不同的經文傳統,馬所拉版本和七十士譯本建基於不同的經文傳統上。
上帝的名字是耶和華嗎?
希伯來文是一種拼音文字,由22個字母組成,舊約聖經由希伯來文寫成,在傳遞的時候原先只有子音,以色列人看見這些字都可以念出來,這就好像學過中文的人看 了國字可以認得,不需要倚賴注音符號。但是以色列人被擄以後生活在異地,漸漸地不再熟悉母語,很多人不懂希伯來文,需要有人翻譯講解才能明白,經文的傳遞 就靠會堂的拉比。為免這些讀音失傳,第七世紀以後拉比開始為這些子音經文加註母音。
當時發明的母音系統有好幾種,最後流傳下來的是提庇哩亞系統(Tiberian),也就是現行希伯來文聖經的標法。不過在標註母音的過程中,有些字由於種種理由拉比認為應該念成別的字,而不是像經文所寫的那樣。可是他們又不想更改被視為神聖的子音經文,於是就保留原有的子音經文,而將他們認為應念的字的子 音和母音拆開,將母音標在原有經文下面,子音寫在書卷的左右空白處,同時在經文上面加註一個圓圈,意思是讀者一看到這個圓圈,就應該看旁邊的子音來配經文中他們所標註的母音。
換句話說,對這些字而言,現有經文中出現的母音和子音組合,其實是一個不存在的詞彙,經文中的母音應該搭配書卷左右空白處的子音來讀。拉比看到這些字絕對 不會直接將母音配經文的子音讀出來,因為這裡所標註的母音並不屬於經文的子音,而是屬於書卷左右空白處的子音。經文原有的字稱為「寫型」(KETIV),書卷左右空白處的字就稱為「讀型」(QERE)。這是希伯來文聖經的一個特色,有時會造成研讀時的困難。
歸納起來,這樣的字在舊約聖經約有1300多個,拉比認為要改念成別的字的理由約可分為四類:
當時發明的母音系統有好幾種,最後流傳下來的是提庇哩亞系統(Tiberian),也就是現行希伯來文聖經的標法。不過在標註母音的過程中,有些字由於種種理由拉比認為應該念成別的字,而不是像經文所寫的那樣。可是他們又不想更改被視為神聖的子音經文,於是就保留原有的子音經文,而將他們認為應念的字的子 音和母音拆開,將母音標在原有經文下面,子音寫在書卷的左右空白處,同時在經文上面加註一個圓圈,意思是讀者一看到這個圓圈,就應該看旁邊的子音來配經文中他們所標註的母音。
換句話說,對這些字而言,現有經文中出現的母音和子音組合,其實是一個不存在的詞彙,經文中的母音應該搭配書卷左右空白處的子音來讀。拉比看到這些字絕對 不會直接將母音配經文的子音讀出來,因為這裡所標註的母音並不屬於經文的子音,而是屬於書卷左右空白處的子音。經文原有的字稱為「寫型」(KETIV),書卷左右空白處的字就稱為「讀型」(QERE)。這是希伯來文聖經的一個特色,有時會造成研讀時的困難。
歸納起來,這樣的字在舊約聖經約有1300多個,拉比認為要改念成別的字的理由約可分為四類:
1. 神學上的理由,
2. 美學上的理由,
3. 文法上的理由,
4. 有重要的異文。
上帝的名字耶和華 (英文Jehovah德文 Jehova)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上帝啟示摩西祂的名字是YHWH(出埃及記三:13-15),子音的經文就是這四個字母而已。到底這四個子音要如何讀出來? 在經文傳遞的過程中,被擄以後由於猶太人不敢直呼上帝的名字而以Adonay (上主) 來代替,每次一看到YHWH這四個字母,他們就讀成Adonay,因此標註母音的時候他們是將Adonay 的母音標在經文出現的YHWH之下而形成:英文Jehovah德文 Jehova中文耶和華。
耶和華就是這樣的一個組合字,是將要讀的Adonay (上主) 的母音a, o, a和經文出現的YHWH 的子音組合成的一個讀音,Jehovah這個組合字雖然出現在經文中,但是猶太人並不讀成「Jehovah」,即「耶和華」,而讀Adonay (上主)。聖經翻譯成德文、英文之初,由於不知道 Jehovah 是這樣的一個組合字,譯者直接就將這個組合字音譯成英文Jehovah、德文 Jehova,中文也隨之譯成耶和華。不過很快地學者們就發現,這樣的翻譯是一個誤會,於是紛紛改譯成其他譯名,英譯以LORD為最普遍。
目前沒有人知道YHWH 的原本讀音為何。近代學者根據語言學的探討,大部分都同意其讀音為Yahweh (雅威),因為其短形式Yah出現在經文許多地方以及人名當中。因此 New Jerusalem Bible將它譯為 Yahweh, 有一些中文的神學著作也將此字譯為「雅威」。不過如果將「耶和華」全部改譯成「雅威」恐怕華語教會界還不能接受。中文聖經新標點和合本、新譯本保留「耶和 華」,呂振中譯本用「永恆主」,現代中文譯本譯成「上主」,當代譯本用「主」。不過有些經節要迴避「耶和華」這個譯詞也有困難,例如以賽亞書42:8「我是耶和華,這是我的名;」現代中文譯本就譯成「我是上主;耶和華是我的名。」呂振中譯本譯成「我耶和華,這是我的名;」
耶和華就是這樣的一個組合字,是將要讀的Adonay (上主) 的母音a, o, a和經文出現的YHWH 的子音組合成的一個讀音,Jehovah這個組合字雖然出現在經文中,但是猶太人並不讀成「Jehovah」,即「耶和華」,而讀Adonay (上主)。聖經翻譯成德文、英文之初,由於不知道 Jehovah 是這樣的一個組合字,譯者直接就將這個組合字音譯成英文Jehovah、德文 Jehova,中文也隨之譯成耶和華。不過很快地學者們就發現,這樣的翻譯是一個誤會,於是紛紛改譯成其他譯名,英譯以LORD為最普遍。
目前沒有人知道YHWH 的原本讀音為何。近代學者根據語言學的探討,大部分都同意其讀音為Yahweh (雅威),因為其短形式Yah出現在經文許多地方以及人名當中。因此 New Jerusalem Bible將它譯為 Yahweh, 有一些中文的神學著作也將此字譯為「雅威」。不過如果將「耶和華」全部改譯成「雅威」恐怕華語教會界還不能接受。中文聖經新標點和合本、新譯本保留「耶和 華」,呂振中譯本用「永恆主」,現代中文譯本譯成「上主」,當代譯本用「主」。不過有些經節要迴避「耶和華」這個譯詞也有困難,例如以賽亞書42:8「我是耶和華,這是我的名;」現代中文譯本就譯成「我是上主;耶和華是我的名。」呂振中譯本譯成「我耶和華,這是我的名;」
雖然「雅威」是上帝的名字YHWH 最有可能的讀音,但由於華語教會沿用「耶和華」已久,有關聖經和信仰方面的事務,大部分的人又傾向於保守,不容易接受改變,可能「耶和華」還得使用一段不 算短的時日。只是不知道上帝是否喜歡我們這樣稱呼祂,或者祂一點也不在乎人們怎麼稱呼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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